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凸起从左脸颊移到右脸颊,萝丝从高处跳下来,如同一只猫,无声的来到索菲亚的身边,抽了张纸递给她:“希望我能为您分忧。”

索菲亚接过那张纸。

她并没有用得上它的地方,于是她缓慢地呼吸,把喉咙里的东西重新咽下,最后将那张柔软的纸巾揉成一团,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一个凡人罢了,我并不在意。”她声音平静,扭头看向萝丝时,甚至露出一个机敏的笑容:“更何况,这种事,我从不假于人手。你的糖果还有吗?我也想要一个。”

萝丝掏掏口袋,有些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头:“吃光了。我哥哥或许还有,我去给您要一些。”

房间里只剩下索菲亚一个人。

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在那时冒了出来。

如果是唯一的完成品,他会怎么做呢?

他会是被选择的那个吗?就像一直以来的那样。

这个问题如同往常一样没有答案。

今天,当房间内再次剩下索菲亚一个人的时候,她先一步遏制住了自己的大脑,不允许那个问题被黑暗引诱出来。

她已经见过唯一的完成品,不过是一个不值一提区区而已的凡人,如果记忆会对曾经的任何事物进行美化,那么她对于达米安的美化也太超过了一些。

见面之前,索菲亚设想过许多他们见面的场景——对于她来说是重逢,对于达米安来说是初遇。

在离开刺客联盟的时候,她曾经回头看了一眼,那时达米安在那条走廊的尽头一闪而过。她其实一直对于那次见面耿耿于怀,因为她知道,从此之后,“唯一的完成品”在她的心中就不再只是一个概念,一个抽象名词,一个高不可攀的目标,他成了一个实体。

实体必将攫取人更多的精力,而她必须将精力用在其他事情上,以保证自己继续存活。

在九头蛇基地的时候,偶尔她精力不济,实在没有力气做一个简易的捕梦网来驱散噩梦时,她就会强迫自己去幻想。去想想那些以后的事情,以后她与完成品再见面的时候。

他们总会再见的。

索菲亚想。

她不可能永远是这样的样子,也不可能永远是失败的半成品。

他们总会再见面的。

但是再见之后怎么办呢?

杀了他?

不知道,她想不到任何与之相关的事情。

不过好在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

无论是杰森固执的选择“那位先生”,还是完成品成为了“那位先生”新的学徒,这些事情都不重要。她已经与他们中的一些人有过接触,这些义警身上多少有些愚蠢的部分,有时观之令人发笑。

夜翼也好,红头罩也好,罗宾也好,不过如此。

学徒都是这样的半吊子,想必导师也精明不到哪里去,再加上可能他还有一些角色扮演的怪异爱好,这更让人担忧他的精神状态。

索菲亚非常乐观的想,或许那位先生会先自己一步发疯也说不定。

挺好的。

她心中说。

现在这样是最优解了,没什么不好的。

她被血杯教团的教主引入道路,却在血杯教主将她确立为使徒,即将飞升时将他重创,叛逃出教。

她曾与闪刃教会的教主是性命相托的至交好友,却在伦敦事件时毫不犹豫的偷走对方的心脏,也被对方在身上留下了一道永不闭合的门扉。

她成为了启之道路的第一人,创立了“神圣伤口会”,她有教徒,有信众,被人爱戴也被人憎恨,被人信任也被人背叛,重创他人也被他人重创。

易地而处,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比她做得更好了——无论是完成品,还是“那位先生”。

“......黑夜真是让人软弱。”索菲亚轻轻的叹气。

她休息够了,扶着墙从地上站起来,抿了一点水润润嘴唇,索菲亚开始思考自己应该做什么。

这样的夜晚本应用与学习,但不知为何,她却想起自己曾对谁说,生病的时候应该躺在床上。

......并不是对他人的承诺,这根本算不上承诺,更何况启之道路不允许封闭,即便是承诺也可以灵活的完成。

于是索菲亚决定把台灯搬到自己的床头,把书拿到床上去看,这样也可以算是在床上休息了。

台灯打开,立刻投下一小片温暖的光,索菲亚的书正翻开,翻到自己之前看的那一页。

噼啪

一声爆响。

听起来好像是保险箱烧了的声音。

台灯突然黑了。

索菲亚:“诶?!”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怎么回事啊?”

埃尔里奇不在,遇到这种时候是最麻烦的,索菲亚虽然精通无形之术,但她却没有办法在这种时候用无形之术修好电闸,点亮台灯。

索菲亚打算去看看,如果是简单的把电闸推上去就能解决问题就好了,她赤脚踩在地上,在站起来之前,窗边突然透进短暂的亮。

窗帘被一阵风掀了起来,片刻后又很快落下。

接着,她被风按倒在柔软的被褥之中。

冰冷的金属正对着她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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