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2 / 2)

落在许遂宜瓷白纤细泛着红的手肘上,闷沉着嗓音,“这么红,先前怎么不多冲一会儿凉水?″

还不是怕你等太久了…

许遂宜轻描淡写,“冲了。”

梁惟亨下意识想托起她的手肘帮她吹吹,忽地意识到这个行为很失当,连忙顿下。探了探她怀里拿瓶纯净水,被她握得有些温了,反手拿了瓶新的过来,动作极轻地贴上去,拧着眉稍,“这瓶水是凉的,你先敷敷,待会儿我去药店买烫伤药。”

又凉又热的…

灼辣的手肤是凉下来了,脸颊却烫热起来了…许遂宜倏然愣神,懵懵地垂眼看着他。

这一幕,怎么好像是回到了三年前……

在想什么呢?

早回不去了。

“你少小题大做了,我没那么矫情。"许遂宜收好乱绪,把衣袖掖下来,抬手就去推他,无意中触到了他左手背上那道疤痕,抿唇忍了忍呼之欲出的话,没半秒,“你的手是怎么弄的?”

没忍住。

梁惟亨微顿,迅速把手缩了回去,漫不经心说了一个字:“烟。”许遂宜攒眉盯了他几秒,心头那团紧揪瞬息转变成了鼓鼓怒气,“活该。”梁惟亨闷闷低低嗯了声。绿灯亮起,回了主驾驶继续开车。许遂宜把喝的那瓶水置放到杯架,敷上梁惟亨拿过来的那瓶,握杯身的指腹轻蜷了下,想同他道一声谢,音到嘴边,突又改了主意,还是找个话茬嗑嗑好了,轻轻咳了声,动唇,“你一一”

下一个字的音节还没道出,便被梁惟亨抢了先,“吕靖孚?”“?“许遂宜无意识睁大眼睛,惊了下,“你还记得他?”许遂宜只知道高一下学期,学校举办篮球友谊交流赛,梁惟亨与吕靖孚都有参加,两班交过几次手。这之外,这两人好像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联系。再加上吕靖孚高二就留英了,一直到她和他分手后,才回的国内参加综艺。时移事迁,许遂宜便自然而然地认为他不会记得一位少时连球友都谈不上的人了。

梁惟亨抬眼皮淡淡瞥了她一眼,没给什么好气,“还没失忆。”许遂宜唇角的笑弧绷了绷,“你记性不错。”梁惟亨睇了她两秒,语调不咸不淡,“高一打过球,后面还吃过几次饭。”打过球她知道,但吃饭…

许遂宜下意识问:“你们什么时候吃过饭?"斟酌片刻,补充:“除了高一,后面还有吃过饭?”

梁惟亨轻嗯了声,接着诧了下。他没料到她不知道他和吕靖孚吃过饭这件事,他一直都以为她知道。启唇答:“大三上。”“?“许遂宜疑惑,“波士顿?”

“南兴,还有一些高中同学。”

他人缘极好,走到哪都是簇拥的存在,许遂宜不关心都有谁,只关心:“你大三上什么时候回的南兴?”

“寒假。”

“跨年那会儿吗?”

“嗯嗯。”

“我怎么不……”许遂宜突然意识到什么,赶忙抿唇,咽下要说的话,脑海飞速运转,绕开话峰,“你那天送我回去后吃的什么呀?做饭了吗?”梁惟亨迟疑片刻,没分眼神过来,惜字如金答:“做了。”这冰冷又敷衍的语气,听着就是不怎么想睬理她了…许遂宜假装糊涂,硬着头皮续话,“那做了什么菜?”梁惟亨平淡回:“青菜。”

许遂宜顺话问:“什么青菜?”

接着继续,

“白菜。”

“什么白菜?”

两人都沉默了。

许遂宜心头漾开一阵无名辛涩,讪讪垂头敛眸摆弄怀里的雪莉玫,暗自叹息。

昔日无所不谈、言无不尽的恋人,而今话语竟尬到了这般地步……烙在心田的记忆悄然浮开,许遂宜想起了第一次给他过生日的那天。那段时间,梁惟亨公司还在初创阶段,事繁如牛毛,屡屡需外地出差,经常忙到席不暇暖,就连十八岁生日都是在尼斯商局、酒店度过的。等他回来的当天晚上,恰逢周六,许遂宜便帮他补过了一个生日。她认认真真上了好几个月的烘培课,给他亲手制作了一个生日蛋糕。她清晰地记得,梁惟亨对着那个缀满草莓的六寸蛋糕热泪盈眶,真挚赤诚的说,这是他活了十八年以来收到过最好最漂亮的蛋糕;说他很贪心,每年生E都想拥有这样的蛋糕、这样的惊喜;说他有多么多么地爱她,想要亿辈子都与她在一起……

用独属于他的干净清磁声线,在她耳畔温柔缱绻的说着这世界上最甜最美好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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