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抢回封神榜也多亏了敖甲的襄助,你们不要吓着他了。”众人:“???”
你看看我们像能吓到他的样子吗?
有了慕姚的担保背书,众人稍稍松了口气,只是哪吒气得不行,踏上风火轮泄愤去了,这让慕姚很是无奈,连忙唤了好几声哪吒他都未回头,只能由他去了。
而人群之中,白鹿站在最末,面色一如往常温和,但那双眼却定定地望着敖甲,胸腔起伏难掩翻涌怒意。
敖甲的银发间金缕毕现,额角的龙角虽仍朦胧,却已有了清晰的轮廓,与千年前的妖龙如出一辙。
白鹿未能想到千年已经过去,这妖龙居然还与小师叔一直纠缠不清,当真是不知廉耻!
吕尚叹了口气,伸出手掌指向一边的房中:“慕师姐,可否入内商讨一下?”
慕姚点点头,恰好这战争告一段落,也需要好好复盘一下,于是率先进了室内,吕尚也随之而进。
夕阳西沉,暮光染红了庭院的一角,天边被烧得通红,映得地上两道高大身影犹如剪影般分明。
庭中,只余下敖甲与白鹿两妖。
一龙一鹿皆生得风姿绝世,体态修长挺拔,俊逸无俦,若只看外貌,皆如天人下凡。但气质却天差地别。
白鹿身披素白衣袍,眉眼清隽,气息中正如清泉寒月,带着山林的澄净孤问]◎
而敖甲则衣袂黑如墨,银金发丝披散肩头,眼尾微挑,整个人透出一种难以忽视的妖邪魅气,仿若蛊惑人心的沉渊。两妖对峙,气息暗潮涌动。
白鹿冷冷开口,声音低沉却如冰刃:“妖龙。”敖甲闻言只是轻轻一笑,那笑意潋滟得几乎能滴水,丝毫不以为意,语气慵懒中带着一丝得意。
“那又如何?"他眸光妖治,眼角微挑,“姚姚还是爱我,就算历经这么多事,心中最惦记的还是我。”
白鹿的眼神冷得几乎能杀人,袖中拳头微动,像是已按捺不住体内欲动的灵力。他死死盯着敖甲,仿佛想将他剖开看个究竞。敖甲却微微侧首,眼神更为讥诮:“而且她知道你千年前传假消息才搞得我们分离的事吗?”
白鹿眸光骤然一沉。
“猜猜她若知道了会怎么对你,踢开呢还是踢开呢?"敖甲慢条斯理地道,眼底尽是戏谑,“看来你,在姚姚心里,算不得什么。”白鹿不敢去赌,心中暴虐始终无法压下,片刻后猛地抬手,咔嚓一声将庭中石桌上的杯具捏得粉碎!
杯碎如雪,散落地面,风一吹宛如飞霜。
而敖甲却毫无惧意,甚至嘴角扬起更深的笑意,眉眼间满是胜者的轻慢。忽地,屋内传来吕尚的声音,语调温和而带些试探:“敖壮士,可否请进来一叙?”
敖甲闻声不再理会白鹿,挥挥衣袖衣袖,姿态潇洒地转身步入屋内。夕阳彻底沉没,暮色压顶,庭中仍余白鹿一人,他目光森冷,仿佛下一瞬便可碎空拔弓射死那妖龙。
可他终究未动,唯独目光盯着那扇门,久久不曾移开。室内昏黄光影映在木几与书卷上,也映在三人不同的神情之中。敖甲被吕尚请入房中,一身黑衣虽不起眼,但站在那里,气势却沉沉压人。他不似寻常妖族那般莽撞张扬,反倒静默内敛,如一潭深水。吕尚一改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坐在上首,眼中闪着锐利光芒,开门见山地问:“你为何要来西岐?”
敖甲微顿,随即低声而坚定地答道:“姚姚在哪,我就在哪。”这话说得无比直白,连一向老练的吕尚也愣了愣。他眯起眼睛,继续追问:“你是妖族,通天教主又于你有恩,怎能轻易背叛?你真以为我们信得过你敖甲嘴角微微牵动,露出一丝几乎苦涩的笑意:“师尊后头待我,确实很好。但我与姚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也拜他所赐。”屋内沉默片刻。
吕尚看着他,眼底神色未明,他自是心思缜密,素来不轻信他人。他又问:“既然你想博得信任,总得拿出点真凭实据。比如接下来闻仲准备做什么?敖甲抬眸,神色罕见凝重:“他下一步一定会回金螯岛,寻十天君相助。”慕姚正坐在一旁啃蜜瓜,听得云里雾里,满手果汁,一脸懵:“他回去干嘛啊?″
敖甲看她一限,语气缓慢却沉重:“立下十绝阵。”“噗一一咳咳咳!”
慕姚一口水直接呛进喉咙,顿时咳得眼泪都要冒出来。她虽是历史盲,可对十绝阵这名字也不至于毫无概念,作为精通阵法符篆之人,她太清楚那是何等凶阵,瞬间面色都白了。
吕尚也终于变了脸色,身子向前探了一分,凝声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等重要的消息,你就这么轻易告诉我们?”敖甲未答,只是侧过身,皱着眉头为慕姚轻轻拍着背,指节有些用力,动作却格外小心。
“慢点吃。"他低声道,语气全然不似方才冷峻妖邪,只剩温柔。吕尚盯着他看了许久,他本还想继续盘问,可此刻却说不出话来。心里只冒出一个念头:原来敌方中有个恋爱脑,是这么爽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