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在此处是在高谈阔论吗?”
众人循声望去。
沈妗淑却一眼看出了那人就是昨日的那个李公子。
这是,姜楚月见沈妗淑一直盯着李秉,她好心的把她拉到一旁,小声道:“这是顺国公的小公子,李秉,跟那李乐知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不过不知为何,李秉对李乐知并没有什么好脸色,李乐知也十分害怕李秉。”
果不其然,李乐知看到李秉立马缩了缩脖子。
李秉蹙眉上前。
他都不用去问,便知道他这个妹妹又去欺负姜楚月跟沈妗淑了。
李乐知见他过来,磕磕绊绊的叫了一声二哥。
两人上头还有一个哥哥,只不过英年早逝,国公府只有李乐知跟李秉两人。
正因为如此,李乐知这才这么嚣张跋扈。
因为不论她做什么,都有国公府为她善后。
而李秉并不一样,他十分厌恶李乐知的脾气,时常教导她为善,只不过无济于事。
李秉瞧见姜楚月身侧的沈妗淑时,有些愣住了。
他总感觉眼前的人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倏然,他想起来了谢长砚,那日在雅间外,他目睹了谢长砚跟沈妗淑的谈话。
他原本不想跟谢长砚有任何交流,只不过顺国公给他洗脑,他这才去赴约。
不然任凭谢长砚想什么法子他都不会出来。
没想到这谢长砚让他白跑一趟,顺国公听完李秉为何不愿意跟谢长砚交友时,有些不屑一顾。
他如今囊中羞涩,你若是当日替他解开这个让他为难的处境,往后他定会记得你的恩情。
李秉却嗤笑的离开了。
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京城流传的那些都是谢长砚的手笔。
亲眼目睹两人时,更加确定了心中的这个想法。
只是他没想到这沈妗淑竟然跟什么事都没有,照常来学堂。
男子跟女子并不在一处上课,男子在东,女子在西,分为两处。
“二哥,我们先进去了。”李乐知试探的看着李秉。
裴夏也被吓得拉住李乐知的手。
“嗯。”李秉轻轻的嗯了一声。
就这一声,两人如释重负,立马手拉手跑了。
见两人离开,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李秉从手里拿出一串糖葫芦。
“姜楚月,给你的。”
姜楚月立马喜笑颜开的接过来,咬了一口。
“多谢你啊烧饼。”
沈妗淑在一旁敏锐的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叫谁烧饼呢,再叫下次就不给你带了。”
“略略略。”姜楚月口齿不清的朝他做鬼脸。
李秉离开之前,还用意味深长的看了沈妗淑一眼。
“楚月,你跟那李秉很熟吗?”
带着满心的疑问,沈妗淑问道。
姜楚月啃着糖葫芦,思索了片刻。
“李乐知经常跟裴夏欺负我,虽然说并不是拳打脚踢,但她们的言语十分恶毒,我之前一直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针对我,后面我才发现她们只要看一个人不顺眼,便不顾理由去针对她。”
看着姜楚月瞬间不高兴,沈妗淑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了。
“楚月,你不想说那便不用说了。”
姜楚月却摇摇头:“沈姐姐,我可不怕她们,她们说我一句我便回上十句,我一人便可以抵她们二人,后面她们恼羞成怒把我堵在角落,是李秉瞧见救了我,后来我便与他熟悉起来了。”
姜楚月三言两语便把一切都说明白了。
沈妗淑点了点头。
看来这李秉品性不错。
两人说说闹着便进了学堂。
见到两人,李乐知立马气红了眼。
裴夏眼珠子一转,煽风点火的在李乐知耳边说了几句话。
不多时,两人便神色古怪的一直盯着两人。
沈妗淑眉心一跳,立马觉得这两人肯定在说她们坏话,只是这也是她以为,并没有什么证据,只能作罢。
一下学堂,沈妗淑便拉着姜楚月一溜烟跑了。
两人都是不想上课的主,自然是巴不得早日离开学堂回府。
两人走后,李乐知跟裴夏这才走了出来。
李乐知的手指紧紧抓着手帕,愤恨地盯着两人:“裴夏,你说二哥为什么不愿意与我亲近却愿意跟姜楚月那个傻子亲近,就连刚认识的沈妗淑也…”
裴夏在心中冷笑,若不是因为你的身世,自己又何必做李乐知的走狗。
从小到大,二哥何时用过这种眼神看自己。
她看到过最多的便是李秉厌恶的眼神,又因为自己是她的妹妹,又不得不收起对她的厌恶。
“谢世子拂过沈将军的面子,那他自然是十分讨厌沈妗淑的。”
裴夏心中有了一个计划,但自己要脱身,所以她得想个法子让李乐知这个傻子自己揽下来这个担子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李乐知不满的看向她。
裴夏却丝毫不恼怒,她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靠近李乐知的耳畔。
越听,李乐知的嘴唇勾的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