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朝又道:“还有啊,林同志的妈出院时,从楼梯上摔下来,磕到头,成了植物人。咱爸说,植物人就是和植物一个样,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如同活死人。”
陆阙:“活该。”
李朝朝同样的评价:“家里都这样了,林同志居然有心情结婚。”
陆阙扬眉:“怎么,人家结婚你不高兴?”
李朝朝:“谁不高兴了?别胡乱吃醋好吗?”
陆阙道:“不结婚,谁伺候林母?”
不过林衡远打错了算盘,娶谁伺候林母不行。
娶始作俑者。
事情,也是时候来个了结了。
夜色如浓墨。
李朝朝累瘫在床上,不来想他,来了又被他纠缠。
“我才刚开始,你又这个样子。”陆阙伸手轻抚她的后背。
李朝朝反抗一下:“别碰我了。”
“不碰你碰谁?”陆阙将人反过来。
李朝朝双手捂住。
他笑一下:“我更喜欢了。”
李朝朝:“..”
“给我生个孩子。”陆阙哑着嗓音道。
“你不是说,不喜欢小孩么?”
陆阙:“不喜欢也得有。”
他会有老的一天,一般男的不如女的能活。
他死了。
她怎么办?
会不会像老妈那样,陪着老爸一起?
这是他不愿见到的。
他想让她长命百岁。
有了小孩,她惦记着孩子,才不会犯傻。
李朝朝累的睡着后。
陆阙换上衣服外出,径直来到林家。
借着月光,可见门口贴着的两个喜字。
他抬手敲了敲门。
“谁?”屋内传出林衡远的声音。
片刻后,屋内的灯开了,林衡远走出大门。
四处不见人影,转头时,发现脚边泛着亮光,用手电筒一照,是一封信。
上面写着林衡远收。
谁写的信?
他捡起来,沉甸甸的。
撕开开里面掉出夏花和林衡远见面的照片,两人之间并无亲密的举动。
但夏花望着对方的眼神,分外暧昧。
他安慰自己,是以前的照片。
但夏花身上穿的衣服,他们订婚之前,他陪着她去买的。
也就是说,夏花和他订婚后,仍旧和宋锡元有来往。
除开照片,还有一封信。
里面详细描述夏花设计母亲的过程,连细节都有。
信里最后说,如果他不信,可以悄悄关注夏花,她如何伺候的林母。
林衡远看完,手都在抖。
不敢相信,但信里的细节之多,若非知情人,不可能如此清楚。
“衡远,谁啊。”夏花在房内叫他。
“一个过路的。”林衡远镇定下来,收起信,关上大门回屋。
来到林母的房间。
林母仰面躺着,一动不动。
掀开被子,将人翻过身子,看背后,已经有了褥疮。
内心涌起怒火。
准备和夏花对峙。
理智最终占据上风,他在夏花身上花了那么多钱,必须讨回来。
默默回到房间。
夏花道:“衡远,你之前说你们单位有不少人辞职,职位空缺的话,你能不能安排我进去啊。咱妈我可以接到单位照顾着。”
复习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太多,既然林衡远这里有机会,不如进他单位。
林衡远放心不下林母,她这么说,他应该没话讲了吧?
林衡远正思忖办法拿回钱,此刻机会近在眼前,平衡语气道:“可以倒是可以,但需要打点,家里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没什么钱了。”
夏花犹豫良久,终于下定决心,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要多少?”
林衡远:“你有多少先给我,用不完我再交给你。”
“行。”夏花当下便把钱给了林衡远。
林衡远拿着钱,次日便存进自己户头,然后回到家中,一进门便听见夏花的骂声:“你怎么还不死啊。你赶紧死了吧。”
“你说什么?”林衡远悄无声息走到门口,夏花站在林母床头,居高临下望着她,眼神充满恨意。夏花心脏一跳,回头对上林衡远阴沉的脸,心下一慌:“衡远,我,我.. ....”
林衡远冷声道:“没办法解释了对么?枉我一直信任你,我妈变成如今的样子,是你干的吧。”夏花否认,这可是犯罪的事:“怎么可能,我只是照顾的烦了,我. . . ..你没照顾过,你不知道辛苦。林衡远掀开被子,为林母翻身,让夏花看褥疮:“这就是你的照顾?”
夏花有些崩溃,植物人相当于死人,身子特别重,凭她根本翻不动:“你呢?你身为她的儿子,你为何不照顾?你全交给我,我怎么弄得来?”她为林母端屎擦尿已经不错了。
“你当儿媳妇,伺候婆婆是应该的。”
夏花火了:“我凭什么?她没生我没养我的,四处造谣我,还要我照顾?”
“所以你就设计她,最后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林衡远忍不住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