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越过众人,也在打量她。
连岳道人经过今日多番观察,已经明白他卜出来的这位名为丁飞的小弟子,对王爷而言恐怕并不简单。
于是他适时上前安慰:“老夫又算了一卦,危险来自于船中,不在岸上,王爷大可放心。”
“嗯,”徐王爷转身,往海船上走去,“若她有事,你就顺着魂玉去找她。”
魂玉!
给她了?!
连岳震惊地瞪大眼,张口还未出声,被后面的人推攘着进了船。
眼前登时一黑,周身空气又湿又冷,像是踏入了深渊。随后一盏昏黄的油灯在眼前幽幽地燃起。它起起伏伏地飘在空中,火光似乎有着意识,不大不小地照亮了船舱内的方寸之地。
灯的这边,是徐王爷一行和燕山师徒。
而灯的那一边,若阿飞在场,她一定会当即叫出声来。
中间的那个长袍先生,正是曾在燕山脚下巧舌如簧的“说书人”。他左右,一花白胡子老者,一精瘦沧桑汉子,亦是两个老熟人“行脚商”。
“徐王爷,你怎么才来啊。”
黏在嗓子眼的嘶哑声音,让人听了仿佛瞬间溺水一般难受,却不是这三人发出。
“说书人”笑着侧开身,露出身后坐在高大棺材上的佝偻侏儒。
侏儒抬起无毛的眉头,笑出稀疏的黑齿。
“真叫我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