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嫣一脸不屑,“王妃娘娘真是好大的威风,姜令惜失贞败德是事实,我们没错,凭什么道歉!”盛扶光抬眸,随意瞥了她一眼,“你谁?”
周南嫣满脸怒色,她那语气模样好像在随意问一句路边的小猫小狗。
海棠上前说道,“王妃娘娘,这位,是户部尚书家的大小姐,周南嫣。”
盛扶光闻言,目光如刀直直刺向周南嫣,周昆的女儿?好啊,真是冤家路窄。
周南嫣猛然被她眼神吓得心神一震,往后退却了几步。
盛扶光悠然起身,朝人群中央走去,缓缓开口,“既然,大家不喜欢吃敬酒……”
听雪见盛扶光这动作,眼睛瞪大,连忙拉着海棠和姜令惜退远了些。
海棠正想询问,却忽然见盛扶光袖中白绫如蛟龙出海,随即旋身横扫,白绫猛地随着她转动,精准地扫过在场众人下盘,那白绫尾端的琉璃球在宫灯的光亮下,发出五彩光晕。
众人只觉眼前白光闪过,随即小腿一软,“呕呕……”
膝盖砸在地上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盛扶光收了白绫,眼中含笑,“那本宫,就只能请各位吃罚酒了。”
“你……!”
周南嫣脸色涨红,胸口剧烈起伏,她何时受过这种欺负!一句话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在场所有人无一不是同样的心理,他们虽然品阶比摄政王妃要低,但也都是世家贵族子弟,何时受过这般欺辱!
可他们现下不仅抬不起腿,就连身子也动弹不得,就只能被迫跪在盛扶光眼前。
其中一人正想开口叫嚣,被盛扶光轻飘飘打断,“本宫劝各位不要做无谓的反抗,要知道,没点你们的哑穴,是还需要你们开口道歉,可不要自讨苦吃哦。”
她语气明明温柔至极,好像是在认真的劝诫他们,却莫名让人脊背发寒,果然此言一出,众人都不再敢说话。
其间不乏会武的人,包括姜令松和姜令柏,都暗自运功,却发现内力如泥牛入海,心中骇然,这摄政王妃武术竞如此高深。
盛扶光见他们乖乖跪好,不发一言,满意地点点头,她回眸往姜令惜的方向看去,轻唤道,“过来。”可姜令惜就如同没听见一般,呆呆地看着盛扶光的方向,后者见她呆愣住,不由地无奈,袖中白绫倏地飞出,如灵蛇般缠上姜令惜的纤腰,轻轻一带。
“啊!”姜令惜轻呼一声,已被揽至盛扶光身侧。
此刻,满园男女跪伏在地,恍若朝拜,而他们跪拜的对象,正是曾被众人踩进泥里的姜令惜,和那个以一己之力颠覆局面的摄政王妃。
系统:“Legendary!”
盛扶光忍它半天了,“你能闭嘴吗?”
系统:“哦。”
姜令薇眼神充满怨毒,她低着头掩去眸中神色,明明差一点,差一点就能把姜令惜永远踩在泥里了!差一点,她就能让她永世不得翻身,这个摄政王妃,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而在不起眼的角落,楚玥叫苦不迭,她刚刚只是在角落里观望,想看盛扶光吃瘪,她真是恨透了她!明明她可以嫁给洛闻渊,只差一步就能心愿达成,却偏偏被这女人搅和了。
那日她欢天喜地梳妆,准备踏上洛闻渊的花轿,做摄政王妃,却猛地被人打晕,等她醒过来已经是三日之后。
得知婚礼之事已经成为定局,王妃另有其人,楚玥差点又晕了过去,她找楚天阔闹,但楚天阔只是严重警告她,不许宣扬此事,不管是谁上了花轿,只要是从楚家抬出去的就行了。
但值得安慰的是,楚天阔还算信守承诺,至少把她记在主母名下,她现在和楚瑶一样,是名正言顺的嫡女。
今日之事纯属意外,她不过想隐在人群中看好戏,本以为盛扶光会和姜令惜一起被针对,没想到这女人这么狠。
眼下好了,戏没看成,自己还和这些人一起跪在这里,要多丢脸有多丢脸!
姜令惜怔怔地望着盛扶光,她从头到尾神色色一直平平淡淡,声音也是清清冷冷,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和她素不相识,就这样大张旗鼓地挺身而出,为她出气。
她心中忽然像被人用力捶了一拳,又酸又疼,姜令惜声音轻颤,像是用尽了全部勇气,“王妃娘娘,您相信令惜是清白的吗?”
她一定是信的吧,不然她这样高高在上,怎么会这么帮自己。
盛扶光微微一怔,什么清白不清白,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在意的,不过是这社会强加给女子的枷锁。但她知道,这对姜令惜很重要,她能对所谓的贞洁嗤之以鼻,那是因为她比她们多进化了上千年。而眼前这个姑娘,却不得不生活在这层桎梏里。
盛扶光转头,认真地看着姜令惜,“我自然相信。”
顿了顿,她又说道,“何况,就算不是又如何?该羞愧的是那些伤害你的人,不是你。”
她这句话虽轻,但在场之人却都听到了,有些人嗤之以鼻,有些人垂眸深思。
周南嫣忽然尖声叫道,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恶毒,“王妃娘娘说得好轻巧,就算她清白仍在,但众目睽睽之下衣衫不整,败坏家风,按理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