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阙说完走了。
林衡远半信半疑。
王媒婆害人姑娘有动机。
夏花为何?
他在原地驻足良久,望着路口的方向,目光变得坚定。
找夏花问个清楚。
搭车来到夏家。
夏父坐院内的葡萄架下,面前摆着花生米和酒。
自酌自饮。
醉醺醺道:“小林啊,来,喝两杯。”
林衡远眼神闪过厌恶,忍了忍道:“不了伯父,我找夏花,她在吗?”
夏父打一个酒嗝:“没见她。”
夏花的弟弟夏升从房间走出:“林大哥,我姐一个小时前跟着两个当兵的走了,她和我说,去去就来。你进屋等着吧。”
林衡远心下一紧。
跟着当兵的走了?
难道真如陆阙所言?
他连忙赶到军队所在的营地,向门口执勤的岗哨打听夏花。
“不认识。”
林衡远蹙眉,思忖后道:“你们这里有叫陆阙的吗?他说的,有个叫夏花的被带了过来。”几名岗哨暗暗交换眼神,异口同声道:“没听过。”
好端端的打听陆营,准没好事。
林衡远惊讶,陆阙大小是个领导,这群小兵竞然没听过对方的名号。
难道陆阙也是个小兵吗?
军校出来的,不可能只是个兵。
只能说,陆家吹牛。
呵呵。
所以李朝朝挑到最后,选个小兵?
他忽然有些释然,甚至想告诉李朝朝,陆阙的真实情况。
这么想,便这么做了。
他再次来到李家。
原本关闭的门打开,他提步过去。
经过厨房停步。
只见李朝朝站桌子前,身前系着围裙,一手握瓷盆,一手揉面。
额前头发全部被汗湿,汗水沿着脖颈打湿衣襟,无形中增加几分媚惑。
林衡远下意识想到梦里的情形,心跳不禁加快,暗暗咽了咽唾沫。“李姑娘,你被陆阙骗了。”他出第一声。
李朝朝便识别出对方。
侧过脸,眼前字幕快速刷过。
【靠!林狗到底发什么疯?女主被带进治安队审问,他跑到陆阙所在的驻地找,傻子一样问人家岗哨有关陆阙的消息。人家咋可能告诉他。】
【林狗估计以为陆阙在队里啥也不是,自信心膨胀,跑朝朝这里找存在感了。有点搞笑怎么回事?】【我觉得下头。】
【一样,幼稚。】
李朝朝不动声色收回视线:“他骗我什么了?”
“他不是营长,更不是军校毕业的,一个普通的小兵而已,言行粗鲁,这样的他,其实配不上你。”林衡远道。
李朝朝:“我对象什么职位,什么学历,怎样的言行,配不配我,你说了不算。”
林衡远眉眼一沉:“我总觉得你跟我斗气才嫁给陆阙。”
李朝朝火起:“你能不能别那么自以为是?你我压根不熟,我为何与你斗气?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林衡远面上一白:“你,我. . ...你早晚后悔。”
李朝朝冷哼:“用不着你操心。”
【就是,朝朝和你根本不熟好吧。】
【这次没看见陆阙,差评。】
. .... ...】
林衡远被赶出李家,心下不甘,又无可奈何。
对于夏花的情况,他全然不知。
准备回夏家看看,到了那,夏父喝醉酒靠在院内的躺椅上睡觉,夏升迎出门:“林大哥,找到我姐了吗?”
“没,她一直没回来么?”
“是啊,眼瞅着快傍晚了,她是不是犯事了啊。”夏升十分担忧。
“你姐姐一向有分寸,不会的。”林衡远嘴上安慰,心里对夏花充满怀疑,左右等不到人,他让夏升报失踪。
夏升担心夏花,听林衡远的提议跑到附近的派出所报失踪。
工作人员一听夏升描述,想到今日过晌后被带进来的姑娘,就是叫夏花。
听说是污蔑正在服役的军官,这会儿估计还在问话。
他把情况告诉夏升。
夏升十三岁,介于儿童和少年之间,没经历过事的他当场吓哭。“我姐什么时候能出来?”“小弟,你别着急啊,先回家,有消息我们会上门通知。”
夏升一听,摇晃林衡远:“林大哥,帮帮我姐。”
林衡远除了惊讶于陆阙的确是个领导外,对于夏花的消息,出奇平静,换作平时,他定然急不可耐,迫切找人脉,搭人情捞她。此刻只剩冷漠:“我能力有限,你找宋锡元试试。”
夏升怔然,不明白一向对他有求必应的林衡远,为何突然拒绝他。
情况紧急,容不得他犹豫。
他马上往宋家跑。
见到宋锡元后,言明夏花此刻的困境。
“好端端的,治安队为何留她。”
夏升:“说是她污蔑什么陆阙的耍流氓,太详细的我没听懂。他们叫我回去等消息,我求林大哥帮忙,林大哥叫我找你,宋大哥,我姐不会有事吧?”
宋锡元眉宇间透着一丝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