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回溯节点二
摄入知识时，像是慢慢加厚生命，让其不再薄得一戳就破，有种满足感。顺便还能气气鷄索。
翠子跟着鷄索，走在「涩谷之光大厦」地下的车站内，地上有被啃食致死的零散碎尸,时不时有抱着尸体啃的怪物路过,但全然无视她们一行人。这些怪物原本是普通的活人，现在却长得像咒灵，只是非术师也能看得见它们，可以说这些改造人是活着的咒灵。
它们喉咙只能发出重复的声音；皮肤五颜六色，青紫与油绿居多；器官扭曲，如脑壳或鼓胀，或干瘪，还有些像是葫芦形；原本是两手两腿，现在是四腿、六腿、蜘蛛腿……
这些怪物由活人改造而来，是鷄索引导他的咒灵小伙伴「真人」所做。「真人」今天刚满半岁，术式是能触碰灵魂并改造肉.体。“翠子，你在干什么？”
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好吧，是鷄索。
翠子站起身，手中捏着个菠萝玩偶，玩偶叶子头发呈淡绿色，主体菠萝黄，她两只手刚好能捧住它。
她指着地上敞开的黑色礼品盒：“有人遗留在这里的吧,挺可爱的。”她这一年确实有收集小玩偶的癖好。
鷄索微笑，他穿着杰偏爱款式的袈裟，黑色僧衣搭金绿相间的田相衣，他向她招手：“快过来吧。”
他真是扮杰扮上瘾，还越扮越像，真恶心。她也要恶心回去。
“你以后也会吸收真人他们，提取他们的术式吗？"当着真人的面，她询问，让鷄索脸颊抽了抽。
鷄索没来得及回话，白色长发的人形咒灵蹿到两人之间，它脸部皮肤像用补丁缝合，却样貌清秀，它和名字「真人」一样，各方面都真的很像人。“诶？真的吗？"真人捧着脸装少女漫主角，“哎呀，我不信，我很相信夏油啦。”
假话。
这个咒灵诞生于人对人的恐惧中，对人的欲望与情感很是敏感，一开始就察觉到鷄索对它的恶意。
同时，它也察觉出翠子和"夏油"看上去黏得紧，像是师徒，实际上互相不爽，便私底下找她询问。
“翠子，有没有克制咒灵操术的办法？”
当时，翠子刚进浴室准备洗澡，还没来得及取眼镜，洗手台的下水口张开一只蓝眼睛，转动，突出，姑蛹着冒出来，冒出真人整个上半身。她盯着真人长成型，问：“你觉得他要对你动手？”“显而易见。”
“有啊，"她说，“咒灵操术不能收服有主的咒灵，所以你认个主人就好了。“找个不会害你，不会利用你，更不会管你做什么的挂牌主人，你应该能感觉到谁最符合条件？”
当然是她，一个无所谓这条线会如何发展的人。于是她拥有了一只宠物咒灵。
“抱歉，生气了吗？”
鷄索模仿着夏油杰的行为，语气温和。他走到翠子跟前，就要拉她的手，但手伸到一半就抽搐，只好收回。
“装什么装呢，"翠子双手抱胸，“我们分开行动吧。”假如她没有其他目的，只为自己活着，那看见残暴失智的改造人后，理应不再跟着鷄索去见五条悟，防止束缚到期后死在改造人口中。跟着鷄索就证明她别有目的。
她说：“我单独留在这里，你想办法让改造人不攻击我。”鷄索按着额角，有点头痛。
因为束缚，他不能强迫翠子跟着他走，也不敢放任她一个人在这里找死，更不能让真人留下来保护翠子，那会影响之后的计划。他只好给她一些预防改造人的符咒，让她自由活动，希望她别闯祸。鷄索离开后，在他看不见的位置，翠子套上隔绝咒力感知的披风，暗戳戳又跟上他。
羅索发现不了这样的她，但在真人的世界里，灵魂高于一切。他感知到翠子的灵魂，转悠到鷄索身后，对翠子眨眨眼，异色瞳很是显眼。翠子对他比个大拇指，口型说：等会儿离我远点，我要搞鷄索。真人有学有样，回应她个大拇指。
羅索在计算时间，等其他咒灵把五条悟消耗到产生疏忽，再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翠子也在计算时间，算羅索和菠萝的时间。当狱门疆锁住五条悟，将他钉在原地时，翠子冲出去，打断两人的对话。“嗨，五条。”
“关一一
当纯白睫毛像太阳花一样撑开，五条悟惊讶地望向她时，羅索直觉她要坏事，开口叫她的名字，但是晚了。
菠萝是她让兰提前放好的手雷。
轻轻一拉，眼前遍布白光，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扑面而来的冲撞叫人分不清极冰还是极烫。
然后，浪花声近在咫尺，脸上凉丝丝的，人群发出激动的呼喊。“Wow一一”
“She's coming!”
“Can | touch her?”
这是九年前，2007年的野外实践。
她在空条教授的私人游艇上。
天蒙蒙亮，深蓝得像黑的大海中，一只座头鲸游过船周。她和同学们一起围在船边，鲸鱼游过来，用头顶的鼻孔朝她们喷水。之后，她们会替空条教授可惜，他这个时候跑去追海豚了。视野变得清晰，翠子换上一年没用的语言系统，跟同学们告别，说去上厕所。
坐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