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盗(2 / 3)

年的屁股一遍遍蹾在石阶上,疼得他这下除了惨叫再说不出多的胡话来。

到了山下树林,瞅着四处无人,阿飞这才松开手。

“叫什么叫,疼不死你!”

“真的疼嘛,”少年眼泪花花地揉着屁股。说着,掀起腰下衣摆,朝阿飞露出血迹淋淋的侧腰,“不信你看。”

“还碰瓷!这一看就是刀伤,还是前几天的。关我屁事!”

等等,前几天的……刀伤?阿飞乐了,小贼这是被冉晁砍了:“活该,谁叫你乱偷东……西?”

最后一字,随着少年昏倒在她身上戛然而止。

幸好她身后就是一棵树,不然两人都该栽在地上了。

“师姐,他昏过去了。”

阿飞不放心地伸手使劲擦了擦他苍白的嘴唇:“不是碰瓷?”

“虽然不是碰瓷……”小师弟脸色难看,“但是师姐,我们也不能不救,让他死在这儿。”

阿飞叹气扶额。

和小师弟一起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小贼抬到小华峰的草屋中,屋里没人,大概师父又去闭关了。阿飞打发小师弟去山下给她带点“外卖”回来吃。撸起袖子,清点从师叔处收集得来的药品,给小贼止血。

刚刚把一手的金疮药按上侧腰,他立刻疼醒了,满头大汗地睁开眼,在看到她的那一瞬,眼神变得戏谑:“我的……清白少年身。”

“你还敢说!”阿飞毫不心疼地用力一揉,感到少年侧腰肌肉上的青筋在手心疯狂跳动。倒生得一副好腰,肌肉匀称,手感极好。

少年脸上泛起一丝不易觉察的潮红,正要和她继续斗嘴时,门外远处传来一声轻唤。

“阿飞,你在吗?”

师叔的声音?!他怎么来了?

阿飞和小贼你瞪着我,我瞪着你。最后还是她先一步反应过来,拎着衣领“砰”地把他关在了衣柜里。

当沐迟走到草屋前,阿飞正好打开屋门,笑脸相迎。

“师叔!”

沐迟捧着一个盛满水的玉石碗,眉宇间似有些疑惑之色:“上次你说山泉水有过量微生物,我试着用法术去除了下,但却不能去除干净。”

“啊?”阿飞愣了,“其实只用烧开水就行了。”

这个回答让二人都静默了,一会儿,沐迟木着脸离开。

阿飞呆呆地站在门口目送沐迟远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刚刚好像表现得太不解风情了,哪有就这么一句干巴巴的反驳就让师叔走人的道理……

少年回到床榻,翘着腿等着阿飞上药,见她迟迟没有回神,便从衣领中抽出一物,举起来晃了晃:“喂,小丫头,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何这个桃花玉佩一直在闪啊?”

阿飞转过头,下意识地回道:“因为你啊,你出现了它就会闪。”

少年脸色一凝,随后唇角勾起,扶着侧腰一步一步凑到了阿飞近前,低头瞧她:“原来你这般在意我,嗯?”

阿飞回过神,发觉自己被戏弄了,探身去抢玉佩:“想得美,这是因为我给玉佩施了法术,碰到小偷它就会闪。”

“可我总觉得,玉佩独独为我而亮呢!”少年轻巧地避开阿飞的动作,故意晃来晃去,叫她一时半会怎么也抢不到玉佩。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一声呼喊:“敢问丁仙友可在内?我家王爷上山前来拜访尊师。”

徐王爷?!他怎么来了?

这回阿飞反应愈发迅速了,听得门外脚步声渐近,她瞅准时机一把夺回玉佩,把小贼塞进了床底。

她刚在心底感叹:这动作熟练得,简直就像偷情……

恰好少年从床底探出头来:“喂,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偷情?”

这种默契还是不要的好!回应他的是阿飞无情的鞋底。

徐王爷刚刚走进屋内,就看见她从床底飞快地收回脚,挺直脊背端坐,一脸礼节性的笑。

“草屋寒舍,还请王爷随意。师父他老人家现在不在,不知王爷找他何事?”

徐王爷撩袍在条凳上坐下,仪态翩翩:“本王来此,是想感谢丁仙友对小燕村百姓的帮助、救护。”

“保卫家园,人人有责。”阿飞客套笑道。

“既如此,你可愿随本王下山?”

“啊?”阿飞愣住了,没想到徐王爷竟是如此来意。

“你为何会听信说书人的话,去犲山抓猿猴呢?”徐王爷的笑,让人看不透他的本意,“在燕山修行并不需要千两银子。除非……你并不打算,或者认为自己能在燕山久留。也许这种想法和你没有仙根有关。”

阿飞……无言以为,她决定先不回答,且看徐王爷还要说什么。

“犲山猿猴的事件并非孤例。本王的斥候来报,在卫洲、东洲,总有些奇怪的说书人和行脚商,出现在各种仙山宝地,以高价竞宝、鬼神传说、红白喜事为由,撺掇当地人触发天灾。”

“竟有这样的事?!”

天灾……阿飞条件反射地担忧起来,就要赶紧去救那些人。好在她到底按捺住了:“可有抓到犯人?”

徐王爷垂首摇了摇头:“所有现场只留下了水渍和黑烟,除了受骗的百姓,本王的人从未见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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