了放车上呢,歌儿要不要去看看?”
程歌眼泪婆娑地点了点头,但抱着纪凌安就是没动,大概是明白给他买的东西跑不了,放心的赖在爹爹身边。
纪凌安哭笑不得,细看眼尾也染上了淡红,擦着程歌的脸蛋,“小脸都哭花了。”
“歌儿跟你一样,好哭。“程沅沫乐呵呵的刚说完就挨瞪了眼,识趣地闭了嘴。
程歌胡乱抹干净脸,脑袋往纪凌安怀中一埋,闷闷地撒娇道,“爹爹,今晚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程沅法眉头一挑,脱口而出的拒绝在看到小儿子抽搭搭的样子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和同样诧异的纪凌安对视片刻,皮笑肉不笑的暗示道,“能吗?纪凌安搂着小儿子拍着背,心虚地错开眼睛,“能吧…”大
夜幕降临,家主回来的热闹渐渐淡去,恢复了往日平静。程沅沫独自徘徊在北院前,看着冷清清的地方怎么瞧怎么不顺眼,十分抗拒进去。
“家主,您怎么呆在外头啊?"春尘提着灯探头,全然无法理解主子此刻的惆怅,说道,“晚上估摸着要下雨,您还是早点进屋歇息吧。”程沅沫难掩垂头丧气,本以为在纪家抱着睡了几日,回来趁着劲头找个借口搬回去,谁能想到刚下马车就来了这一出。一想到今夜得独眠,程沅沫忍不住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当初气头上就不蹦哒着要搬别院去住了,搬出去容易,想搬回难啊!
大
夜里头果真下了雨,淅淅沥沥的雨水拍打着芭蕉叶,吵的本就浅眠的人更是睡不着。
微弱的烛火随风跳动,纪凌安轻轻拍着哄程歌入眠,不免回忆起这一个月来的点点滴滴,竟是在程沅沫的陪伴下,减轻了不少与父母间矛盾的痛苦。“爹爹,您也睡不着啊。"程歌睁开大大的眼睛,笑起来时弯成了小月牙,“我也睡不着,我陪着爹爹。”
程歌往纪凌安身边挪了挪,眼珠子滴溜溜转悠,小声问道,“爹爹,您和娘的关系有缓和吗?”
说实话被小儿子关心感情生活颇有些尴尬,纪凌安抿唇打算随便找个借口转移话题,再哄着程歌乖乖睡觉,事就算过去了。哪知道程歌像是看穿了纪凌安的想法,一本正经严肃道,“爹爹,我不是小孩子了,您和娘之间的事我都明白。”
纪凌安装作没听见的闭上了眼睛。
“您要是和娘真的和离了,歌儿就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到时候世界上就没有人会喜欢歌儿了。”
程歌嘴角一撇,真情实感地挤出了两滴泪花,“爹要是不愿意说那就不说吧,反正歌儿会自己瞎想的,只是担忧的睡不着吃不好而已,歌儿年轻,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拉高被子,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属实是拿他没办法,纪凌安替他抹了抹眼角,松口道,"有缓和。”程歌顿时来了精神,差点蹦起来,兴奋道,“真哒!”“以后不许再说自己是没人要的野孩子,知道吗?爹爹很早前就和你说过了,哪怕我和你娘分开,我们对你的爱是不会变的。"纪凌安严肃道。程歌撅了撅嘴,半撒娇地扭了扭,“歌儿知道啦~”大
朝朝预产期将至,精心照顾下身体养护得当,且程府内住着医师和提前招入的产叔,尽最大可能保证生产的安全。
随着时间推移,朝朝倒是冷静了不少,反倒是程意绵焦虑的吃不下睡不好,白日里还要去学堂教书,整个人憔悴了一圈。趁着休息日程沅沫喊来了小二,打算疏导下心结,免得朝朝没事,她先紧张坏了身体。
程意绵愁眉苦脸,活脱脱似个霜打茄子,眼下的乌青快掉到嘴角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对比之下程沅沫不紧不慢倒了杯茶,撮了口,朝内室扬了扬下巴,“不然你在娘这睡一会?”
程意绵迟缓地摇头,“睡不着,闭上眼睛想的都是生产的事,我好害怕朝朝出意外啊。”
程沅沫不赞同,“你这样估计会让他更担心心你,别人家生产需要陪在身边的时候,你倒下了。”
道理肯定都知道,将要为人母的紧张不是三言两句能缓解的。程意绵求取经验的问道,“娘,当初爹生大姐的时候,你是什么反应啊?”程沅沫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美好的回忆,眉头拧巴在了一起,使劲搓了搓脸。
很快她面不改色,毫不心虚地拍着心口道,“我身为一家之主,当然是口住,绝不让你爹担心!”
大
那边纪凌安喊了朝朝来屋里做手工活,也免得小二的情绪影响到他。纪凌安卷着棉线,唠家常的问道,“最近身体感觉怎么样?”朝朝下意识抚摸着肚子,面露担忧,“我倒是没什么,就是担心意绵,怕她撑不住。”
自家妻主的反应实在过于强烈,没经验的朝朝只得求助纪凌安,问道,"爹,你和娘生大姐的时候,娘是什么反应啊?”纪凌安想了想,说道,“起初我不知道自己怀孕…”刚来京城没一年正是打拼见起色的时候,某天纪凌安忽然发现小腹明显突了出来,找了医师脉一搭,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却因为本身底子太过虚弱,而没能及时发现异样。
有了孩子自然是格外欣喜,程沅沫外头的事处理完就绕着纪凌安身边转悠,有时恨不得把人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