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3)

下来,李荞安其实也已累极,声音比最初沙哑许多。

秋日凉爽,两人却累得一身是汗,衣裳紧贴在身上,变得粘糊。

一刀接着一刀,宜尔的胳膊酸软不已,每次抬起来都要比以往费更多力气。

虎牙山实在是太大了。只能循着人迹找,可那些人迹又总是半途消失,让他们成了无头苍蝇。

最可怖的是,时间不等人。

悬于山头的日轮逐渐向下滑落,天近黄昏,在别处搜找的人开始一个个来向宜尔辞别。

有好心人劝宜尔:“这虎牙山树木遮天,夜里乌漆麻黑的,你俩也赶紧趁着天还亮下山吧。明日再找。”

“多谢。”宜尔回得乏力。

等其他人都走完了,天暗淡得只能看清几步内的东西,四野灰雾蒙蒙。

李荞安看向宜尔,“你怕是不想下山吧?”

“多耽误一刻,莺语就多危险一刻。荞安,你先下山吧。”

李荞安有些无奈,“哪有丢你俩在山里的道理?”他环顾四周,“我们找个地方睡一夜如何?天一亮再起来找。”

宜尔眉头拧在一起,“万一正好我睡着时她出了事……荞安,我不困,你——”

李荞安戳戳她的眉头,笑容轻淡,“宜尔啊宜尔,山里这般黑,你若等下失足跌落什么地方,谁去救莺语?磨刀不误砍柴工。”

宜尔松开眉头,“……好。”

天半黑时,两人幸运地找到了一处山洞。

李荞安在洞口支了堆火,又找了些草和树叶铺成简陋的床榻,靠洞口放一个,靠里放一个。

宜尔呼吸不顺,她便睡在靠外头。

两人累得话也没多说两句,吃过东西后直接睡下。

夜长长……

月光从洞口照进来,将宜尔侧躺的肩膀染得雪白。

李荞安在阴暗中盯着她的后背,突然开口道:“宜尔,你在做什么?”

宜尔动了一下,仍然背对他,“在睡觉。”

李荞安起身,走上前单膝跪在她身后,手搭在她肩上,将宜尔掰过来。

明朗的月色下,宜尔匆匆用手抹去脸上温热的液体,她坐起来,一副无事发生的语气:“怎么了?”

李荞安轻叹一声,用手抹掉她脸上残余的泪珠,“想哭就哭。”

眼泪不受控制,一颗一颗地坠落,“荞安,若莺语出事了……”

她不愿想,可总忍不住去想象。

“没事的,莺语福大命大,我们会找到她的。”

李荞安捧正她的脸,仔细地为她拭去眼泪,手指抚过脸颊。

泪珠滑到唇边,他的拇指追随着落到唇边,拭去泪水时,也触到她温软的唇。

李荞安的手一滞,宜尔也为这意外一愣。

他两手迅速松开,宜尔低下头,用衣袖将眼泪擦去,“不能再哭了,我还要留着力气继续找莺语。谢谢你荞安,陪我来虎牙山。”

李荞安别开眼,“谁让我是个讲诚信的。”

「遇事相商,互帮互助。」

宜尔笑笑,“是啊,多亏了你讲诚信。”

“好了,乖乖睡吧。”李荞安走回去。

宜尔躺回去,不多久便睡熟了。

李荞安躺着,眼睛看着她,却睡不着。

他伸出手,看着右手的拇指,月光拉长后映在上面,泛着白光。

有一种莫名的诱惑,吸引着李荞安将指尖轻轻覆在自己的唇上。

是不一样的热。

李荞安回过神,他翻过身去,蜷成一团,露出来的耳朵红如朝霞。

*

天际刚白,宜尔就坐了起来,李荞安随着她的动静起身。

两人又回到山野中寻觅。

宜尔用了数个时辰寻找莺语,呼唤莺语。黑色的鸟被她惊飞,扑棱着翅膀。

脚底下,有溪水哗啦啦地流淌。

“宜尔。”

宜尔停住脚,她似乎听到了微弱的声音。

“莺语?!”她兴奋地朝着下头喊,隐约中似乎听到了回应。

皇天当真不负有心人。

“莺语就在下面!”宜尔兴奋地看向李荞安,她二话不说便准备从一旁的斜坡下去。

“宜尔!”李荞安来不及拉她,只能看着宜尔拽着石壁上长出的树根滑了下去。

快落地时还差一截,宜尔脚悬空,她直接松开手,砰地一声摔倒在地,溅了一身泥土。

“是宜尔吗?”干哑的声音颤抖着问到。

宜尔爬起身,看到被束缚在铁钉旁的莺语,她疾奔过去,紧紧将人抱住,眼泪瞬时滴落下来,宜尔埋首在她肩颈,“莺语!”

想起她还被蒙着眼,宜尔松开莺语,解开她眼前的布条。

日光入目,莺语眯着眼,光芒中,那张平实的脸上有团脏泥,还有很多红色的蚊子包,深深浅浅的眉头边上冒了颗痘痘。

她的宜尔好狼狈,又好耀眼。

莺语扑进宜尔怀中,呜呜地哭了起来,“宜尔……宜尔……”

“没事了,没事了。”她温柔地拍着莺语的背。

莺语哽咽:“轰轰烈烈的恋情……根本就不快乐。”

宜尔鼻头一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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