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地揪紧了他胸前的布料。
她该愤怒,被当成棋子养大,被最信任的人欺骗,可当视线落在那串被血染得更清晰的俄文刺青上,胃部翻涌的竟是酸涩。
她那非黑即白的小世界跟别人不一样,在此刻竟崩塌成灰,她不止一次感到迷茫。
瞳孔在极度情绪冲击下开始涣散,她的认知混乱让她此刻大脑陷入一种混沌。
原来身边都是一群疯子。
不幸的是,她也是。
盛葳突然跨坐上他的腰腹,膝盖紧紧夹在他大腿两侧,这个充满暗示性的莽撞姿势让他闷哼出声,肌肉瞬间条件反射地绷紧。
“为什么在我成年前一个月消失?”
她俯身揪着他衣领把人拎起来,鼻尖几乎撞上他渗血的唇,“连条消息都没……”
张慕尘忍了又忍才挤出沙哑的声音:
“你该有正常的人生。”
“骗子!你还在撒谎!”她突然扬手甩过去,掌心火辣辣地疼,冷笑一声道,
“把我交给张海客的是你吧?你让张海客他们教我下墓的时候,怎么不说正常?”
男人突然擒住她手腕反拧,暴起将她扑进床褥,床垫弹簧发出濒死的呻吟,后背重重砸进被褥时,看见他眼底炸开的暗欲。
“你恨我么?”张慕尘扯下脖间松松垮垮的领带,拇指碾过她血迹未干的唇角。
“你别转移话题,现在是我在问你!”
“那好,我告诉你。”她的挣扎被他用腿压住,他染着**的瞳孔紧锁她的脸庞。
“我消失是因为,要是再看你穿睡裙在屋里晃……我会犯比欺骗更该死的罪……”
“我更不能看着我亲手养大的玫瑰。”他喘息着捆住她手腕,“以后插在别人的花瓶里,我一定会忍不住弄死那个人。”
“我教你的……”他突然用俄语俯身吻在她耳畔呢喃,喉音混着**的暗哑,这是暴雨夜他们学俄语时,他老是念叨的一句。
“爱是最高形式的审判。”
“别看。”他伸手盖住她瞪大的瞳孔,暴戾与温柔在他的眼底搅成血色的浓雾。
因为我觊觎了自己亲手浇灌大的花。
所以……
“我的审判官,你来惩罚我吧。”
尾音被撞碎在一个近乎暴烈的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