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说不上在意,左思右想只有两个答案。季司延需要解压,或者季司延心情不太好,没准和她刚才关注的那个女人有关。
“要关灯吗?”熟悉季司延的办事气氛许苡问。
将毛巾放到床头柜,掀开被子,季司延刚冲完凉的冰凉身躯靠近许苡,一只手捞进她的颈下,另一只手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她肌肤。
“不用。”
话毕,许苡只觉冰凉的唇很快便覆盖下来。
许苡替季司延解决需求的时段,屋外的雨声几近结束,当她浑身丧失力气,犹如埋在泥泞里的泥鳅,头侧趴床沿时,外头的青色已然冲淡卧室的暖黄灯光。
垃圾桶就放在床尾,桶圈上挂着用完的季司延没完全扔进去的废套,许苡睫羽一眨一眨的,只觉要散架了。
季司延整晚折腾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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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台工作的出勤模式因岗而异,许苡是主持人平常主要是直播时间才到单位上班。剩余时间她会选择性,是待家还是单位完成工作。
昨晚刚播完新一期直播,今天又是周六,她可以晚起。
但是到点了,她还是准时爬起来,不然就来不及了。
季家今晚在花园饭店举行家宴,按惯例她必须到场。
虽然今日举行的不算重要家宴,不过是每隔三个月,全家凑一块阖家聚一次,吃吃饭,但许苡对此也不敢松懈怠慢。毕竟她名义上是嫁到了季家,是季司延的妻子。
新婚当晚,尽管季司延对她嫁进季家,不提要求,管束为零。
但许苡还是乖乖充当季家的长媳。就算季司延没空,她也从未缺席过一次家宴。
季司延早晨换上衣服,直接外出谈事去了。
许苡原本以为今晚的家宴会是她单独去,结果季司延昨晚回来了,她只好出发前,给季司延打电话提醒他,家里晚上有聚会。
顺手将鬓边掉出的几缕波浪,快速勾到耳后,许苡反复瞅镜中她今晚的衣着,给季司延打的电话刚接通:“没打扰你吧?昨晚忘记跟你说了。今晚家里有家宴。”
“我知道,彭叔跟我说了。”季司延电话里道。
闻话,镜子中许苡将勾头发的手臂放下,后头想说的都卡住了。
她给季司延打这通电话,除了是想借机会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家宴的事外,还有就是天亮的时候刚温存完,她情不自禁想给他打个电话,听几句他声音。
岂料彭叔已经将家宴的事情告知季司延。
那她想顺话跟他说地点在花园饭店,就会显得多此一举。
许苡把话收回肚子,缓声说:“哦好。那你知道地点,我就挂了。”
季司延这会儿正在公司办公室,闻话后他转动转椅,转至后方,棱角分明,高挺鼻子的五官,面对落地窗外的城市楼层。
他在兆京的办公室是高层,他垂眼便是俯视。
“许苡等等。”
季司延的眸点凝聚下面的楼层。
彭叔告诉过他家宴的地点,但他张口却道:“我不知道地点……彭叔没说。”
这倒是让许苡有些惊讶,彭叔向来做事仔细,他每周按季司延要求给她的行程表,周几、地点、时间、什么活动,全写的清清楚楚。
许苡没多想其他,觉得可能彭叔也有疏忽的时候:“你不知道啊?彭叔没跟你说的么?”她还再确认一遍。
季司延回:“没,他只说了晚上有家宴。待会儿我得敲打一下他了,最近工作有点疏忽。”
季司延不曾想彭叔有天能被他用来延长通话时间。
“也不是什么大事……季司延要不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这次就不算他疏忽好了。”许苡知道彭叔当季司延工作多年,向来勤勤恳恳,对她也是极其尊重。她不忍心季司延因为这点小事,责怪彭叔。
况且,这还是因为她突然打来了这通电话。
季司延下意识并拢的指尖往嘴前送,却扫了眼发现指间是空的,忘了他没在抽烟。他烟瘾不大,但最近也停了两周了。
“行。你的面子我当然得给。”季司延补充道,“那就不记他这一次。”
许苡放心了转而告诉他:“先告诉你地点吧。茗姐说在花园饭店。”
“嗯。清楚了。”季司延还想说什么,却暂时找不到延长的话。
许苡这边怕会打扰他:“等会见。”
瞅一眼通话时长,两人通话也才一分钟,但许苡的话已经是结束的意思。
季司延只好放弃垂眼想事,道:“嗯,等会见。”
许苡挂断了电话。
季司延这边也将手机放回桌面。
季司延印象中,许苡上回主动给他打电话,是三个月前。她嫁给他后每年能给他打电话的次数,不超过十次。
加起来说话时长,二十分钟都超不过。
季司延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最后目光看向外头,聚焦到距离较远的一张挂在某大厦楼顶的巨幅海报。
和季司延挂断电话,许苡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时长,感觉还不错,竟然超过了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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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
花园饭店是市内最出名的高档餐饮场所,老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