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二十八
虽说要去吃饭，可到了包厢以后，阿迦娜和布鲁斯就开始讨论起了合适的人选。在菜端上来之前，他们已经罗列了一长串名单，从消防队队长到市政厅的门卫保安，但凡有点实干水平的人，他们都考虑了一遍一-但不行，最好的还是吉姆·戈登。
阿迦娜给这个选择抽了一次牌，但结果很不好：如果戈登当上了市长，他会成为众矢之的，最终惨死；就算活了下来，市长戈登从此以后也不会快乐。两个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于是吉姆·戈登的想法也被他们抛在了脑后。市长的问题看起来毫无解决办法，阿迦娜和布鲁斯的心情都不太愉快。这个时候，服务生拎着一个男孩走了进来，二人显然经过了一顿拉扯，都衣冠不整、灰头土脸的。服务生用力把男孩推到布鲁斯面前，男孩紧紧低下头，怀里抱着一个笔记本。
布鲁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这是干什么？”“他一直在您的车旁边鬼鬼祟祟，先生。"服务生义愤填膺地说，“我打算报警，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征询您的意见。”“我只是好奇而已！"男孩气急败坏地反驳道，“车开出来不就是为了让别人看到的吗？我只是在旁边多看了两眼而已！”逐渐搞清楚了他们讨论的话题，布鲁斯展开一个用来敷衍外人的、客套的笑容：“你在暗示他想偷我的车吗？”
“我没有"偷，先生，我只是在观察。“男孩理直气壮地挥了挥手里的笔记本，以证明自己的正当性,“这是我们学校的实习项目。”听完男孩说的话，服务生更生气了，怒斥道：“什么′学校项目'需要你来研究韦恩先生的车？这完全是强词夺理！”
“当然是……“男孩卡了壳，但他反应很快，立刻想到了新的理由，“富人的日常生活……哥谭的贫富差距问题！对，我想拿韦恩先生当研究再合适不过。他越说越有理，渐渐挺起了胸膛，他往旁边走了两步，远离服务生，又伸手整理好自己的衣领：“无论如何，你们都没有权利逮捕我。”“你叫什么？"布鲁斯问。
男孩明显不想多说自己的事情，但在这个狭小的包厢里，被三个成年人包围，不管多不愿意，他最后还是得不情不愿地开口：“提姆·德雷克，先生。我真的对您的车没有兴趣一-我不是说您的车不好，但我真的没打算偷。我只是路过，想看看而已。只是好奇。”
“我知道，你刚才说你在研究'哥谭的贫富差距'，我很感兴趣。过来坐吧。"布鲁斯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又对服务生微笑道，“谢谢你，米尔，把这孩子交给我吧。”
既然布鲁斯都这么说，服务生也不好再管什么。米尔鞠了一躬，气呼呼地走出了包厢。提姆望着他离开，自己仍然站在原地，不愿意坐到布鲁斯和阿迦娜旁边。
他不坐下，布鲁斯也不勉强，只是问：“你的笔记上写了什么？”“车的…型号、牌号什么的。”
“这和贫富问题有关系吗？"布鲁斯笑着指出他的自相矛盾之处，“这也是研究的一部分吗？”
提姆再无借口可找，他下意识向一直没出声的阿迦娜求助一一说不定她比布鲁斯好说话一点。
注意到他的视线，阿迦娜忍俊不禁，主动为他解围道：“年轻人都有秘密，别刁难他了，布鲁斯一-显而易见，他只是个车迷。”“那么，小车迷。"布鲁斯喝了一口红酒，他对这个孩子的出现没什么兴致，甚至在几句礼貌地交谈后，显示出了几分冷淡，“要不要吃点东西？观察想必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我不饿。我准备回一一”
提姆的话还没说完，肚子便先他一刻咕噜咕噜大叫起来。阿迦娜笑出了声，提姆也涨红了脸，虽然布鲁斯的提议只是出于客套，他还是老老实实坐下点了两样吃的。
提姆出现之前，布鲁斯已经吃了个半饱，他和阿迦娜等提姆吃完，才动身离开：“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提姆是个要强的人，在自己的心思被反复揭穿之后，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再接受布鲁斯和阿迦娜的帮助，“我自己回去就行。”“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成年人把你自己扔到路上？那可不行。”“但是一一”
“顺便把我也一起送回家吧。"阿迦娜伸了个懒腰，“我有点累了，今晚咱们还有自己的安排，改天我再去参观你的大庄园。”“我一一”
“好吧一一"布鲁斯拖着长音，为阿迦娜的失约感到遗憾，“乐意效劳，我们的大忙人。”
“我还没一一”
“别客气了。"阿迦娜拍拍提姆的肩膀，不由分说把他推到车上，“帮他浪费一下油钱，就当是给哥谭的贫富差距做贡献了。”提姆又一次被迫接受了布鲁斯的好意。
吃完饭，又经过提姆这个插曲，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阿迦娜和提姆一起坐在后排，她望着窗外，琢磨自己该去找蝙蝠侠还是先去找爵士。思考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身旁有一道炽热的目光，阿迦娜猛地转过头，正好对上了提姆的视线。
年轻人不擅长掩饰自己的心思，自己的注视被抓了个正着，提姆尴尬地别开目光，硬着头皮说出自己的想法：“你是女巫吗，小姐？我的同学最近很流行这些。有人告诉我你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