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还有很大一片的区域没有细看。
一条小狗踏着绿荫飞奔着跑来,像一团白色的软绵绵的云。章榕会无动于衷地直接路过。
路意浓先蹲下身,小狗已经扑到她的怀里,哼哧哼哧地连连舔她的脸。她把狗抱起来,加速了脚步从后跟上他。
房子里的装饰是一眼全新的,正中的桌上摆着很大的蛋糕,四处还有鲜花和气球,是给她庆祝用的。
王家谨和靳南在客厅里打着游戏,章榕会转眼已经不见了。她抱着狗,呆呆地不知何处立足,问他们:“啊,这是你们养的狗吗?”靳南笑:“这是你家,当然是你养的狗。”路意浓:“?”
章榕会能交心的朋友不多,这处房子不好叫人知道,也就喊来了王家谨和靳南两个。
这会儿已经过了饭点,四个人吃一桌子的菜,又因章榕会的低气压,格外沉闷一些。
路意浓不喝酒,自己吃完,也没说切蛋糕,就说要出去转转消食。小狗从后面欢快地跟上她。
王家谨看她出去了,一副了然于心地问章榕会道:“又吵架了吧?我怎么感觉你俩犯冲呢,老是吵怎么?”
靳南打圆场说:“年轻情侣,磨合期不是很正常。”“话不是这么说,”王家谨道,“今天什么日子啊,白得这么大套房子,又管上研究生了,还甩脸子要不高兴。”
他对章榕会挑唆:“你俩天天这么吵,八字不合或者性格不合总得沾一个,要么就算了吧,真的。”
“你都二十六了,这么偷偷摸摸地也多好不了几天。她还这么不领你的情,图什么呢?”
他见章榕会一直不搭话,桌下踹了他一脚,恶声恶气道:“吱个声啊倒是。”
小狗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跑了回来,围在他们三人的脚底,急吼吼地转着圈。靳南看了一眼餐厅大敞的门,感觉不是很妥,说:“还是去看看吧,会哥。”
章榕会闻言起身,往客厅过去了。
王家谨真是服了。
“不以分手为目的的吵架,都是情趣而已,"靳南道,“喝酒喝酒。”章榕会在一楼里外找了一圈,没有见到她人。又上了二楼,找到第二个房间时,看见路意浓孤零零地坐在床上,眼睛红红的。
章榕会走过去,在她面前,半蹲下身,一声不吭。路意浓良久缓缓地开口:“我不要你的房子。”“好,你不要。”
“狗也不是我要的。”
“好,你也不要。”
“我也没有要上P大。”
“嗯。”
”你尔……”
章榕会堵上她的嘴。
他有时也懊恼,明明每次都是本意很好、皆大欢喜的事,怎么办着办着就糟糕。
他学不会收敛脾气,就在路意浓这里一直来来回回地碰钉子,人惹得恼了,自己舍不得又得来哄。
他说:“别听王家谨在那胡说八道,我们没什么不合。”章榕会的手掌向上抬着,蹭她湿漉漉的眼角,低声道歉:“P大是你自己考上的,我不能跟你抢这个功劳,你也不要说气话,今天的回答都很好,真的。”“狗是我领回来,要养的,但是我平时太忙,为人又粗心,小家伙还得靠你多关照。”
他又说:“还有房子。是我之前对你承诺,喊一声哥哥送你套房子,你到现在喊了三次,我还差你两套。是你吃亏了。”路意浓听到这句,实在是憋不住了,她觉得他说话真是离谱得很好笑,抽着鼻子,又哭又笑地说:“章榕会,你是真的有大病吧!”“你说有那就是。”
他站起身,把她往怀里带,捧着脸亲亲她,又抚着头发哄:“今天不生气了,嗯?″
路意浓问:“那谢辰,你七也…”
章榕会当没听到这句,牵着她的手,往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