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值得?”
“我笑了吗,那我现在在哭呢,"易书香转过身,把头埋进他的胸膛,打了打他的手,“我在哭呢,你以后再这样我也会哭的。”简直萌得没边。
荆荡拍了拍她的背,看着她乌黑的发顶,整个人都埋在他身上了,他心痒难耐地搂起她的脖颈,让她的脸抬了起来,在她被阳光照得发光的左脸和右脸停留十几秒,难忍地说:“易书杏,你别找亲。"说完,他亲上了她的额头。这个亲法有点重。总之不是上次的那种。隔了好几个月,他再次亲上她的额头。
易书香呼吸静止,像是溺毙,双手无措地捏着衣角,感受到头顶粗重的呼吸,和他还在亲她额头的唇角。
易书香下意识地挣扎了下,却被他箍得更紧,他强硬地不让她逃,呼吸又重了点,全喷洒在她的皮肤。
他抱着她好一会儿,最后意犹未尽地结束这个不算吻的额头吻,将脸贴在她的脖子上,感受着她轻轻缓缓,很让他心安的呼吸声:“再哭就接着亲你。易书香反应过来后就没再挣扎了,她想说她能接着一直哭吗,她想他一直亲她。那这样也太不矜持了,很没面子的好不好!于是她便只拍了拍他的头发,让他靠在她的怀里,好奇怪,明明这么热的夏天,和他贴得这么紧,她也没觉得热和粘腻,只觉得好幸福。有种冰块撞进梅子酒的清爽感,心脏被一种柔软的物体填满。她舍不得结束这样的怀抱,她总有一种预感,以后她和他再难有这样的时刻。
哎,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大概,是她太没有安全感了。妈妈和外婆的离去,让易书香觉得世界上很难有一直会陪着她的人。
她不安地将荆荡搂紧了,双手箍着他的脖颈,脸靠近他的呼吸声,只有感受着他的存在,她才能有种身边还有他的实感。“怎么了?"荆荡掀起眼皮,“抱这么紧不嫌热?”“你热吗?"易书杳轻轻地问。
“不热。”
“我也不热,再抱会可以吗?"易书杳揉了揉他的头,习惯性地躲进他的怀里,好像这样就不会被命运找到。
荆荡其实很喜欢她这样无时无刻地黏着他,他勾唇说了声行,看见她像小动物一样依偎着他,他又低头,侧着唇亲了亲她的额头。这下亲得不重,轻轻的,蜻蜓点水的一个额头吻。她在他怀里笑,唇弯弯的,眼睛也弯弯的,好让人心软。像是鬼使神差,又像是一直很想说的话,荆荡忽然说:“以后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别分开,行不行。”
“为什么忽然这样问?”
荆荡是个懒散、坐在上位太久的人,他从没说过这种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抱了她很久,他嘲弄地扯了一下唇,这次不是嘲弄别人,而是嘲弄自己:“只是觉得,我好像以后不能没有你啊易书杳。”这句话的语调说得很轻,却在易书香的心里很重地响。她慢一拍地仰起头,看了他一分钟,每一秒都被时间拉得很慢很慢,好像停滞不前。
良久后,她慢吞吞地红了眼圈:“我也是呢。以后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呀。”
荆荡受不了易书杏哭,把她抱在怀里:“别哭,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易书杳,你信我。”
偌大的操场人潮拥挤,夏的蝉鸣不断,论坛里因为荆荡当场给易书香送万米跑步得到的小鱼奖章而热火朝天。可是这些好像都跟他们没有关系。两人坐在一棵生长了一百零九年的香樟树下,风过耳朵,将少年和少女的校服吹得鼓动。
两颗心脏在同频地震动,万米之外的南加山脉,飞过一只勇敢的粉色蝴蝶。易书香的眼泪水都蹭在他的校服上,她点了两下头,破涕为笑地说:“我当然信你啦。”
就这样好不好,就让她和他这样一直抱着,睡觉也不分开。可是,可是。
两分钟后,荆荡拉起了地上的易书香,带她去了校外的明真。校运会期间对学生进入校门的管控没有那么严格,再说荆荡一向来去如风,谁敢管到他头上,这么多年也就一个易书香。
荆家早有人将干净的衣服送到了酒店前台,走在去酒店的路上,易书杏不好意思地说:“你以前去过这里吗?”
“去过。"荆荡说。
“喔,那住一次要多少钱?"易书杏踌躇地说,“我怕我没带够钱。”荆荡乐了,牵着她的手进了明真的大门。
酒店装潢高奢,易书香小声说:“一千块够了吗?你带钱了吧?不够的话算我借你的。”
荆荡:“一千?给我的预算这么多?”
他还记得她之前去小卖部买几块钱的饮料都要可爱地对比一番,然后找出一瓶既好喝又实惠的。
“看起来就很贵。“易书香不是没跟着易家去过好酒店,几百上千,甚至几千的都很多,像明真这种连锁的高级酒店,估计没个一千下不来。“不贵,"荆荡牵着她到了前台,“甚至免费。”“嗯?"易书香还在疑惑中,便听到美丽的前台姐姐叫了荆荡一声“少爷”。“顶楼。"荆荡说。
“好的。"前台拿出一张特定的金卡,递过来,“给您。”荆荡接过金卡,拿过前台递过来的一个冷硬的白色袋子,牵着易书香坐上去顶楼的电梯。
观光电梯往上升,易书杳好奇地问:“真的不用钱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