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要始乱终弃?”
慕姚被他噎住,随即恼上心头来。
论口舌之争莫非她还真能怕了他不成,当即向其论述一通过早成婚生子的危害性,将单纯的金龙说的一愣一愣。
金发青年愣了许久,有些委屈,但还是识大体地应下,只是赤果臂膀忍不住圈紧了她,期期艾艾道:“那接下来的日子能不能多陪陪我嘛,我都一年未见你了……”
这有何难?
慕姚当即应下,又搂着他说了好些甜言蜜语,诸如心肝宝贝,你就是天下最可爱的小龙之类的话,将其哄得又心花怒放起来。甚至就又热意勃发,要再度起来,可把慕姚吓得不敢再说了。这样幸福的日子持续了两周。
慕姚白日在村中坐镇修炼,这年头天灾人祸多,人口流动性大,周围人一听陈村出了个庇护仙人,越来越多的人涌进陈村。越多人涌进陈村,信仰之力也越浓郁,陈塘锁灵大阵的辐射范围愈广,村落也愈变愈大,颇有塘镇的规模。
夜晚要么她去龙宫,要么这小子偷偷摸过来,夜夜笙箫阴阳调和之法愈发熟练,只是偶尔撞上他弟弟熬乙。
高傲冷清青年瞧见大哥脖上抓痕,几乎目眦欲裂。慕姚还记着他暗算于她的事,笑着上前拌嘴:“弟弟这么瞧我做什么?这不得多谢你才能成事?”
熬乙气得暗盯她,眼神阴郁,随即拂袖而去。瞧他生气恼怒的模样,慕姚更是快活爽利极了。再说龙族与天庭这边和谈之事,进展得也颇为顺利,天庭愿封四大龙王为海神正神,从此由自封的野龙王变为天庭正神,统管各自海域的风雨雷电,禁制手下妖族食人。
只是仍有一小部分声音也在忧虑,虽然说是和谈封为正神,可以后必须听命于天庭,若有抗旨恐还有被责备贬斥的风险。这并非是无稽之谈。
慕姚忽然想起在学古代史时,有一则野闻,泾河龙王因私自改雨量,触犯天庭天条,居然被凡人魏征梦中斩首。
慕姚提醒东海龙王,“龙王切勿全盘答应天庭条件,也得谈判才行,否则任人可欺怎么的了?”
敖广一袭广袖华服,银发葳蕤披着,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可这条件十分宽和,虽然以后得听其号令,但昊天大帝允诺我龙族往日依旧统领四海,也能享有天庭之尊位,还要谈什么?”
敖甲也迷茫地点点头。
只有青发青年玉面冷冠,瞧得更为黑暗深刻些,他眯起龙瞳美目:“你这点说的不错,人族狡诈,背后必定有更大阴谋。”慕姚:…”
等等,她好像也是人吧?
龙王是怎么生出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儿子来的,一个天真烂漫,一个中二阴沉,她劝龙王现在好好培养敖丙还来得及。慕姚仰起脸,边踱步边笑眯眯道:“龙王可曾知道,倘若一桩交易让两方都觉得不满,是对方占便宜了,那才是真正公平了。”“若你一来就接受全部条件,对方只觉得你柔弱可欺,下次只会更进一步剜出更多肉来。所以,你即使觉得不用争也得争个两三分来,不过四分便有些太多了,小心对方恼羞成怒,掀了棋盘。”
龙王恍然大悟,望向她的眼神愈发慈爱,满是欣赏。慕姚:…”
怎么回事,莫非龙族能称霸海洋,真是仅仅依靠硬实力?又是一夜糜乱,阴阳调和。
晨曦微露,金色光晕透过水晶珠帘洒落房中,映照着绣金龙纹的锦被,氤氲着昨夜未散的靡靡气息。
慕姚神清气爽地睁开眼睛,只消微微偏头,便见敖甲沉沉睡在她身侧,金发散落,妖容惑人。
他宽阔的胸膛起伏均匀,手臂仍然牢牢圈着她的腰,仿佛生怕她会溜走一般。
慕姚忍不住笑了笑,正准备动一动,忽然啪嗒一声,一只小纸鹤忽然穿透时空落在床前,可惜这是水中,小纸鹤通体晃晃悠悠,显得十分可怜。道教的传信法术,有人在找她。
她伸手接住可怜的小纸鹤,将其绽开,墨痕很快在水中氤氲飞痕,上面写着新的考核即将开始,领队已在陈村等她了。慕姚眨了眨眼,刚要起身。
身下的龙似是醒了,十分不满地嘟囔一声,猛地将她捞了回去,下巴抵在她的肩窝蹭了蹭,声音委屈:“姚姚,你又要走?”她回头看他,见他原本睡意朦胧的眼里已经带上了几分不舍,忍不住笑道:“应该很快就回来。”
敖甲闻言立刻撅起嘴,昨夜肆意玩弄过的龙尾也不满地在被褥间扫了扫,控诉似的看着她:“你上次也这么说……”慕姚被他委屈巴巴的模样逗笑,忍不住凑过去香了一口他的侧脸,哄道:“这次是真的。”
金龙这才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但随即他又想起那日白鹿对他说的话,元始天尊不会同意他们之间的事。
可若他懂事些,那她师尊会喜欢他些吧?
于是他语气放软和,眼眸湿漉漉的:“那我会乖乖等你回来,无论多久。”慕姚轻轻应了一声,抬手替他顺了顺金色的发丝,随即利落起身,换上衣袍,踏出了龙宫。
日出金轮,云雾缭绕,陈村如今规模颇大,灵气香火氤氲,街道也变得干净有序多了,似有仙气弥漫。
慕姚御风而行,落在村口,目光一扫,便看见一名文武袖黑发青年静静立于村口,身姿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