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欲先入商朝伺机封神,谁知帝辛暴虐,与截教沉瀣一气…如今封神榜被夺,我法力低微,只能在此等候。”话音未落,敲门声骤然响起。
慕姚心头一紧,却见吕尚眼中闪过惊喜。打开门,晨光里立着位英气逼人的青年,他眉心有一处长长红痕:“师叔,杨戬来迟。”他抬起头,瞧见一名陌生女子,有些诧异:“这位是?”“我叫慕姚挑”
话还没说完,门外忽然传来坛子坠地的清脆响声。吕尚回过头,立刻心疼地大喊:“我的酒!”慕姚转头对上少年一双含情眼,红袍少年踩着风火轮,定定地瞧着她。是哪吒。
两年未见,少年的身量高了些许,他的呼吸停住了,脚边骇坛子碎裂一地,碎片和酒水沾湿了他的裤脚,他向前迈了半步,又猛地顿住。少年的记忆如潮水翻涌。
最初在陈塘关时,哪吒害怕她因自己的莽撞生气,拖着不敢去找她,可后面得知她悄然回昆仑,胸腔里便烧着无名的火,差点就踩着风火轮直冲玉虚宫。太乙真人还以为哪吒要把师侄乱情之事捅到元始天尊面前,吓得差点喊他师父,捆着他冷静下来又给他派了不少任务,让他参与封神任务。哪吒长大了,懂得了责任二字。可再如何辗转各地,每当风火轮掠过云海,他的眼睛总会不自觉望向昆仑方向。
哪吒盯着慕姚的侧脸,喉结上下滚动。他的手指发颤,很想冲过去拽住她的衣袖,就像之前怕被丢下那样,可双腿像被钉在原地。那些被刻意压下的情绪,此刻全化作喉间滚烫的灼烧感。“你……“他终于挤出一个字,声音却沙哑得可怕,“姚姚,找到你了。”杨戬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两年不见,少年的思念酝酿得愈发浓郁,混天绫化作意识勾勾缠缠住她的手臂不肯松开,他有好多话想说最终只化为一句。“这两年你不肯出来,是不是生我气了?打算永远不回来了?”慕姚的指尖抚过少年翘起的发梢,笑着哄道:“傻小子,不过是在玉虚宫多留了些时日,天上地下时间流速不一样嘛。”她的掌心带着熟悉的温度,擦擦他面上沾的灰,“瞧,我这不是回来了?”红袍少年的眼神一时间有些痴惘。
一旁的杨戬倚着门框,似笑非笑,吕尚捻着白须轻咳两声,打破这短暂的温情:“咳咳,如今封神榜下落已定,当务之急……话音未落,哪吒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却仍半步不离地挨着慕姚,连商议计划时都目不转睛盯着她侧脸。
当得知封神榜竞藏于商王寝宫,她几乎未加思索便开口:“我留在朝歌,想办法混进王宫夺榜,顺便探听截教动向。”话音未落,哪吒想也没想便反对:“不行!太危险了!”少年固执地抬起头,强迫自己直视那双温柔的眼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不想再让她轻易离开,这次说什么也要把人留在身边。吕尚则颤巍巍地拄着拐杖,欲言又止。杨戬手指敲打着桌面,迟疑道:“慕小师叔这样会不会太过冒险?”
慕姚叹了口气,温声道:“如今文王病危,西岐更需要你们。送师叔祖安全抵达,助武王伐纣才是大事,何况我有助力,你们不必担心。”“可是…”哪吒还欲争辩,却被她不容置疑的目光堵了回去,气得眼睛都红了,“你一定要保全自身,听见没有?”杨戬见状,拱手道:“既如此,我与哪吒护送师叔即刻启程。慕小师叔在朝歌若有需要,可传信于我等。”
待众人敲定各自任务,慕姚与哪吒等人分别。黑发少女的身影逐渐远去,杨戬瞥见哪吒痴惘模样,低笑着摇头:“哪吒,哪吒!再看下去,眼珠子可要掉出来了。”哪吒瞪他一眼:“少管小爷!”
慕姚与哪吒等人在吕尚的茅草屋分别后,踏着星辉回到宅邸。推开雕花木门时,屋内烛火摇曳,敖甲斜倚在紫檀木榻上,银灰发丝如月华散落,伪装的黑发早已褪去,竖瞳在暗处泛着危险的光。“身上怎么有莲香?”他突然欺身而上,齿尖轻轻碾过她颈侧,带着海盐的呼吸喷在皮肤上,“又去见那踩着风火轮的小毛头了?”慕姚莫名有些心虚:“那是谈正事,你乖一些。”敖甲低低笑了声,手臂如同铁钳将她禁锢在怀中,掌心温度透过衣衫灼烧着肌肤:“我也与你谈正事啊,他乖,还是我乖?”慕姚被他亲昵的动作弄得耳尖发烫,伸手勾住他脖颈,笑道:“自然是你最乖。”
指尖划过他棱角分明下颌,慕姚喃喃自语,“只是想不明白,那妲己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敖甲闻言眯起眼睛,指尖摩挲着她腰间软肉:“后日宫中有宴,我带你去,可亲眼一观。”
“那我是以什么身份去?"慕姚挑眉。
敖甲眼神骤然变得幽深:“自然是国舅爷最心爱的夫人。”慕姚偏过头,嗤笑一声:“谁要当你的夫人,想得倒美。”敖甲的眼眸瞬间蒙上一层黯淡,可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却越发用力,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他俯身轻吻她暴露在外的脖颈,睫毛扫过细腻肌肤:“我会努力的。”他又在她颈侧落下细碎的吻,势必要将夫人二字,从她口中亲自讨来。如此又闹了一通,慕姚迷迷糊糊睡去,却误入了他人梦中,一名人首蛇身的美妇人正在教训一只小狐狸。
慕姚意识沉沉,仿若羽毛坠入深渊。她知晓自己入了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