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竞趁人不备背后偷袭,"忽地听见师妹呼喊,登时住了口,心脏跟着不安地鼓动。“师妹,你怎…”
一句话未完,他猛地怔住,瞳孔紧缩,猝不及防闯入眼帘的景象令他倒抽一口凉气,不住地向后退,向后退……直至后背抵上硬邦邦的圆柱。一道暗红的血迹蜿蜒而下,直蔓延到了他脚边。只见地方歪七扭八躺着数具尸体,每一具身上都直挺挺插着一枚暗器一一方才情况危急,他竞忘了自己身处集市,不顾周围人安危,只为保全自己性命,克………
竞害死了这么多无辜之人……
曲凌飞无法再深思,他只觉脑海里嗡嗡作响,浑身冰凉,脚下几乎就要站立不稳。
“哈哈哈……"那小贩似乎忘却了手臂处的疼痛,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笑罢,一手指着他,道:“妄想逞英雄出风头,还以为自己救得了谁?到头来这么多人都死在你手下,感觉如何?哈哈…
“你住口!”
秋雁拾起地上掉落的一枚暗器,随手朝他扔去,对方身形一闪,早已跃上屋檐,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她无暇去追,也顾不得再去安慰那少女,赶忙馋着曲凌飞胳膊扶住他,一面低头去观察他神色,“师兄……
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安慰。
“哭什么?这些人的死本就与你无关,"南宫修皱着眉道:“若不如此,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你。”
“南宫道友说的不错,"谢长宴双手环抱在身前,漫不经心心地道:“曲道友也别难过,就算这些人都死与你脱不了干系又如何?不过是为了自保,你自是没错的。”
秋雁闻言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滞:“谢道友,你”南宫修亦是将眉毛拧得更深,“我不是这个意思少年丝毫不理会他们的说法,目光往下一落,停留在那魂不守舍的人一起一伏的胸膛上。
那枚金丹运转成功的最后一步,便是让宿主产生极强的情绪,直到万念俱灰,甚至甘愿一死。
“我是什么意思一一”
少年白色衣袂于风中翻飞,他嘴角微扬,手握长剑,剑刃反射出的光在眼底淬出一片阴寒。
“想必诸位很快便会知晓。”
大
“阿棠,还想跑到哪去呢?”
身后那道声音悠悠响起,少女一刻不敢停留,甚至不敢回头去看一看,追赶她的人是什么模样。
脚下不知何时多出一道沟壑,强烈的失重感令她头晕目眩,伸手胡乱一抓,却抓住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不要……
她低声呢喃着,忽地坐起身来,急促喘着气,手指将身上盖着的被子揉成皱巴巴一团。
“娃儿,你可算醒了。”
耳边是熟悉的声音,李今棠感到自己的心跳正慢慢平息。她抬起头,感受着窗外照进来的温暖。
眼前是陌生的场景,她正处在一个从未来过的房间里。不过,也不算是完全陌生……
头顶纱帐是温暖的米黄色,四个角落里系了大大小小的铃铛,稍稍一晃便会叮当作响。窗台上工整地放有被修剪得整齐的绿植,风一吹便摇晃着朝她露出笑脸。
这房间…怎的和她穿越前的那么相像?
“我这是在哪?”
“你记不得了?“命书叫道,“是那小子把你抓来的!没想到啊,这么久以来认错了人,我看他根本就不是什么主角,居然能想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害人!”刚恢复清醒的姑娘脑子还不怎么灵活,听了它的话,更觉一头雾水。她眨眨眼,努力回想当日的情形。
“确实是谢安带我来的,可他这么做并非没有道理。"李今棠觉得它方才那番话属实过激了,更何况,自己抱了那么久大腿的人,说认错就认错了?她揉了揉发晕的脑袋,问道:“可你为什么说他……说他下三滥?”“老子亲眼看见他杀了曲凌飞,还能有假?”“你胡说!谢安怎么可能会害曲大哥?“她想也没想便反驳,“你定是认错了人一一谢安他在哪?我去找他一问便知。”“还找他?你这娃儿是想不开了想去送死吗?!"命书往前跳了几步,拦到门口,道:“把这么个坏蛋认成主角是我的失误,但老子现在恢复记忆了,他根本就不叫这个名,从始至终,他连一个名字都要骗你,你还指望他能是什么好人?”
“娃儿,你现在要做的,便是从这离开。"命书越嚷声音越大,生怕她不相信,“这回你必须听老子的,再不离开,那小子会连你也一起…”李今棠一时接受不了如此大的反转,对于命书的话,她自然也不会立刻相信。
“若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嚷得这么大声,被谢安听见了我还怎么能跑?”命书哼了一声道:“怕甚?这小子又看不见老子,也听不见老子说话。”话音未落,禁闭的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木板发出的吱呀声把命书吓了一大跳,应激般地连滚带爬跳到姑娘肩上。“娃儿莫怕!且先卖乖稳住他,等他放松了警惕再逃跑不迟。”眼前少年白衣依旧如往常那般素净,视线落到她身上时,长睫垂落,在眸底投下两弯温柔的影。李今棠最先注意到的却是他身上那股难以掩盖的血腥味。饶是她方才再怎么觉得那一番话离谱,此刻也不由得生出几分胆怯来。“谢、谢安,"李今棠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