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 / 2)

炸傻了。

泥人尚且有三分血性,圣上贵为天子,居然轻而易举就原谅了昨日的冒犯?还是说,其中暗含什么阴谋?

不过,既然圣上给台阶下,士族也不是专门与皇家对着干的人。他们虽然门荫繁茂,可说到底还是臣属。既然圣上愿意放下此事,他们就顺坡下驴了吧。随后,圣旨又前前后后擢升其他世家的官职,多为虚职并无任何实权。世家得了好处脸面好看,因而随后太子提出开恩科选拔有真才实干的人才时候,也家并未有任何异议。

毕竟家族底蕴摆在那里,若是凭真才实学,他们也远远能胜之普通寒门。朝廷大大小小的官职依旧笼络在他们手里。这一点不足为惧。还未等脸上的笑落下去,太子又放了一个响雷,朝廷对于世家的关税要额外提高,并且限制他们出海。

太子说得好听:“岭南洪涝,西北干旱,西南地动,黎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身为朝廷官员当忠君体国,常思还报”。以杨氏为首的官员首先表示不赞同,可朝廷到底不是世族一家独大,有许多清流或是皇帝一手提拔上来的文官武将表示赞成,反驳世家刚被封官萌荫子弟,当思还报。

还能怎么办,他们不可能连吃带拿,刚被擢升便妄想踩在天家的脸面上蹦哒。只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看向太子的目光有些咬牙切齿。看着温温润润一个人,还以为是个没手段的,谁承想一出手便正中七寸。这两个月李挣格外忙碌,天不亮便去上早朝,往往回来时梁含章已经睡下了。

因那日的误会,两人关系更近一步,在李福劝说之下,李挣由一开始偶尔在芷兰居留宿,到现在每日必回。俨然把芷兰居当成了他的听风阁。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温香软玉在怀,让他重新回到之前的冷清孤苦,太子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了。

这夜,他踏着露水回府。透过窗牖看到殿内还燃烧着的烛火,便知是对方给他留的。心间一阵暖意流淌。

这样的日子,真好。

跨进殿门,还以为梁含章早睡过去,因为据他这几个月来的观察得知,那女人爱好便是睡觉,戌时左右就睡了,第二天往往巳时方起。幸亏这东宫没有太子妃,帝后对她也宽仁,否则照她这般怠惰的性子,迟早惹出事来。

他一边兀自想着一边往内走去,嘴角不觉染上笑意。想像寻常一般,进去看看她有没有踢被子。现在虽是夏日,可殿中摆满冰鉴,他还是担心对方会因此着凉。毕竟对方那睡姿,真是、不敢恭维。没想到甫一进去,正对上梁含章似含着月华星子般的眼睛。她笑盈盈从案桌后起身迎上来:“殿下",声音柔柔的,还带着尾音。李挣眼神一僵,旋即往桌边走去,一边解衣,一边状似不经意问:“怎么还没睡?″

她拉住他手,眼神示意想帮他更衣。李瑜只犹豫了一瞬,便也随着她了。因先前帮过几次,梁含章对他繁复的蟒袍也算了解,绕到他身前踮脚摸他头,示意对方弯腰。

太子乖乖配合,很快头上的十二梁冠便被解开轻轻放在一边桌子上。小巧精致的手旋即绕到他腰间,不仅不慢解着系带。李玮低头看着几乎靠到怀里的女人,水蛇一般的小腰若有似无贴在前面,双手四处乱按,丝毫不像为他宽衣解带。

太子眸色愈深,不由分说按住她的手,手臂横在她腰间迅速往上一提。女人双足悬空视线与他平齐。

“怎么,奉仪要勾引孤?″嗓音沉沉,带着十足的压抑。二人许久没这般说过话,倒让梁含章差点忘了,对方是位高权重的储君,她现在在干什么?在撩拨储君。

女人轻轻伏在他身上,一双柔夷揽着他脖颈,声音轻柔:“殿下”。尾音带着钩子,似一片片轻飘的羽毛,挠得男人心中发痒。太子不由分说将怀中人抱得更紧,抬脚往旁边床榻走去。轻扫一下铜钩,床帷便顺着主人的吩咐轻轻落下。帐内帐外,是截然不同的景色。这晚是春分夏至在守夜,在门口候着的二人听到在殿下进去不久,里面传来奉仪娇娇媚媚的声音。

内榻,潮湿闷热,是另一番天空。床榻有规律摇晃着,透过纱帐,隐约看到交缠的一双影子。

男人握住女人的手举在头顶,牙齿轻咬着她耳垂,声音带着破笼而出的欲/望:“章娘,给我生个孩子”。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章娘。梁含章意识朦胧,快要淹没在这场浪潮中,听到他的话不由大为震惊。她、她只是潜伏在东宫的细作,待来日大事成时,会毫不犹豫离开。可是,如果有了孩子,她该怎么办?孩子的母亲是前朝细作,一旦事发,

最新小说: 我那一生好强的Omega[GB] No Wonder 陈大夫,孩子醒了[七零] 暴雨时分[带球跑] 星光海岸 离婚前蜜月 在限制文里谈纯爱是否搞错了什么 我就是总裁 朕的贵妃是只猫 我送的定情信物是批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