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2 / 4)

往外传。”神秘兮兮,架势做得很足,傅程铭没空听二世祖摆谱,告诉他,“有话就说。”

“害,是这样,今年年底有人说时本常要替你爸过周年,叫好几家人来吊唁呢。”

他靠住椅背,眯起眼,“你听谁说的。”

“季崇严,季总,他消息最快了。时本常和你家老爷子关系好,但这都几十年了,还放不下,有点儿诡异吧,你说这什么居心。”冯圣法怀疑的,傅程铭自然也考虑在内,他衬着扶手,思虑良久。但凡提起北京那些事儿,他就头大,包括那些人,都不是简单角色,一个个天天费脑筋打算盘。

笑面虎他最反感。

例如时本常,时家话语权最大的人,时菁的父亲,也做了多年不退位的董事,老爷子对权利甘之如饴。

说起当年那阵哗然的舆论,时本常出钱又流泪,感动不少人。自此,时老爷子贴上了重情义的标签。

老一辈的恩怨纠葛他不太了解,当时真以为两家关系确实不错来着。直到他前些年接任,手下不安分的人如雨后春笋,谁都提一嘴时本常如何如何好,而傅家这个小子不过是命好,拼爹,虚有其表罢了。那时,还有舆论指向当年的车祸,说傅立华并非死于意外,极可能是被他妻子害的,林婉珍为了不闹大,当天把儿媳妇赶出家门。有人说,不仅仅是赶走而已,儿媳妇销声匿迹不见踪影,也不见傅家回应,更没人找。

是死是活谁知道呢?

事情越说越大,添了不少狗血,最后得出"水太深”的结论,有些主动请辞,有些捕风捉影的闹事儿。

他应付得左支右绌,身心俱疲。

时本常恰好出现,为他分析现状,教他怎么解决,做了次老好人。两人聊天时面对面坐,傅程铭一身黑衬衫,形容清瘦的看他,假笑着。那次过后便发觉出了不对。

多少人对傅立华过世后的资产虎视眈眈,尤其傅家人丁稀少,除了他这个儿子,就是林婉珍。

说句难听的,奶奶年纪大,指不定哪天驾鹤西归,真就剩他一个了。当年遗嘱立得不明白,属于口头上的,宣读时他年纪尚小,等成年后,负责宣读的老秘书已经离世。

这就很模棱了,事情变得更复杂,日后不定有谁制造舆论,把家里多年积累抢夺一空。

那所有的要毁在他手里。

正是怕这个,傅程铭才多年如一日不敢松懈。冯圣法也替他头疼,“你们家的事儿真乱,这烂摊子这浑水你就瞠吧。他不回答,面容变得沉峻。

“时本常活这么多年,还没死呢,"冯圣法说话比较糙,“他女儿也够作妖的。”

傅程铭抬手揉脖子,瞥见门被慢慢推开一条缝。目光移过去,看唐柏菲站在门外,已换上外穿的衣服,头抵住门框看着他。门缝小,这个角度仅能看到她一只眼睛。

那只眼在光里,亮莹莹的,傅程铭面色和缓,对女孩子摆出笑,挥挥手,让她进。

唐小姐在门外站了会儿,当然注意到傅程铭严肃的神色。和平时不同,从没见过这样的他。

她没进去,只把门推大些,露出自己整个人,和身后的行李箱。昨天刚把东西拿出来,今天早晨就接到毛晚栗电话,说要提前几天去场地彩排,前两天正常,最后一次带妆。

早饭都顾不上吃,她匆忙收拾行李来和他道别。傅程铭视线一垂,看着那箱子,又抬眸用眼神问她。耳边是冯圣法对最近生活的抱怨。

眼前是她点头,口型在说,我要走几天。

他颔首。

冯圣法说,“知道你不在这些天乱成什么样?”他笑,“你这话,好像离了我都不能活。”“可不,时大小姐差点儿割腕自杀,扬言要和高总离婚。”唐小姐看他迟迟不挂电话,不愿再站着,轻手轻脚走进去时,将门掩上。两人一坐一站。

她双手背在身后,到他面前,弯腰和他视线齐平,无声地笑着,长发顺势滑落,发尾扫着他手背。

今天不下雨,窗外光线热烈的照在她身上,显得人更明媚了。傅程铭看着她,在对视中走了神。

冯圣法继续汇报,“人呢?怎么没动静呢,听我说,她割腕儿本来就是做样子给时本常看,谁知道割了动脉,血一下喷射出来,把在场人吓坏了,赶紧叫救护车把人拉走,现在还搁医院住呢。”

他问,“说得这么真,你在场?”

“不在,我也是听人说的。”

冯圣法说,闹成这样还没离婚。

顺便讲时本常怎样大发雷霆,又如何训斥时菁荒唐。这些事儿傅程铭懒得听,只当耳旁风,注意力全在她。在他注视下,唐小姐直起身,想看看后面那书柜,随便翻翻书打发时间。谁料他握住她手腕,力道不轻,把她往回拽。她接连后退两步,方形跟在地面一滑,直直跌坐进傅程铭怀里,手趁乱揪住他的领边。

距离瞬间拉近,像昨天接吻一样,他的气息包裹着她。太近了,她心脏跳着,近到能看清他的眼睫。傅程铭眼波游弋,细细欣赏她的脸,眼里倒映着她还未消散的慌乱失措。他一手护在她腰间,一手举着电话,拇指按音量键,把声音调低,避免让她听这些破事儿。

在他大腿上待了片刻,唐小姐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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