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电话的战士愣了一下,发出爆笑。
幸灾乐祸的到训练场找陆阙:“陆营,你媳妇跟人干架,被市区解放路的巡逻队扣了。”
陆阙不信:“胡扯吧,我媳妇那个小身板,能跟谁干架?”
“我反正传达了啊。”小战士跑了。
陆阙不放心了,单位的电话,除了家属,没人知道。
即使外面的人知道,也不敢随便打进来。
他安排好自己的工作,按照提供的地址过去。
一进屋,便见李朝朝狼狈的坐凳子上。
脸被抓破了,头发乱了,漂亮的裙子也变形了。
“朝朝,怎么弄的?”
李朝朝没想哭,一听他的声音,鼻子没来由泛酸,委屈瞬间上头:“陆阙,呜呜鸣. . . . .”她挽住他的胳膊,眼泪流他迷彩的袖子上。
“我这不来了么,别哭了,昂~”陆阙心疼死了。
伸手为她整理头发,冷漠的目光一扫,和夏花对视上。
见对方也有些狼狈,明白个大概。
媳妇虽然挂彩了,但进步很大。
他对工作人员:“我是李朝朝的丈夫,请问这位同志,怎么回事?”
工作人员见陆阙的穿着,以及领上的领章,了解到他的军衔,态度当即认真了几分:“您家媳妇说,那位夏姑娘踩坏了她的裙子,要求赔偿。那位夏姑娘要打欠条,您媳妇不同意,双方僵持着。”“我媳妇和她又不认识,能同意吗?”陆阙脱下外衣,披在李朝朝身上,,用身子挡住大厅其他人的视线,替她整理绑定坏掉的裙子,旋即解开她的头发。
手指插进发内,轻轻整理。
重新为她编头发。
夏花目瞪口呆,他居然会编发。
他不该发脾气,暴打李朝朝吗?
“啧,脸疼吗?”陆阙道。
李朝朝点头:“有点。”出了汗,流到伤口上,像被蚂蚁咬。“我以后,脸上会有疤了。”夏花太可恨了。
专挑她的脸挠。
若非她躲得快,可能毁容了。
“不怕啊,老爸最擅长去疤。”陆阙安抚她的情绪:“即使去不掉,也不妨碍你的美。”后面的一句,他有意低声,甜言蜜语,只说给媳妇听。
李朝朝破涕为笑:“你哄我的吧。”
“我认真的。”陆阙一本正经道。
他见过她丑的样子,没有嫌恶,只有心痛。
如同现在,她挂彩了,他除了心疼没别的情绪。
陆阙为她整理好头发,握住她的汗湿的手,再次看向夏花:“夏同志,你报了复读的学校吧?”夏花瞳孔一紧:“你,你想做什么?”
“学校也不是什么复读生都收的。”陆阙意思很明显,耍赖的话,他会找夏花的学校。
学生有了纠纷,即使成绩好,老师也会忌惮,好处轮不到她的头上。
夏花脸色大变,端着低姿态,仿佛受委屈的小媳妇:“我,等我对象来了,我会赔偿。”
音落。
宋锡元走了进来。
视线在双方身上流转。
夏花看见他后,立刻迎上去:“锡元哥哥,又麻烦你了。”
宋锡元正视夏花:“怎么回事?”
“我和李朝朝坐了一辆公交车,她坐靠窗的位置,下站的时候,我不小心踩了她的裙子... . . .”夏花言明经过,并未添油加醋,是以李朝朝没反驳。
宋锡元皱了皱眉:“裙子多少钱?”
李朝朝:“五十六,我有发票。”
宋锡元掏出钱包,拿出六张大团结:“不用找了。”
李朝朝有零钱,在陆阙替她接过钱后,她把零钱交代陆阙手上。
陆阙塞给宋锡元:“谁稀罕贪你几块钱便宜?你有钱多接济要饭的,满大街破衣烂衫,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你不发钱,给我们两个有工作的发,神经!”
宋锡元:.”
夏花弱弱道:“发票...”
“发票明天午休我会送过来,我媳妇可不会撒谎,说了五十六,绝对不可能是四十六。”陆阙意味深长的看了宋锡元一眼,牵着李朝朝走了。
宋锡元心下一颤,之前这人说,夏花给他带绿帽子,他从未当回事,如今那照片. ... ..夏花嘟囔:“我们钱都付了,发票不该当场给吗?”
陆阙并没有回应,到了门口,扶着李朝朝坐车前面,随后跨上车离开。
宋锡元冷了神色,也往外走。
夏花追上他:“锡元哥哥,钱我会还你。”
宋锡元顿步:“不用了,夏花。”他连名带姓叫她:“往后我们不要见面了,我下个月底会订婚。”夏花当下就有点接受不了:“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是啊,我们说好的,可没说好,我在和别人逢场作戏时,你和林衡远暧昧,甚至在荒郊野地里做那种事,我今天来,也是为了与你说清楚。”宋锡元闭了闭眼。
他一直以为她天真纯洁,即使和他谈恋爱,也始终没有出格。
那天那张照片,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她根本就是个随便的女人。
夏花后背出冷汗,双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