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肯定沾了桃子毛,所以你才过敏,我怀疑李大姐和王萍干的,你想想她俩谁有机会。”陆阙这才开始揪始作俑者。
李朝朝一诧:“李大姐一直站门口附近,王萍在我身边,叫我为他男人做鞋子,我拒绝了。哦,想起来了,她靠近我的时候,手指这样,像唱戏。我不懂什么意思,难不成掌心藏了桃子毛,这么弹?她怎么知道我桃子毛过敏?”
她演示了一下,十分符合王萍的动作。
陆阙眸色一冷:“我今早出门的时候,看见她买了一篮子大毛桃,且你刚刚坐的位置,有桃子毛,错不了。这种东西即使不过敏,放到身上也会刺挠难受。”
李朝朝:“我问问她。”
陆阙眸光轻敛:“她不会承认,算了吧。”
李朝朝不懂他了,前儿别人骂她一句,他巴拉巴拉骂一大段,不解气追出去叉腰骂,今天她明显的吃了大亏,他却又不计较了。
不过他的决定有道理。
家属院好几百户,她没证据跑人家里纠缠一通,得有多少人凑热闹?
不明真相的,认定她是胡搅蛮缠之人。
陆阙作为她对象,也得遭受非议。
如果事情传到他领导耳中,会指责他管理不好家庭,从而质疑他的能力吧?
那样的话,影响太大了。
不值当。
“我睡觉了啊。”她说。
陆阙嗯一声,提步出门。
李朝朝:“哎,你不睡吗?”
“先给你洗衣服。”陆阙走了。
李朝朝心里又甜又满足,跟他在一起真享福。
陆阙先将落在桌子上零星的桃子毛收集起来,接着进厨房配辣椒水,偷偷拿走李朝朝的香水瓶,刮掉上面的字,往里倒辣椒水,配好后端起放衣服的盆下楼。
走到隔壁楼水房,特意经过王萍家门口,见左右无人,往她家门口男士的衣服裤衩上吡辣椒水,尤嫌不够,掏出收集到的毛毛,吹男人裤衩上。
你坑我媳妇,叫我睡不成她。
我坑你男人,叫你男人睡不成你。
公平的很!
淡定的办完事,擦掉瓶子上的指纹,放置于窗前,步伐轻快的走向盥洗区,洗到女子的白色小衣时,勾起来看。
本来今天晚上准备让她尽妻子义务。
结果她过敏了。
后背挠的严重的地方破皮渗水。
天气这么热,她躺下贴着席子肯定疼。
过两天再说吧。
男人浑厚的声音传来:
“陆营,你不是住我们这儿的吧?大晚上不睡觉跑这边干啥?”
“要你管?”陆阙使劲搓手里的小衣,扯坏了,他重新为买,按他喜好,嘿嘿。
“靠,你鬼上身啊,突然笑那么猥琐?”
陆阙收敛笑意,故意板住脸:“有吗?”
“有。你洗的是你媳妇的衣服吗?怕别人看见笑话,特意跑这儿来?”
陆阙嘘一声:“小点声儿,别让人听见了。”
李朝朝一觉睡到天亮。
室内只剩她一个。
厨房灶台上放着早饭,她吃完趁天气凉爽,外出活动身体。
沿着家属院的围墙向后走,拐弯时看见李大姐在开荒:“大姐,准备种菜吗?”
“是啊,这边空地多,你要不要?”
李朝朝:“不要,陆阙说大家分的有地,他种过了,等有空的时候带我认路。”
李大姐:“分的地太远,大家不想跑的都在这附近开荒种,采收方便。”
“是挺方便。”李朝朝一根筋,上面安排她在哪儿种,她就在哪儿种,换个地方,她怕到时候单位计较起来,没法交代。
李大姐笑了笑,朝周围望一眼,谨慎的低声道:“跟你说件事儿,王萍和男人打架。”
“打架?闹着玩吗?”李朝朝的认知里,只有吃不饱饭的夫妻才会打架。
住乡下的时候,外婆家邻居夫妻便如此,经常为一个糙米馒头争的面红耳赤,甚至动手。
“真打,男人一巴掌,王萍的脸直接肿了。本来打媳妇,是要被上头通报批评的,但她男人打完她一巴掌,嗷一声叫,晕过去了,被送进医务室,大夫说他. . .”李大姐讲述原因。
原来,王萍用香水瓶子装辣椒水往男人裤衩上喷。
男的一上身,很快辣的不省人事。
“哎呀,人现在还在医务室躺着,搞不好锥锥得废。”
李朝朝听懂前面的,听不懂后面的,锥锥是什么啊?担心自己问出来,别人说她土老帽,她顺着对方话道:“王萍不是说她对象挺好的吗,还为她买了金戒指,怎么会做这事?”
“谁知道啊,她自己说她没干过,但她一早拿着那个香水在那喷,好多人看见了,大夫检查,才知道里面有辣椒,听说裤衩上还有毛桃毛呢。”
李朝朝唏嘘:“天哪。”
“哎,想不到王萍长得标致,心思那么歹毒。”
李朝朝认同,她没招对方,没惹对方,进门往她身上弹毛桃毛毛,她后背挠破后,现在还疼着。李朝朝和李大姐闲聊了会,回家继续干针线活。
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