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2 / 3)

“诶那不是……”

田季的脑袋跟着从左边转到右边,然后盯着汽车尾巴驶远才碰了碰李叙随,继续道,“要我说,咱学校艺术系的学生还真是个顶个的好看,你看他俩,郎才女貌。”

李叙随没搭理他,直径走向停在路边的汽车。

田季跟在后面,有些惆怅自顾自地打趣,“人和人差别可真大,顾合肆今天生病嗓子也不行了,我看她师妹和赵老师都挺担心的。”

“而我,在实验室熬了一周,天天吃泡面都没人关心关心……”

李叙随拉开车门,睨了他一眼,“我看你生龙活虎的样子,熬一整个月都不会出事。”

“不敢出事不敢出事,还指望着靠这个项目翻身呢,叙随啊,记得帮我跟你小叔多聊聊这个项目哦。”田季笑了起来,坐进副驾驶。

李叙随不紧不慢哼笑了一声,目光落在行车道上,那辆小灰车已经不见踪影。

他吸了口冷空气,毫不犹豫收起视线,启动了自己的汽车。

……

天气在连续几日降温后,又悄悄回升了几度。冬潮过境后的阳光收起了尖锐,穿过薄薄博的雾气,变得柔和而温暖。

又一个周五,祝宥吟起了个大早。

准备向往常一样去琴房的时候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那头的人依旧是不太有礼貌,沙哑的声音带着特殊的磁性,一开口就是命令。

“过来璃院。”

“你不来,我现在就让他们滚。”

说着,电话那边忽然传来巨大的声响,是一道浑厚的低音旋律响起来,杂乱的乐器声一骨碌冒出来。李叙随问,“听见了吗?你的朋友们又在扰民。”

祝宥吟蹙眉,看了眼时间。

才七点五十分。

她立马打电话给翁莉和戴艾,两个人都没接,她只好背着琴打车过去。

很快到了璃院,她不情不愿地进门,一眼看见个人影坐在吊椅上。

这大冬天的,李叙随不怕冷似的,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他身上还是那个牌子的卫衣,不过是件白色的,长腿屈着一只,另一只歪斜着踩在草地上。

他手里抱着一个靠枕,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随着晃动抬起脑袋,注视着祝宥吟。

难得见他如此柔和,她却十分警惕。

与花园里的宁静不相同,东侧的玻璃房里的音乐无比嘈杂,翁莉唱歌的声音尤为明显,没有克制像是要冲破玻璃。

祝宥吟收回目光。

怪不得不接电话,大早上就疯成这样……这俩人多半是一夜没睡。

她指了指,“我让他们停下来。”

“不急。”

李叙随开口,“先过来一下。”

祝宥吟在原地没动。

见状,李叙随微微扬起嘴角,语气缓了缓,“过来啊,怕我吃了你?”

听见他沙哑的声音,祝宥吟浅浅抿唇,走过去才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平时嚣张跋扈的一张脸,这会儿却面无表情的,高挺的鼻梁上染着淡淡红晕,眼皮泛起褶子,纤长的睫毛洒下阴影。

他肩膀往后靠,喉结下的筋脉延伸至衣服里,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有事?”

李叙随仰靠在吊椅上,慵懒地掀起眼皮,“我病了。”

她当然看出来了,“病了去医院。”

“之前说过的,他们要是吵到我你负责。”

祝宥吟身上还背着琴盒,直挺挺站在他面前,问他,“所以你想干嘛?”

可李叙随半天不说就,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她,眼里没有平时的压迫感,反而有丝莫名其妙的黏糊劲儿。

李叙随缓缓站起身,黑色裤子起了褶皱。

他自然地取下压在她肩膀上的琴盒,“祝宥吟。”

“咱俩好好说话会死吗。”

他想干嘛?

他都病成这样能干嘛?

不过细想起来,他们从来没有好好说过话。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祝宥吟不示弱。

哪次不是他先发疯。

李叙随今天大概真是病得不轻,居然没反驳,还放低了姿态,“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语气对一个病人说话。”

“……”

祝宥吟不想搭理他,就要转身。

“准你走了吗?”

好不过三秒,他又开始了,提着嗓音扯住她,“你得照顾我。”

他耍无赖,祝宥吟不乐意,“凭什么?”

李叙随从胸腔里哼出一声,鼻音有点重,“他们吵到我了啊。”

他说罢,两只手臂往前一抬,不容反抗推着祝宥吟拐进了自己的屋子。

黑漆漆的屋子很宽敞,祝宥吟不是第一次进来,但还是找不到路,差点踩空台阶的时候,是李叙随抓住她的胳膊。

他滚烫的手掌,碰到她的肌肤后又立马松开,两个人本来还在你一言我一句顶着对方的话,这会儿声音终于消停了,皆是一愣。

“灯在哪里开?”

她先不耐烦地问。

“遥控在床上。”

祝宥吟上了两层台阶,弯腰在他的床上摸索半天,什么都没发现,“不在。”

“再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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