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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说着说着,忽有人便提起了当年的旧事。

“将军,这次怎没邀请老肖?"沈中将问,“这么多年也没见到他了。若不是当年他将军粮护送到前线,只怕我沈志就要死在那了。”沈夫人拍了他一把:“好好的,胡说什么。”老肖?宋湘灵纳闷,是在说兖国公吗?

果然是一起打过仗的,这称呼叫的真亲密啊。“怎会没邀请。“宋士威有些无奈,“邀请函早发到了国公府,只是方允他,现在出行不便,便婉拒了。近两年若不是上朝,听说已经不怎么出门了。”“老肖那腿也是为我们断的。“黎中尉道,有些感伤,“若不是当年他和宋将军、应将军连夜在帐中谋划作战方案………罢了,不说了。”“老黎,现在我想起当年的事,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沈志喝了不少酒,约摸是这酒意让他想起了什么,便开口了,“都说是老肖挟持了羌国人,拿到了地形图,才能反败为胜,可我怎么记得,先前宋旌将军和应玉将军那里,就有那一片的地形图啊?”

此言一出,大家都愣住了。

容翊淮眯了眯眼,敏锐地放下酒杯。

他本猜到,今日旧将们聚在一起,借着酒力一定会提及当年的事,或许,他能获得一些新的线索。

可连他都没想到,这线索出现得那么快。

这沈志看起来是个有话直说的性子,不大有城府。容翊淮想,大概也是因为这性子,才让他在今日宴席上,毫不避讳地说起这疑惑。沈夫人道:“老沈,你当年被宋旌将军安排去左边包抄了,那段时间并不在剑阁关下,前线发生了什么事,你未必知道的全面。这件事,陛下已经派大理寺探查了彻底,你大概是记错了。”

黎中尉却将这句话听进去了,问身边人:“老黄,当时宋旌和应玉那,有地形图吗?”

黄坚亦喝了些酒,听了这话,转为沉思。堂上安静了好一会儿,他酒醉的眼睛逐渐变得清明起来,最后道:“有。”“我似是听宋旌将军提起过,但是并未亲眼见过那图。当年老肖说生劫敌军获得了一张新图,我也没多想,想着羌人熟悉那地界,画的地形图或许比咱们的更为详尽?"黄坚说到后来,亦有些不确定了。在场的威北军旧部们,大多露出疑惑的神色。一片沉默中,倒是看似与此案无关的容翊淮开了口,声音有些紧:“也就是说,在座的各位,其实没有人见过兖国公带去的那张,所谓生擒敌军将领后获得的地形图?”

宋湘灵亦心中一惊,不自觉地捏紧了筷子,看着身边目光灼灼的男人。“准确来说,我们见过,但并非是战时。那一战结束后,陛下下令将那地形图带回盛京,那时候我们都看过了,内容很细致。如今真品就在御书房里。”黎中尉喝了一口酒,说道。

破绽就在这。容翊淮心想。

既然有人记得当年,宋旌和应玉有一份地形图,而肖方允又带去了一份,那为何到战争结束后,只有一份地形图从北境被带回,另一份呢?是在战争中被毁掉了,还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难道肖方允根本没有问羌国将领要到地形图,或许只是一两句关于地形的描述,足以让整个战局翻盘?

容翊淮给身边的李芜使了个眼色。

贺来钱庄,倒是不得不再去一次了。

他看了眼身旁的妻子。她圆睁着眼,看样子是为刚刚叔伯们说的话而惊讶了。

他将手伸过去,握住她垂于桌案之下的左手。宋湘灵楞楞地扭头回来看他。

容翊淮没说话,将修长手指挤入她的纤细的指缝中,转为十指相扣的姿势。宋湘灵忽然便安心了。

座上,大家还在滔滔不绝着当年的事情,可是在不为人知的桌下,两人沉默着交换了一个承诺。

直到宴席快要结束。

黎中尉看了一眼天色,忽然一愣:“是要下雨了么,天怎么红红的?”他喝得有点多,身边的黎夫人却滴酒未沾,跟着丈夫看了一眼,见那红光闪动,顿时惊诧道:“是走水了!哪里走水了?”容翊淮心一紧,李芜已经冲了出去,三两下轻功,便跳至房梁上。“那是长安街的方向。发生何事了?"容翊淮沉声问。待李芜看清楚那烈焰燃烧的建筑物标志性的层高和檐角,瞳孔一缩。他回头,对容翊淮急促道:“公子,不好,走水的是贺来钱庄!”等到容翊淮同李芜赶到现场时,贺来钱庄几乎已经只剩个空架子。容翊淮脸黑的彻底。

啪地一声,火舌吞没悬梁,一根粗壮的梁木便轰然砸了下来,带动一丛疯狂的烈火,争先恐后地往外逃窜。

李芜赶忙伸手挡在容翊淮前面:“公子,太危险了,您退后些!”身边,前来救火的官差们面色焦急,防火缸已经被推了过来,可火势太大,一时还控制不下来。

“里面可有人?“容翊淮抓住一个官差问。“小容大人,这还不清楚,火势实在,实在太大了,弟兄们都还没能进去。不过这么大的火,就算有人,肯定也,也烧没了吧。"那官差的语气亦十分焦急。

“去吧。"容翊淮松开了他,右手在身旁垂下,紧紧攥了拳。他本打算明日就来查这贺来钱庄的账本。

没想到只是晚了一日,竞会有如此大的变数。这么大的火,里头什么柜子桌椅、名器摆件,都会烧的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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