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黎雪韫回忆,“这些心理障碍,很大一部分源于父母的训斥。”
徐蔚兰:“你想说,是我的原因?”
黎雪韫挂上斯文雅致的笑。
“没有,”他浅淡地答一声:“我只是觉得您需要知道。”
徐蔚兰皱起眉:“她从来没告诉过我。”
黎雪韫笑:“严厉的母亲不好做吧。”
“我知道,很多人都说我管她管得很严。”徐蔚兰说:“可她长大了会感谢我。我一个人把她带大,知道在这个社会上女人打拼有多难,我是可以惯着她,那以后呢?我不可能惯她一辈子。”
黎雪韫:“即便这样,有时候也需要一些鼓励。”
“……我试试吧。”徐蔚兰按了按眉心,搅动碗里的粥:“我平常太忙了。在学校,还希望你和你的朋友多照顾她一二。”
黎雪韫颔首:“自然。”
徐蔚兰:“她在哪间诊所就诊?”
“父亲拨给我的小诊所,没有名气。”他轻描淡写,“她的主治医生是我相熟的同学,您可以放心。”
徐蔚兰:“我当然放心。”
“不过,还请您不要透露今日的对话。”黎雪韫笑一下:“正是治疗的紧要关头,我希望她能平稳地度过。”
徐蔚兰:“好。”
黎雪韫放下毛巾,起身:“也不知道她躲在哪里哭了,由我去当一当这个好人吧。”
“小黎,”她叫住:“既然讲到这里,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您说。”
徐蔚兰绷着脸:“可颂最近有没有走得很近的男生?——我知道你不常在学校,也希望你让其他老师帮我注意着。”
黎雪韫笑:“她这个年纪,有喜欢的人很正常。”
“正常恋爱,我自然不干预。”徐蔚兰的唇抿成刻薄的一条线,压低声:“她小小年纪居然学会跟别人约着上床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受诱骗。我面上不好讲什么,但这个居心叵测的人,我一定要找到。”
黎雪韫眼里情绪莫测。
片刻,他眼尾按下一个礼貌的弧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