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魂，布鲁斯当然知道它。
朝安一直抱在怀里的那只小熊，一直沉睡的奇妙生物，也是她郑重其事向他们介绍过的家人。
但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朝安身体里，安安的灵魂又去哪了。
一切都是疑点。
布鲁斯尽量让自己的脸色缓和些：“你说安安走丢了？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小魂闭上眼努力感应和朝安灵魂共鸣的波动。
不一会，它遗憾地睁开眼：“好远。安安这次跑得好远。”
远到它都不能跨时空和朝安沟通，只能通过若有若无的感应知道她现在没事，更别提像以前那样直接交换灵魂了。
【小魂——小魂——】
什么东西在吵？
小魂疑惑不到两秒困意上头，两眼一闭就准备直接倒地睡觉。
系统发出尖锐爆鸣：【不能用安安的身体随地大小睡！！！】
哦对，它现在用的还是安安是身体。
小魂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翻找仅存不多的记忆疑惑道：【你是那个……那个桶对吧？你知道安安去哪了吗？】
系统被伤透了心：【是统统！不是那个桶啊！】
小魂随意地点点头：【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说到这个系统就来劲了：【把你和安安的灵魂链接权限给我开点，这样我就可以知道安安到底掉到哪里去了。】
它还以为安安带着小魂的身体和灵魂一起离开了，结果只是交换身体实在是太好了！
在布鲁斯等人的眼里就是小魂说完话后，闭眼沉默了许久。
托尼率先坐不住了，皱着眉头询问道：“有发现了吗？”
孩子走丢前几个黄金小时很重要啊！大人没线索的话就该立马报警。
——虽然报了警最后还是由他们几个管。
“找到了。”小魂睁开眼轻声道，“安安好像掉出去了。”
布鲁斯紧抿双唇：“什么叫掉出去了。”
小魂向布鲁斯复述系统的话：“如果是世界是一个泡泡，那现在安安就是掉到另一个泡泡里了。”
“不，也不全是。”说完它又立马否认道，“以那个世界的强度来说，不能称得上是一个完整的泡泡，应该说它最多是泡泡旁边产生的水汽，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托尼立马追问：“如果那个世界消失了，朝安会怎么样？”
小魂摇摇头：“不清楚，可能会掉进旁边的泡泡里，也有可能会掉到盛放泡泡的水池里。”
万一真的掉进世界裂缝里，就不是他们站在岸边捞朝安了，而是他们要主动跳进水池去，才有机会再和朝安重逢。
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如此。
虽然只要能跟在朝安身边就无所谓，但是这种脱离掌控的情况，还是让小魂感到焦虑。
“我们要赶快行动起来。”小魂看向布鲁斯，“安安的父亲，你那里有安安的随身物品吗？”
……
“就是这样啦。”
朝安总结道：“父亲是个很好的人，他接手韦恩家的事业以后，一直在做他认为对的事情。”
父控朝安夸了布鲁斯多久，儿控托马斯就听了多久。
他听到布鲁斯玩极限运动受伤时忍不住皱眉，在听到朝安讲述的韦恩家互动后，又欣慰地舒展眉毛。
托马斯在经历这么多事后，对布鲁斯并没有其他要求，他只希望布鲁斯能健康快乐就好。
几十年来，托马斯第一次觉得哥谭的天空也能如此晴朗。
心情一好，就连伤口也不是那么痛了。
他伸出手，犹豫一下还是轻轻拂了拂小熊脑袋。
“你什么时候会回去。”托马斯问道。
“不知道欸。”感觉有点痒的朝安抖抖耳朵，“父亲、托尼还有小魂应该在那边想办法吧。”
说着不确定的话，朝安却并不担心：“我相信父亲，他很厉害的，虽然迪克他们都不愿意承认，但我能感觉到他们都超级信任父亲。”
朝安摇摇头：“哎，男孩子的自尊心。”
暂时没办法吗。
托马斯耷拉着眼皮哄小孩：“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出去一趟。”
那怎么能行！
朝安一个箭步跳到托马斯的皮鞋上，找个好位置一屁股坐下：“带上我带上我。”
托马斯不为所动：“不行。”
“我很小的，不占地，也不会捣乱。”朝安眼睛滴溜溜转上一圈，使出杀手锏，“一个人待着这么大的房间里，我会害怕的。”
托马斯冷酷无情：“那也不行。”
他拎住小熊的后颈，把她放在之前垒好的纸巾沙发上：“呆在这里，我很快就回来。”
朝安郁闷：好吧，看来用来对付父亲的杀手锏，对爷爷没什么用。
朝安并不是害怕或者非要跟过去玩，她只是担心托马斯又去做什么危险的事。
但就像托马斯担心的那样，朝安版魂灵玩偶真的很弱小，要是被有敌意的人逮到就糟糕了。
朝安幽幽的叹了口气：“要是小魂在这就好了。”
【……滋……滋滋，安安……听到吗？】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