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火欲烧山,皂带飘飘,坎气乌云函上下,杏黄旗麾中央。南宫适在左侧,黄飞虎在右侧,龙须虎紧随四不相身后,领头的先锋正是哪吒。
姜子牙金冠分鱼尾,道服勒霞绡,一派倨傲模样,见了四人,道:“四位可是魔元帅?”
魔礼青道:“姜子牙,你不守本土,甘心祸乱,故纳叛亡,坏朝廷纪律。杀我大臣,号令西岐,深属不道,是自取灭亡。”
“今天兵至日,尚不倒戈授首,犹自抗拒?直待践平城垣,俱成童粉,那时悔之晚矣。”
姜子牙笑道:“元师之言差矣!吾等守法奉公,原是商臣,受封西土,岂得称为反叛?”
“今朝廷信奉大臣之言,屡伐西岐,胜败之事,乃朝廷大臣自取其辱,我等并无一军一卒冒犯五关。如今尔等欲加之罪,我西岐之臣岂能服输?”
魔礼青听了姜子牙巧舌如簧,顿时怒道:“巧言豪夺!你以大臣自居,就不怕灭国之祸?”魔礼青大喝一声,直取姜子牙而来。
南宫适纵马取了大刀,来会魔礼青,哪吒也在此刻脚踏风火轮,手持火尖枪杀了过来,见哪吒气势汹汹,魔礼寿也在此刻杀了出去。
周军那武将尽数围攻而来,双方气势汇聚,满天杀气,遍地征云。
哪吒会了魔礼海,两人打在空中,只见那乾坤圈散发出阵阵金光,就要来打魔礼海。
魔礼海祭出那混元珍珠伞,此物之中五色玄光轰然大作,晃得哪吒迷了眼,那乾坤圈竞被收入了混元伞当中。
金吒见到哪吒法宝被收,掐动法咒,祭出那无往不利的遁龙桩,此物落在虚空,正欲镇压魔礼海。岂知此宝混元功,内藏释道之气运,混元神光一晃,便将那遁龙桩卷入了混元伞之中。
姜子牙脸色一变,见到这兄弟几人逞凶,当即将那打神鞭挂在虚空之中,正欲催鞭来打,却见打神鞭纹丝未动。
这四人乃释道中人,并不是道门之人,这打神鞭打不得。也在姜子牙迟疑之时,魔礼海将那混元伞一挂,也将打神鞭收了过去。
魔礼青催动青云剑,祭在虚空之中,将那天地遮蔽,吹得昏天暗地。
魔礼红也把珍珠伞撑开,眨眼间天地黑暗,混乱不堪,烈烟黑雾,火发无情,金蛇搅,半空火光,飞腾满地。
所谓:万道金蛇火内滚,黑罩体命难存;子牙道术全无用,今日西岐尽败奔。
魔礼海拨动了地水火风琵琶,魔礼寿把花狐貂放出,在空中现形,宛如一只白象,随意践踏。四人催开法宝,只杀得那中军崩溃,众将士摧枯拉朽,死伤惨重。
愁云直上九重天,一派残兵匆匆朝着那西岐城中逃命去了。
回到了城中,姜子牙脸色大变,匆匆清点,这才发现文王百子竟死了足足有六人,损了三员副将,麾下兵士死伤过万。
眼看着魔家四将将整个西岐城西南围了起来,正在准备云梯,强攻西岐,四人久经杀伐,兵贵神速,正欲一举将整个西岐给灭了。
魔礼青把青云剑祭起,地水火风,魔礼红祭混元珍珠伞,魔礼海拨动琵琶,魔礼寿祭起花狐貂。整个西岐上空冷雾迷空,响若雷鸣,势如山倒,城中之人皆是人心v惶惶,不可天日。
姜子牙见了这状况,心中果决,当即在那天台之上搭建起了一方道坛。
只见姜子牙披发仗剑,朝着玉虚宫倒身下拜,请了元始天尊法旨,随后开始做法。
那玉虚宫中,元始天尊自有感应,将身旁玉净瓶随手点落,朝着西岐打了过去,这水并不是凡水,而是三光神水,也代表着玉虚宫的态度。
那北海之水宛如遮天蔽日一般,竞在此刻将整个西岐给围了起来,看着那塌天大水,魔礼青脸色大变,急忙敲响金钟,大军撤退。
面对姜子牙倒海救西岐,魔家四兄弟也只能暂且将强攻西岐之事搁置,撤了大军回营。
到了第二日,四人再看那西岐,虽有北海倾倒,却是纹丝未动,不禁暗暗称奇。
魔礼红料定既然不能强攻,但这城中粮草不多,只需要围困数月,这姜子牙必然不攻自破,于是魔家四兄弟命人将西岐各路关口尽数围困,以图后效。
九源仙山之上。
广成子、道德真君、云中子、玉鼎真人端坐在一处。
云中子道:“这魔家四将道术不高,可其法宝玄奇,若不是师尊落下那琉璃玉净瓶,引了北海之水,只怕西岐有城破之险。”
广成子正在闭目养神,忽然心中悸动,却不知这悸动从何而来。
广成子道:“杨戬可曾下山?”
玉鼎真人道:“启禀师兄,杨戬已去往西岐去助子牙了。”
广成子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复看向了道德真君,道:“师弟,你那弟子杨任因何而死,可曾调查明白?”
道德真君微微动容,道:“杨任死在了冀州城外,据冀州之中传言,杨任是被人活生生骂死,他这内元本就不稳,想来是被人破了气机,因此而死。”
“如今苏护已出了冀州,前往游魂关而去,却不知是为何。只是吾已传书给了度厄真人,遣了李靖前去相助。”
广成子听完,这心神才稍稍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