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导致血管处在贫血状态。这人也许是害怕得紧，也许又是极度的愤怒。舒栎更偏向于后者，尤其是他还刚从莱顿那里听到了丽塔修女孩子惨死在马蹄下的事迹。
如果那个孩子是因为偶然间发现了神像的秘密，才被主教害死的话，丽塔修女真的还能够坚持冷静吗？
舒栎…”
雨果主教再次发问：“他是谁？”
这句问话宛如闷雷滚过头顶。
众人齐刷刷看向丽塔修女，却没有人敢出声。丽塔抿紧嘴唇，再无回应，像是在忍耐，也像是在克制。短暂的寂静中，舒栎察觉到空气里出现了一种异样的躁动。他偏头看了一眼，从神殿后廊处，有一群人脚步急促地靠近。“副主教大人到了。”一名年轻神父气喘吁吁地奔入大殿，打破了所有人的沉默。
他身后，陆续有穿着神职长袍的神父、助祭、修女们涌入现场，脸上皆带着仓促与困惑。
“听说钟楼出了事……神像也……”
副主教皱着眉发问着，但很快就注意到雨果主教手里破碎的神像，神情顿时剧变。
“这怎么回事？有人…有人砸碎了神像？”他语带惊惧。
“不是神像被攻击，"雨果主教回复他们，“是神像本身就是问题的源头。”此话一出，现场瞬间炸开一层看不见的涟漪。雨果将周围人的神色，尽收眼底，面无表情，却心如明镜。他缓缓收回视线，声音低沉却有力：“阿利斯神父已经说过一一在场的人中，很可能就有那位扔出神像者的人。”
众人在又一次听到这句话之后，就像是在等待处罚一般，内心也再次紧张起来。
只见雨果主教的目光再次扫视全场，“在我看来，这里没有一个人能让我全然信任。”
他不再留情，转身看向副主教：“封锁教堂，所有相关人员不得离开。一问讯。”
这句话，像是重锤砸下冰面，掀起一股汹涌的寒流。众人终于意识到，这已不只是一起普通的“神像意外"了。这很可能是整个教区，正在迎来一场肃清风暴。舒栎看到雨果主教那么雷厉风行，心里越发肯定雨果主教是值得追随的神职人员。
他的想法才刚冒出一秒。
雨果主教又看向舒栎，声音轻轻的，温和的，“阿利斯，你这次有没有听到神主大人传递的声音？”
这个问话实在是来得冷不丁。
舒栎…”
以往舒栎都是先接触到了尸体或者犯罪现场，能够迅速地开始整合信息，并得出结论。
可是现在很明显的，舒栎对整个案子并没有足够的了解。他也不确定目前有人试图砸伤西缅神父，是否和主教的死亡有直接关系。尽管两个案子都与这个八寸神像有有关系，可是，如果凶手就是有意要揭发神像里面的秘密，那凶器应该也是藏着黄金。为什么当时雨果主教他们并没有看到那里面的黄金？被人调换了吗？
舒栎看向了对面不停在擦汗的副主教。
“我需要回祭坛祈祷，才能得到神明的声音。"舒栎立刻把自己的心声压下来，平静地回复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得到这两次的神像进行观摩。雨果主教很快就问道：“那你大概需要多久呢？”舒栎一时间幻视影视剧里面，主角跟其他人立下对赌协议，以三天为期限的画面，…
他顿了顿，“我并不能确定。”
雨果主教说道：“10点半主教候选的笔试时间照旧进行，现在已经快10点了。”
他的话语也把其他姗姗来迟的主教候选心里一惊。“今天还要继续考试吗？！”
都发生那么多事情了！！！
雨果主教平静地扫过一众的神色，“一个主教如果连这点基本的心理素质都没有，怎么承担起管理一整个教区的事务？萨伏伊教区未来以文法学校为中心，面临的不仅是教区本来有的压力，同样要与公爵保持交涉。若是因为一点事情而吓退，未来怎么做好一名主教？”
有人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试图找出理由拒绝：“可是审核的要有三名主教
雨果主教抬起清正的眼眸，回复：“这里不是就有第三位主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