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分与情愫一字之别,其中道理有时候也不用看的那么分明。
冀州之中,三千精骑在补足了粮草之后,太鸾便带着苏护、郑伦、苏全忠朝着游魂关而去。三千精骑浩浩荡荡,太鸾对此行充满了信心。
等到张吉利归队之时,已从陈塘关取走了镇关之宝乾坤弓、震天箭。
张吉利将这乾坤弓、震天箭交给了太鸾,并且将阿青传授的三道赤天之力加持在了震天箭之上。以太鸾的气血体魄,加上这赤天之力,足以拉开乾坤弓。
张吉利嘱托太鸾,此箭只有三支,不可轻易动用,若遇不可抗之阻碍,只管祭出此箭,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也可用自身气血去感悟震天箭之中的赤天之力,若能感悟其中精要,或许日后能得一番造化。张吉利随军在那车马之上,以镇棺石遮掩自身气息,逐步来炼化七颗星辰宝石,感悟轩辕剑之中的圣德之气。
游魂关中,守军不过十余万,总兵窦荣擅长安抚民众,是真正的将才,而彻地夫人以精通兵法著称,二人在军中享有极高威信。
姜文焕兵多将广,但凭借这二人配合默契,始终未让姜文焕有丝毫寸进。
直到邓婵玉与邓秀二人携闻仲调令举兵来助,窦荣方才出城迎敌。
姜文焕虽然武勇难当,却不擅兵阵,再加上邓婵玉如今得了道行,刀法如神,已生擒姜文焕三次。邓婵玉擒下了姜文焕之后,也都依言将姜文焕给放了回去,因此邓婵玉在游魂关之中也是声威大震。东鲁军营之中,姜文焕气得浑身乱颤,此刻将那酒杯摔得粉碎。
他东鲁有雄兵数百万,大将数千,却几次三番在游魂关前失利。
这几月游魂关更是来了一员女将,竟能在武艺之上胜过他,接连三次被活捉,姜文焕可谓颜面丧尽。这内心之中憋屈,自是难以明说。
大将陈瑜上前,道:“这邓婵玉乃邓九公之女,早听此女凶悍,未曾想竞有如此武力,此番吾等十八员大将围攻于其,竞还被其拿了侯爷,还真是奇耻大辱。”
督粮官张盛叹了一口气,道:“这抓了放,放了抓,邓婵玉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
就在几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见有兵卒来报,“启禀侯爷,门外有一道人来访,此人说能助侯爷破了那邓婵玉。”
姜文焕回了主位,道:“快快有请。”
只见一道人进了辕门,入了军帐,这道人一子冠巾,八卦道袍,手中执一拂尘,看上去清风道骨,自有玄通。
道人身后还跟着一人,身穿盔甲,英武不凡。
姜文焕道:“看道长仙风道骨,身后那将军气度不凡,也不知是何来历。”
“贫道乃九鼎铁刹山,八宝灵光洞散仙度厄是也,拜会姜元帅。”
来人正是度厄真人,名副其实的大罗金仙。
那武将则拱手道:“拜会姜元帅,吾本是陈塘关总兵李靖,与你父亲也算旧识,自纣王无道之后,李靖便退走山林,隐世修行。今天下乱局,得高人指点,来助姜元帅破了此局。”
姜文焕一听,顿时大喜,道:“久闻李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真非俗,吾虽不修道,可也见道长仙风道骨,晚辈鲁钝,还请道长多多赐教。”
一番寒暄之后,两人稳坐中军。
李靖昔日是度厄真人弟子,只不过在下山之后,就断了师徒情分,而后在收服哪吒之时,得燃灯道人赐予黄金玲珑宝塔,得以拜入燃灯道人门下,如今也算阐教三代弟子。
到了第二日,一声炮响,城门大开。
窦荣列在军前,邓婵玉紧随其后,白玉带玲花献,勒甲绦飘红焕,白虎怒喝狂如彪,天芒神刀如飞电。姜文焕领兵相会,瞧见姜文焕,邓婵玉笑着道:“姜元帅别来无恙。”
姜文焕脸色铁青,并未答话。只见李靖策马上了前方,道:“久闻邓九公麾下有一女,武艺非凡,此刻相见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邓婵玉道:“尔是何人,早通名来!”
李靖答道:“吾乃昔日陈塘关李靖是也,昏君无道,今佐姜元帅来破你游魂关!”
邓婵玉一听,来人竟是陈塘关李靖,心中暗道难怪今日这军容整肃了许多。此人乃名将,不可小觑。邓婵玉笑道:“狂言,叛军之将,也敢言勇!”
李靖道:“你等本为边疆封王,不得诏令,竟私自动兵,怕也是居心叵测。”
邓婵玉目光一正,麾下白虎怒喝一声,咆哮声掀起千层浊浪,只听邓婵玉道:“敬诚缉熙,克勤天戒。今天王在上,你不遵君命,反出殷商,欺君之罪,孽大于天,也敢攀扯于本将军。”
两人一言不合,催马便战,双方军马让开,只见两人杀在了一处。
李靖手持方天画戟,与邓婵玉战在了一处,可未曾交手数回合,李靖那方天画戟竞被邓婵玉一刀劈碎。李靖震惊无比,他这方天画戟是天外异铁炼制,竟不敌她那大刀之威。
度厄真人瞧得真切,这大刀并非凡物,只怕是那杀戮先天灵宝。
他暗暗心惊,一个邓婵玉怎会有如此仙家至宝。
李靖兵器不敌邓婵玉,手中金光一闪,祭出一物,正是那黄金玲珑宝塔。
此宝迎风便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