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碰着他敏感的地方,唐小姐觉察到,红着脸,慢慢将腿放平了。
她眼神示意他,看见了吗?一点事儿没有。傅程铭像没明白似的,只笑着看她,笑意浓得可怕,用目光困着她。“好了吗,我要坐起来,"她推操他,“就是在骗你的。”他半点不动,温温柔柔地,“嗯,为什么要骗人。”因为一-因为一一她一直在打腹稿。
他拇指划着她的眼尾,“你不是一向直言直语?有什么话不好意思对我说。”
“因为,你早晨走得太早,"她屈腿,膝盖打他的腰,“只是想让你回来而已,我白天还没在家见过你呢。”
“前两天不是在。”
“那是你病了,你但凡能动都走得很早,是谁之前说地球离了你也能转。”她眼风怨怼地扫他,看向斜上方的墙。
傅程铭一再压低身体,亲亲她唇角,“那我再休息几天。”淡淡的烟味扑面,她又凑近仔细闻垂下的领带,丝丝缕缕的,“有烟味。”“嗯,上午有人抽烟,“他低语,“沾到我衣服上了。”几小时前,蒋净芳走后冯圣法回家和冯父汇报,冯父急吼吼地告诉林婉珍,这些人一通气,把他人叫回三里河。
送奶奶去医院的事儿按下不表,先分析蒋净芳要干什么。不需要分析,傅程铭说,无非想靠血缘打官司,目的是官商相护,先去查查近二十年的产业,涉及哪些方面,她丈夫之前是做什么的,现在又是什么职级。她名下的风远集团有什么灰色产业,假如有蛛丝马迹,那就是准备和他挂钩的,一旦被查,他必须保她,否则所有人都受牵连。这浑水,蒋净芳要别人瞠。冯父记起,“她现任丈夫不是在南京?”冯圣法说,“诶,谭部长就在南京啊。”
傅程铭敲定了,让谭连庆去查。
全程,林婉珍气色不佳,没多说。傅程铭有意慰问,奶奶摆手,说自己瞌睡了。
一行人下楼,冯家父子搭他的车回家,冯父抽了一路的烟。人家是替他操心,所以不好说什么,他只得将窗子打开。原定四点多有几十人的会,幸亏不是要紧事情,他便随意找个借口往后延了两天半。
消息让秘书一发,他拔腿就走,借车回这儿找她。身下的女孩子侧转,想从他双臂间钻出去,左边的睡裙带子一滑,肩膀露出来。
该想的想完了,眼下又得空逗她,他拦着不让人走,扳正她的肩。她愤愤的不仅如此,前襟的两颗扣子还被他解开,一直敞到内衣半中间。“你衣服没换还有烟味,"她再扣住,“成姨刚洗的床单被你弄脏了。”傅程铭再解,"下午重新换就行。”
“不讲道理,给别人增加工作量呢,有本事你去洗。”他低眸,看领带正被她攥着,皱得不像话,“好。”唐小姐“诶”一声,“你会不会啊。”
傅程铭扯掉领带,随意丢一边,“会,上学那会儿都是自己洗。”“那现在就去吧,手洗啊,反正你也不觉得累。”“心疼我一下,好不好,"他笑着叫她小名,问得很轻,“已经忙多半天了,连翻消息的时间也没有,跑了三个地方,要不是你打电话,下午还得开个会。我临时推掉跑回来的。”
她以为那场会很重要,眉梢一紧,思考后到底还是劝他,“那你下午走吧。”
“不能因为我骗人就把会给推掉。”
语气恹恹地,好像要忍痛割爱了,“你不能不分主次。”傅程铭任凭她教育,忽然问,“是吗。”
她诧异,“什么。”
“万一没在骗我呢。”
唐柏菲不明所以,却发现他在笑,眼里的暖昧源源不断往外溢。她嘴唇翕动,"真的没事。”
“就是在骗你。”
“刚才不是看了吗,腿能动。”
“你别听我夸大其词。”
“那是在让我走的意思了,"傅程铭坐直身,手肘搭着床尾栏杆,斜靠住,对她玩笑,“原来我赶回家的结果就是,被太太催着去开会。”他搬出一套”眼见为实"的理论,探手去剥她内衣,“看看才知道。”从前他的刻板、正经和分寸,在发生关系后渐渐淡化了,领证当天的冷肃更是不再见。
大概这样才算一段婚姻的开始。
都来不及感慨,腿中间一凉,眼睁睁看他俯身,朝那里去,她紧张得心脏快跳出来,齿间咬着唇瓣,又本能地屈膝,手扯过裙边,仓皇换它咬在嘴里。她躺着,看不见,只能感受。好像是他高挺的鼻梁划过,她不禁哆嗦一下,脸颊被火烧了似的,不用照镜子都知道有多红。对面墙上挂着钟表,她想看时间,可惜整个人被他弄得昏昏沉沉,瘫软着呼吸,眼前模糊,精神恍然。
最后,唐柏菲看得清楚,表盘时针指到一。跨开的腿也放平了。他去放水洗澡,拿出睡衣。
门关上那刻,看她大热天捂在被子里,面颊红得不行,像高烧不退。对于女孩子的羞怯界限,傅程铭大致能摸清楚了,他这么一闹,又要换她躺好久。
“下床走走,不然要生病了。”
她摇摇头,转身背对他。
先由她睡会儿,傅程铭简单冲个澡又走到床头叫她,看她睁着大眼睛,亮晶晶的。
他一身墨黑色长浴袍,垂到脚腕上,领口和普通款式不同,是系扣子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