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宁脸色阴沉,冷眼看着宋轻语倒向陆沉舟,忽然觉得无聊透顶,转身就走。
陆沉舟急往一旁侧了一步,伸手扶住宋轻语的肩膀,使她站好。
宋轻语还在哭,宋安宁头也不回地走向校门口,陆沉舟扶住了宋轻语,拉起自行车要去追。
“大哥哥,”宋轻语拉住陆沉舟,“我真的是来帮姐姐澄清的,可是姐姐不相信我……还打我,大哥哥,我该怎么办?姐姐是不是讨厌我了?”
霍明义轻蔑地哼了一声,随着宋安宁走出了校园。
陆鹿一跺脚,追了出去。
陆沉舟被宋轻语拉住,眼看着宋安宁离去的方向,有点急,只得安慰道:“你别多想,宋安宁只是脾气不好,但不是是非不分,如果你没做过,她不会冤枉你的。”
宋轻语点点头,抓着陆沉舟衬衫袖子的手收紧。他听起来是安慰她,实则还在维护宋安宁。
陆沉舟对陆骋远道:“带宋轻语去上课吧,我走了。”
陆骋远点了点头:“走吧。”
宋轻语却又抓着陆沉舟哭了一小会,不顾陆沉舟和陆骋远都有些不耐烦了,约摸着宋安宁已经走远了,才松开陆沉舟。
陆沉舟骑着自行车追了很远,不见宋安宁,倒看见霍明义和陆鹿一起走着。
“宋安宁呢?”他骑车挡在了霍明义身前。
“不知道,我又没有义务给你看着她。”霍明义冷笑。
“你还不回学校?”陆沉舟沉着脸问陆鹿。
陆鹿吐了吐舌头扭头就往学校跑去。
陆沉舟想问昨夜宋安宁是不是和他在一起,张了张嘴却没有问出口,只是警告地瞪了一眼霍明义,又向反方向追去。
大街上到处不见宋安宁的身影。
陆沉舟回到家,却见宋安宁靠着墙,正站在陆家大门口。门前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她一动不动,仿佛一座雕像。
宋安宁勾唇一笑:“舍得回来了?看来安慰梨花带雨的美人还是需要下功夫的嘛!”
陆沉舟刚松了一口气,听见宋安宁的话,又不免咬牙切齿。他阴沉着脸,一把抓住宋安宁:“进来。”
他拉着她进了他的房间,“咣当”一下关上门,一个转身把她抵在门上。
“夜不归宿?”
宋安宁耸耸肩:“不想回来呗!”
陆沉舟眼角猩红,任谁都能看出来此刻他被激怒了,宋安宁却仿若不觉,似笑非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你一夜都去哪了?”他咬着牙问。
宋安宁冷笑:“你管我呢?”
“你和霍明义在一起?”
“是与不是,和你有关系吗?”
陆沉舟一拳锤在门上,木门晃了几晃,像要承受不住他的怒火。
“宋安宁!你就这么贱?你和他处对象了吗?那天晚上如果把我换成别人,你是不是也一样的投怀送抱?是不是谁都可以要你?”
宋安宁一口气堵在胸口,反而笑了:“陆沉舟,你早就想问我这句话了吧?我夜不归宿不是正中你下怀?你急不可耐地想证明我是个随便的女人,你就不用受道德感折磨,不用为那一晚负责了,对不对?”
“你……”
“承认吧!你现在很开心!以后不用再惺惺作态,说什么要和我‘结婚’了,别说三年,就是一年、一天都不用忍受我,不用以二婚的身份去娶宋轻语了!”
人本来在愤怒时语言组织能力就会下降,他又被宋安宁抢白得插不上话,只能涨红了脸,额角青筋暴起。
他一把把宋安宁甩在床上,木床刺耳的“嘎吱”一声响,他欺身上来压住她,一手抓住她两个挥动的手腕,高举过她头顶按住,一手掐住她纤细的脖颈。
宋安宁眼中不见一丝惊慌,毫不示弱地瞪着他。
她猫一样的圆眼睛睁大,直视陆沉舟寒冰一样冷冽的眉眼,樱唇倔强地抿着。
“闭嘴!”陆沉舟低吼。
“我偏要说!有胆你掐死我!”
他与她的脸近在咫尺,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呼吸逐渐紊乱,她终于嗅到了一丝危险,然而她依旧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对峙半晌,她在他沉沉的威压下竟然寸步不让。
陆沉舟忽然一股深深地无力感涌上心头。
曾经训练时在山林中又饥又渴,三天三夜找不到出去的路,也不曾像现在这样无力过。
他拿她根本就没有办法!
他一把把宋安宁像咸鱼一样翻了个身,让她背部朝上,举起巴掌就要打她的屁股!
宋安宁慌了:“陆沉舟!你敢!”
他终究没有动,一下子松开她,翻身坐起,大口喘气。
他缴械投降了。
“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是你,先一上来就质问我的!”
宋安宁坐起来,头发凌乱,衣衫都扯开了扣子,歪向一边的肩膀。
陆沉舟把头往另一个方向转了转,喉结滚动,耳尖微微泛红。
两人默默坐着,一个气,一个更气。
良久,陆沉舟忽然冷笑出声——他为什么这样?管她作甚?
他叹了口气:“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