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她干的好事?!”他下颚收紧,声寒如冰。
她竟然敢举报他,她怎么敢的?
夏花思量措辞:“衡远哥哥,你俩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今儿问她,为什么冒充我举报你,她说你掐她在先,站在女人的角度,我认为她可能因爱生怨。你说些好听的哄哄她,否则小矛盾越积越多,最后变成大矛盾,再也无法挽回,届时后悔也来不及。”
林衡远皮肤白皙,样貌出众,言行举止风度翩翩,学历高、工作体面。
而金店的那位男青年,不说话挺惊艳,一开口粗俗又野蛮,估计没读过书。
对比如此明显,是个女人都知道如何选择。
林衡远微微沉下脸:“谁稀罕挽回她?”
嘴上放狠话,脑中不由自主回忆梦中的场景。
她陪着他从一无所有到富甲一方,对待父母、孩子,处处周到。
挑剔如他,也找不出她的错。
相亲之前,父母特意托人打听过,勤快顾家。
她是个不错的媳妇人选。
非说一个不满,便是她和陆阙竞然不清不楚,甚至同他说,和陆阙结婚了。
或许真如夏花所说,因爱生怨,逼他主动求和。
“衡远哥哥,朝朝姐姐漂亮学历高,多少男人想娶?你一直晾着她,万一谁趁虚而入怎么办?姻缘可遇不可求,你莫要为了一时脾气,而做出让自己抱憾终生的决定。”夏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林衡远叹气:“其实.....也罢。今日收到单位通知,安排我到外地出差,大概五六天,等忙完这事去看她。”
夏花见其上道了,眉眼轻弯:“这才对嘛!”
只要林衡远肯服软,她不信李朝朝抵抗得住他的温柔攻势。
即使头脑清醒的她,也差点儿沉浸。
何况刚刚毕业,从未接触过成熟优质男性的小女生,一准儿得沦陷。
暮色四合,天光暗淡。
李朝朝从公交车上下来,双脚刚落地。
青年慵懒的声调传来:
“逛街了?”
陆阙视线落在她提着袋子的手上,买的什么?
出门不知道留个纸条?
话说她的效率真快啊,一下午的时间,六床被罩,安排的明明白白。
“上午买的布料多出一块. . ...”李朝朝解释原因。
陆阙:“你咋那么实诚?”
“不是自己的拿得不安心嘛。也没有白跑,老板送一堆边角料,我打算为你爹妈缝鞋垫鞋子,你看这个里料,比买的都软。”李朝朝晃着手里的袋子,兴奋的说着。
陆阙:“你爸妈知道该心疼你在我家受苦了。”
李朝朝:“针线活又不重,苦什么?你爸妈穿多大码的鞋你知道吗?脚肥不肥?”
“一个43,一个37。不肥不瘦,正常码。”
两人聊着回家属院。
陆阙为她打的菜全素。
清炒青菜,干煸豆角,油焖茄子。
茄子太油,她全部挑到碗里让陆阙吃。
冯大娘就是这个时候上门的,旁边跟着其儿媳妇。
文静,安静,眉眼含笑。
应该很好相处。
冯大娘笑道:“才吃饭啊。”
李朝朝客气道:“大娘晚上好,嫂子好,你们来点儿?”
“吃过了,听大家伙儿说你买了只大金镯子,啥样儿?叫我们掌掌眼。”
“我有金镯子的事情居然传遍家属院了,你们新婚的时候没买吗?”李朝朝颇为惊奇,随手拨开手腕上的头花,露出镯子,而后恍然大悟道:“您是来为嫂子相看样式的吧。”
她刚才洗手的时候,顺便涂了护手油。
此刻皮肤正滑。
一把便把镯子撸下来,大方递出去:“戴戴看?”
冯大娘儿媳妇叫于兰兰,直摆手。“不用不用。”
冯大娘接过掂量:“好轻,咋像假的?”
李朝朝:“”啊?
她虽然不懂金子,但也知道真金不怕火炼。
老板熔金时,金子化成汁水,并没有变色。
再说镯子是陆阙奖牌熔的,军队里总不可能发假货吧。
冯大娘举着端详一个来回:“多少钱?”
陆阙:“五块钱。”
“一克金子都多少钱了?你五块钱买这么个镯子?在哪儿买的?”冯大娘心动,有便宜不占是傻蛋,五块的金镯子,她必须买两个。
陆阙:“你不说假的么?假的五块。”
冯大娘脸一垮:“作弄我玩呢。”
“不你先作弄人么?”陆阙面上笑意不减,眼神却透露出几分不快。
冯大娘悻悻地,镯子交还李朝朝。话题一转:“咋也没个肉吃?我儿子今天为媳妇打的饭,有鱼有肉。小陆,你这个当对象的,不到位啊。”
李朝朝重新套上镯子:“是我让陆阙挑的素菜,天气太热,闻油腻荤腥不舒服想吐。”
“想吐?怀孕了?”
“怀孕会想吐吗?可我和陆阙才住一晚上。”李朝朝印象中,乡下的表姐结婚很久之后才有的小孩。陆阙捂嘴偷笑,傻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