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丑丑发出“咕噜咕噜”地声音,玩着尾巴尖自己给自己解着闷儿,小黑豆冷不防跳到它身上把它吓了一跳,它发出一声尖锐地叫声“喵一”来表达着它的不满。
北卧“咣当”一下重物落地的声音,白丑丑和小黑豆都支起了耳朵,对视一眼,起身走到北卧门前看热闹。
宋安宁一手托着腰,一手指挥:“陆沉舟,往旁边放一点,这个地方不好。”
陆沉舟抬起婴儿床,“哼哧哼哧”地换到她指的地方。
“不对不对,这里也不对,离门口太近了。还是往里面一点。”
陆沉舟又抬回原处。
刚放下,宋安宁又摆了摆手:“不是这里!”
“宁宁,我今天好不容易休礼拜天,我们做点别的事好吗?离孩子出生还有三个月呢,你好好想想婴儿床放哪里,想好了我再来挪,何必着急折腾?”陆沉舟已经被她指挥得满头大汗了。
两只猫又轻手轻脚地走开了,没什么热闹好看!
宋安宁歪了歪头:“这就不耐烦了?以后带孩子的时候有的你烦的!”
陆沉舟过去拉起她的手:“没有没有,哪里不耐烦?我是说,今天好不容易我们都休息,我们除了布置婴儿房,还有别的事可做啊?”
他可怜兮兮地把手摊开在宋安宁面前给她看:“你看我,大冬天的累得两手都是汗。”
宋安宁道:“好吧,那我们去裁缝铺吧,好做几件小衣服。翠花嫂子跟我说了一个裁缝,说她做婴儿的小衣服做得特别好。”
小婴儿的衣服,因为小,款式还简单,基本上都是自己家里的大人自己做,很少有去外面买或者去裁缝店做的,所得宋安宁打听了很多人,才从李桂花那里得知,有一个裁缝,给自己的孙子做的小衣服特别好,大家看了赞不绝口,就偶尔帮亲戚做几件。
宋安宁空间的小木屋里,有一箱子布匹,她在里面找到两匹布料,又轻又软,摸起来光滑细腻,又吸汗保暖,花色也素雅,现在的市面上根本买不到,不知道是外婆留下的还是太外婆留下的。
她从空间里提前拿了出来,准备给孩子做小衣服,小被子用。
陆沉舟帮她拿着布料,扶着她向那裁缝家走去。
那家裁缝铺在大院外面不远的一个小村庄里。
裁缝听了来意,道:“我没正经接过小婴儿衣服的生意,这咋收费呢?这样吧,我新来了最新花样的的确良布料,你就买布料就行,我只收你布料钱,不收你做衣服的钱了。”
宋安宁却知道,的确良在这时候的确难得,却不适合给孩子用。的确良结实耐穿,清洗后干得快,打理方便,面料不容易起皱,色彩鲜艳且不易褪色。但它透气性差,吸湿性不好,穿着时皮肤感觉闷热不透气。面料手感硬,在干燥环境下容易产生静电。
她压根不想用的确良做衣服。
宋安宁于是道:“婶子,那可不行,哪能让您白干活?再说我们自备布料了,不用再买布料了。”裁缝笑道:“啥布料能有最新式的的确良好啊?别舍不得花钱,孩子能用多少布?”
“您看一下吧。”宋安宁把布料拿出来,给裁缝看。
她看过之后,眼睛都冒出了光:“这是……凤翔布庄的布料?我还是建国前见过。真的是凤翔布庄的布吗?”
她拿起布匹反反复复地端详,最后叹了口气,道:“孩子,的确比什么的确良好太多了,这种布现在都买不到了,你是在哪里得到的呢?”
宋安宁与陆沉舟对视一眼,舔了舔嘴唇,道:“我,在岛外一家铺子里买的。”
“当真?那家铺子在哪?”裁缝眼睛一亮。
宋安宁道:“我也忘了,上岛之前走了很多地方准备东西,这些布是在城东还是城西买的,时间太长记不住了。”
裁缝只是叹气,最后,她说:“你把布留下吧,我给你做,不收你的钱,你把剩下的边角料给我一些,够缝一个枕头的大小就行!”
宋安宁感到诧异,道:“您为什么想要这块布?质量是好些,可也没那么好啊!”
“这你就别管了,我只要能缝个枕头那么大块布就行,我可以给钱,你卖我也行!”裁缝眼睛死死盯着宋安宁,看得她非常不舒服。
宋安宁摇摇头,心里深觉蹊跷,道:“我不做了,打扰了。”
她推了推陆沉舟,与他拿起布走回家去。
“为什么?你觉得这件事有什么问题吗?”回到家里,陆沉舟问。
宋安宁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看到那裁缝的样子,我就觉得心里没有底。还是把这两匹布收起来吧,以免生出事端。”
陆沉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两匹布是哪里来的?”
宋安宁实话实说:“我妈妈的遗物里的,她留下来的东西,有她的,也有我外婆和太外婆的,具体这两匹布是什么来历,我也不太清楚。”
当天夜里,却忽然有人敲门,是几个干部模样的人。
“宋安宁是哪个?”
宋安宁道:“我是。”
来人说道:“组织怀疑你有反动的嫌疑,跟我们走一趟吧!”
宋安宁反驳道:“为什么?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