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1 / 4)

梦到这里就断了。

江兰时醒来的时候,空荡荡的别墅里,又没有梁叙的身影。

她摇了摇头,洗了个冷水脸,好让自己的意识清醒。

是的,他们已经离婚了。

虽说他们已经结婚三年,甚至离婚协议上,梁叙还将这座别墅分给了她,江兰时却觉得,自己是最后这段时间,才对这套房子渐渐熟悉起来。

也是这条收拾去冰岛的东西,江兰时才发现,这套别墅后面竟然有一个隐藏的露台,露台上摆着一架户外秋千椅。

不过秋千椅外并不是五楼的高空,也不是茂密的树木,而是一片平静的湖泊。

鬼使神差的,江兰时坐在那条秋千椅上躺了会儿,无意间抬头时,竟然望见了时安的大厦。

那次开车去时安的路上,或许是因为堵车的缘故,她只觉得水月湾离时安很远,却没想到,这中间只隔了一片不算太广阔的湖。

江兰时坐在秋千椅上晃了几下,看着对面大厦上简洁却很有设计感的“时安”两个大字,不由得思索,梁叙为什么要给自己大学时代就创建的公司取这个名字呢?

想了半天,她也没有得到一个有说服力的答案,索性不去想。

出发当天上午,梁叙难得回来一趟。

“晚上的飞机,你东西收拾地怎样了?”梁叙洗过澡后,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上的水珠,一边问江兰时。

江兰时看了眼放在客厅里的那个箱子,说:“带了些换洗的衣服。”

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放在行李箱夹层里的那些针对胃癌晚期的止痛药和靶向药。

梁叙轻轻“唔”了声,去主卧的洗手间看了眼,又突然探出头来问江兰时:“卧室里的牙刷杯具、浴巾拖鞋你一样都没带吗?”

江兰时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这些生活用品过去又不是买不到,我长租的公寓就在冰岛的首都雷克雅未克,带太多东西飘洋过海也麻烦,更何况,宁城飞凯夫拉维克机场还要在法兰克福转机,更麻烦了。”

梁叙却不知道从哪里拉出一个灰色的行李箱:“带上吧,转机的时候机场的工作人员会帮忙的,不用担心,还有,我不怕麻烦。”

江兰时敛了敛眉,她不知道梁叙为什么非要把这些琐碎物品都带上,不过既然他说带上,她也不好拒绝,就随他去了。

江兰时不得不承认,结婚这几年,梁叙虽然对她总是疏离淡漠,但在经济上从来没有委屈过她半分,从离婚分资产,就可见一斑。

飞冰岛的航班也是头等舱。

空姐空少领着他们到了预定好的舱室后,江兰时才意识到这是一间双人舱。

她不解地看向梁叙。

头等舱双人舱所有东西都是连在一起的,虽然是两张单人床,却是拼在一起的,一眼望过去,和一张双人床没什么分别。

结婚三年,婚房里的主卧跟摆设一样,没想到要离婚了,却破天荒地睡一起了。

等到空姐为他们关上隔断的舱门后,梁叙才将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声:“机票是孟诚定的,时间比较仓促,或许是单人舱没有了吧。”

其实看到双人舱的时候,江兰时心中还是泛起了一点点涟漪的,但梁叙这一句话再次将她心里那团火浇灭了。

而梁叙本人也真的是相当克制,从上飞机后,耳朵上便挂着耳机,手里捧着电脑,像是在处理什么事情。

江兰时忽然想起小升初选择学校的时候,她也选择了梁叙所在的初高中六年制的附中,即使附中离家里很远。

那会儿家里的生意尚且在起步阶段,父母都很忙,故而并不同意她去附中读书。

母亲说:“你想好,家里现在没有专车司机接送你,你要去附中上学,只能早晚都乘一个小时的公交。”

年幼的江兰时丝毫不觉得这是问题,“没关系呀,隔壁家的哥哥也是自己乘坐公交去附中上学呀,我可以每天和他一起上下学。”

父母拗不过她,最终还是同意了。

附中的初中部和高中部其实不在一起,以至于初一整整一年,她和梁叙都没有什么多余的交集。

但于江兰时而言,只要每天能和梁叙乘坐同一辆公交车,她就觉得很开心,虽然梁叙耳朵里总是戴着耳机,和她并没有多少话要说。

十几年前公交车上戴着耳机的梁叙,和现在的梁叙,身影再次重叠。

江兰时忽然觉得一阵雾气氤氲了她的眼睛一样,连身边梁叙的身影都渐渐看不清晰了,她匆忙地别过头去,从一边的纸巾盒里连着抽出几张纸巾,挡着自己的脸。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梁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当中似乎藏着些担忧。

江兰时固执地摇头,死死地将纸巾攥在手心里,躺进被窝里,随手扯过被子蒙上自己的头:“没什么,你继续忙吧。”

之前在候机室的时候,江兰时吞了一颗止痛药,此时止痛药也渐渐发挥效用,一阵倦意朝她袭来。

从梁叙的角度,只能看见一颗毛茸茸的后脑,江兰时整个人是完全背对着他的,看起来并不想分给他半分目光。

梁叙为了空出两个月的时间在冰岛陪江兰时,已经连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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