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特看着黑漆漆的车内,不由得喉咙滚了滚,好似看到了地狱之门一般。
“嘿,哥们,”他跪在地上,朝郑直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是我错了,但是我对你还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不是吗?”
他跪在地上往前爬了两步,似乎是在祈求郑直的怜悯。
“哦?”郑直露出了一丝笑容,“你要这么说的话似乎也确实。”
他打开车门走下车,来到了马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马特,然后拿出了一包烟,点了一根。
看着面无表情抽烟的郑直,马特跪在地上五体投地,额头砸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放过我这次,”他诚恳地说道,“我知道错了,请原谅我。”
“张嘴。”
郑直突然说道。
马特抬起头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嘴。
“啪”一下,郑直把烟头弹进了他的嘴里。
马特拼命地挣扎,刚想吐出来,旁边一个人眼疾手快地上前按住了他的嘴。
剧烈的高温在他的嘴里灼烧着他的口腔,屈辱和疼痛让他眼泪横流。
“如果我们角色互换,你会放过我吗?”
郑直淡淡地说道。
“用我很喜欢的一本小说里的话来说,”他顿了顿,“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打晕他,”郑直扭头就走,“套上袋子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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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白色的面包车与黑夜融为了一体,一路往城外开去。
最终来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小河边,河面已经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
“你坐在车里看吧,”郑直跟安娜叮嘱了几句,“不要出来了。”
随即他就招了招手,让后面的人把马特从后备箱里拖出来,拉到了车灯面前。
“摘下他的头套,”郑直靠在车前,淡淡地命令道,“让他跪在地上。”
看着被车大灯晃的睁不开眼的马特,郑直叹了口气。
“马特维·捷列申科先生,”他平静地说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马特看到这一幕,吓得涕泪横流,跪在地上哭喊,“好心的先生,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真的想活?”
郑直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两步。
马特用余光瞥见郑直朝自己走了过来,突然他猛地一个起身就朝他扑了过去。
“我操你——”
“砰砰砰!!!”
郑直身后保持警觉的科罗廖夫连开三枪,两枪心脏一枪头。
超过679焦耳的强大动能带着9mm的子弹地穿过了马特的头和身躯。
他的身躯向前无意识地跑了两步,跪倒在了郑直面前。
“呕~”
郑直看到这一幕,顿时忍不住趴在车上吐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吐完了之后,郑直直起腰,擦了擦嘴。
“啧,”他转头看向开枪的科罗廖夫,“我说我本来想留他一命的,你信吗?”
科罗廖夫耸了耸肩,没有讲话。
“这家伙犯下的罪够他被枪毙3回了,”身边的一个人说道,“有过记录的暴力强奸就不下10起,这种人放在过去的监狱里脸上都要被刺字。”
“是啊老板,”另一个退伍的特警也看向郑直,“我会退伍也是因为我妹妹被黑帮强奸,我在局子里狠狠地揍了那个家伙才会被辞退的。”
“这些黑帮是真的无法无天,我还觉得杀的不够痛快,下次让我来动手。”
“行了行了,”郑直摆了摆手,“清理一下踪迹回去吧。”
车上目睹了一切的安娜等到郑直上车以后,手忙脚乱地从羽绒服的兜里拿出一包纸巾,擦了擦郑直的衣袖和嘴角。
“你没事吧,”她凑近郑直问道,“还难受吗?”
“起码没有锤头先生难受,”郑直笑着摸了摸安娜的脸,“放心吧。”
经验丰富老道的退伍特警们最懂得如何清理痕迹,他们凿开了冰面,将马特的尸体捆上石头丢了进去。
他的尸体会随着莫斯科河一路向远方漂去,直到来年6月份的时候冰雪化冻,他的尸体才会浮出水面。
如果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被河里的鱼吃干净的话。
第二天。
郑直提着大包小包,公然敲响了西南分局的警察局的局长办公室大门。
“请进。”
“早上好先生,”郑直推门进去,“您是马尔科姆·伊万诺夫?”
“是我,”马尔科姆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看上去慈眉善目,“您就是安东·奥列戈维奇·斯维里多夫介绍的企业家郑直?”
“企业家不敢当,”郑直笑着坐到了他的对面,把东西放到脚边,“只是我确实在莫斯科有一些资产。”
“那很好啊,”马尔科姆和颜悦色地说道,“莫斯科是个安全、开放、友好的城市。”
“是这样的没有错,”郑直笑着说道,“我最近就遇到了黑帮勒索,多亏了安东·斯维里多夫的帮助下才脱离危险。”
说着,他把脚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