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府,清雅小院内。
容寐满怀期待推开卧室门,就看到古笛坐在桌椅前,笑吟吟看他。
“回来了?”
容寐迫不及待地问:“你说的惊喜呢?是什么,快点揭盅。”
古笛单手撑在桌面上,手托着腮,随意努了努嘴:“在桌面,诺,看那个。”
揭开桌面那碗神秘物体。
容寐皱眉:“……你说的惊喜,就是一碗面?”
古笛笑着点头:“对,我亲自下厨,卧了七个鸡蛋,是不是特别惊喜呢?”
坐月子都吃不了七个鸡蛋……
很显然,古笛把容寐当成需要进补的弱美人了。
容寐明显沉默片刻,幽幽道:“雷声大雨点小,我还以为……”
他身上背负有读书人的高傲气节,房闱那点龌龊心思,实在是讲不出口。
古笛换了一只手托腮,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反问道:
“你以为什么,以为我会穿着轻薄的纱衣,绕在你身边跳舞,喂你吃葡萄?再顺着你的心意,任你为所欲为?”
容寐垂下黑长轻颤的睫毛,掩饰好眼底的邪欲暗火,耳尖却红了。
也怪不得他,开过荤的男人,食髓知味,心里总时不时想起些旖旎画面,更何况容寐斋了二十多年,头次行周公礼。
况且酒醉三分醒……
昨晚那场舞,如此美妙绝伦的旋律,他怎能轻易忘却。
容寐现在满脑子都是旖旎缠绵。
古笛轻声说:“吃吧,我第一次下厨,你可别辜负了我的心思,快点吃,不然我生气了。”
顿了顿,古笛凑到容寐耳边,呵气如兰道:
“这碗面只是表面惊喜,我还有另一个惊喜,等你来揭晓。”
容寐闻言,深邃的眼眸明显一亮。
一碗鸡蛋面咸得惊人。
这个朝代,盐贵如黄金,贩私盐比贩卖毒还挣钱,也只有古笛如此浪费盐。
古笛足足放了半斤盐,心道……咸不死你!
容寐面无表情咽下一整碗面,连汤都喝光,表情淡定得像个念经和尚。
斟了清茶,豪饮三杯才压下喉咙里的盐渍味。
容寐咳嗽一声:“我吃好了,你说的惊喜是否该兑现了?”
“等着。”
古笛走到屏风后面,披了块彩带,换了罗裙,光脚走出来。
上辈子为了讨好皇帝老头,她学过舞蹈,好在身段柔软尚在,不用就浪费了。
正好用来勾容寐的心。
古笛巧笑倩兮,水袖随着她的脚尖翻转,眼波阵阵涟漪,罗裙飞旋,勾得容寐心神荡漾。
容寐毫不掩饰眼底的灼热,那眼神,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古笛水袖勾人,男人扯着水袖将她拉过来。
容寐丝毫没意识到,他已经跌入古笛精心准备的圈套,也可能是他意识到了,正乐于享受此过程。
古笛娇嗔着被他拉过去,顺势倒在他怀里。
容寐单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捏着她的小手,肆意轻薄,动作越发放荡。
古笛轻声说:“立规矩,除生理期外,每月只能七天,你懂我的意思,能,还是不能?”
容寐眼睛都亮了。
七天,而不是七次,那他可以……
“容寐,你答应么?”
“好。”
推搡期间,古笛手有意无意摸容寐的脸,小手柔弱无辜地冲容寐推去。
啪——
一声清脆响声刮过容寐侧脸,不算轻也不算重。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住。
容寐捏她小手的动作停顿住,表情愣怔,眉眼锋利,眼珠子直勾勾望着她。
古笛瞳孔一缩,见容寐舌尖顶了顶腮帮子,眼眸似有情绪在酝酿翻涌。
他委屈、疑惑、无措、不甘心、甚至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杀意……
容寐神色凝重,一线唇紧抿,似乎在等她解释。
古笛紧张地摸摸他的脸,小声道歉:“容寐,我只是不习惯如此亲昵,下意识想推开你,没想到力气重了,变成个耳光,我、我没想过打你,对不起。”
容寐语气怀疑:“真的?”
古笛双手缠上脖颈,对他微红的侧脸亲了一下,蜻蜓点水般。
“当然是真的,夫君是天,我怎么舍得打你,我亲你都来不及急。”
“……那你再亲一口。”
古笛又亲他一口,刚好掩饰住她嘴角的嘲讽。
打一巴掌,再喂个甜枣。
让容寐尝到甜头,温水煮他,紧接着是蹬鼻子上脸,这两招古笛最会了。
上一世,皇帝老变态就是如此,拜倒她石榴裙下做奴仆。
容寐这张白纸,自然也逃不出她的温柔陷阱。
美人笑,温柔刀!
容寐用热脸贴着她的冷脸,语气讨好地问:“你答应给我做的亵衣,半年了,你什么时候做好?”
古笛心里咯噔一下。
最近过得太舒服,把这块给容寐画的大饼忘了。
古笛面不改色,轻声说:“今天没做好,还有一点收尾要处理,明晚给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