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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咧开嘴笑了一下,回道:“挺好。我弄了个小公司,现在自己写剧本,时不时还拍点片子。”
“嗯。”
庄严是冷锋一手带出来的兵。
在何志军眼里,他早就跟亲人没两样了。
听他说过得不错,他心里也宽慰不少。
“干得不错,没给冷锋抹黑。”
“得了,不扯了,龙腾在哪儿呢?”
何志军探头朝“仓库”里瞄了瞄,没见着江白和江兮兮的影子。
这次跑来东南市区,去马桶台只是顺道,主要还是想看看江白和那小丫头。
说起来,江兮兮刚离开冷锋特种大队没几天。
可他却觉得像是隔了好久没见,心里怪想她的。
“龙腾出去办事了,待会儿就回。”
“来,何旅长,先屋里坐坐。”
庄严一边招呼,一边转身去沏了壶茶。
“何旅长,您喝点茶。”
“你这屋子……收拾得挺有派头。”
何志军四下打量,发现屋里的陈设全是部队的调调。
这说明庄严虽然脱了军装,心里却始终没放下军营。
“一日冷锋,终身冷锋。”
屋里显眼处挂着一张龙腾B组的合影。
照片上那行字一下子勾住了何志军的目光。
“这是你们头一回任务成功时拍的吧?”
庄严轻笑了一声。
没想到何旅长记性这么强。
“对。”
“那回我们在商场救个小女孩,她身上绑了个定时炸弹,老炮亲自上手拆的,我们几个都在边上守着。”
“从那一刻起,同生共死不再是空话套话。”
“我们实打实地做到了。”
讲到这儿,庄严脸上浮起一丝满足的笑。
他记起新兵连时指导员说过的话。
在部队里,你可能会觉得苦得要命,恨不得立刻跑出去。
可等你真脱下军装离开那天,你当初多想逃走,将来就多想回来。
如今,他离开部队好些年了,才真切体会到这话的分量。
他特别想念军营。
比他自己想的还要深。
瞧着庄严满腔热血地聊起部队的旧事,何志军全看在眼里。
他笑了一声,问:“想念部队了吧?”
“想。”
庄严用力点头。
“特别想!”
尤其在社会上尝过冷暖,他更怀念军营里那份干净纯粹。
怀念那不用看人脸色的日子。
怀念那些拿命换命的兄弟。
“想念就回去看看呗。”
何志军也乐了。
“没准哪天部队喊你回去,你回不回?”
“随时待命。”
庄严猛地抬起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一日冷锋,一辈子冷锋!”
“好!好小子!”
何志军大声赞道:“不愧是我冷锋的兵,血性还在,魂还在!”
“那可不。”
庄严笑得露出牙,得意地甩了一句。
当当——当当。
这时,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响。
“庄,开门!”
那是江白的嗓子。
“小庄叔,快开门!兮兮和爸爸回来啦!”
这软糯的小奶音,是江兮兮。
“他们到家了。”
庄严转身过去开门。
何志军笑眯眯地看向门口。
门刚一拉开,江兮兮一眼瞧见何志军,先是愣了下,随即高兴地喊起来:“何叔叔!何叔叔!”
她撒腿就冲了过去。
可以说,江兮兮打小就在冷锋特种大队里泡大的。
队里上上下下,全是她的亲人。
离开部队后,在外头冷不丁见到“家里人”,这小丫头激动得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
“呜呜呜……何叔叔!”
“呜呜呜……”
何志军看着这场面。
可能是年纪大了,心软了不少,眼圈一下子红了。
不过当着人,他这旅长不好意思掉泪。
笑了笑,把江兮兮抱了起来。
“兮兮别哭,哭啥呢,以后可是要当兵的人,军人可不兴掉眼泪。”
小丫头乖得很,立马拿小手抹掉眼泪。
脸上认真地摆出一副硬气的模样。
她在特种部队长大,打小就被灌输要当军人的念头。
她心里早就觉得自己是个小军人了。
听何志军说军人不能哭,她赶紧收住泪。
“嗯,兮兮是军人,兮兮不哭。”
“真听话。”
何志军笑开了花。
江白走过来,习惯性地敬了个礼:“何旅长。”
“你咋跑来了?”
冷锋特种大队的事都忙完了,他正歇着假呢。
“我来看看兮兮,顺道也瞧瞧你这家伙。”
何志军这话是肺腑之言。
江白是冷锋特种大队这些年的顶尖人才。
特种部队的头头都喜欢能打的硬兵。
这么多年,江白一直是何志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