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算账,如今难道你还奢望本公主看了这伤疤,就会为过去悔恨,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你么?”
“本公主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他有力的手背冒着青筋,修长白皙的指节一寸寸地抚过她的发丝,笑着凝视她,“软弱,愚蠢,莽撞...如今的你,有哪一点值得本王喜欢?”
姜采盈脸涨得通红,一股由衷的羞耻感遍布全身。从小到大,还从未有人敢这样与她说过话,她倔强地仰起头,直直地与他对视,“那正好,本公主也是如此。”
“即便这大云朝的男子都死绝了,本公主也绝不会喜欢你。所以,请大司马也自重些,从此往后不要再做这般不合礼数,破坏本公主清誉的糊涂事情来。”
“本公主要嫁谁,要喜欢谁,你统统都无权过问,无权干涉,懂么?”
眼神直白,带着明晃晃的挑衅。
试探什么的如今已经不重要了,姜采盈内心只觉得屈辱和羞耻,倔强的本性使得她无法不逞口舌之快。
闻言,卫衡禁锢她腰肢的手,突然松了些力道。室内寂静地厉害,姜采盈胸腔快速起伏着,饱含怒气地盯着他。
渐渐地,他手中松着的力道又渐渐收紧。
卫衡眼眸深邃地盯着她,似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狭长的眼眸里闪烁着几丝病态的黠光。
“昌宁,事情变得有趣了。”他靠过来,执拗地贴近她的耳边道:“你越不喜欢的事情,本王偏要做。”
灼热的呼气令姜采盈寒毛直竖,她下意识地挣脱,“疯子。”
卫衡脸上挂着笑容,“我喜欢你这么叫我,再叫一声。”
姜采盈气急败坏,剜了他一眼,“有病。”
随后她转过头去,一句话也不肯再说。远处原来肃穆的钟声,已过午时。卫衡眼眸一动,向帘外看了一眼,“到了。”
果然,马车应声停下,宫门口正值人员交班,人并不多。马车夫为姜采盈落下脚凳。
临去前,卫衡在马车上居高临下,“记住,此事办成后来取解药。别耍花招,否则...”
姜采盈紧皱眉心,望着马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