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云回老家的第三天,马淳清晨起来总觉得医馆里少了点什么。
他摇摇头,拿起牙刷蘸了牙膏开始洗漱。
凉丝丝的薄荷味在口腔里扩散开来,让他精神一振。
洗漱完毕后,他便开始在医馆内调试便携式充电血氧仪。
将指夹式探头连接上主机,绿色的指示灯顿时亮了起来。
“成了!又是一件治病利器。”马淳很是欣慰。
便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里正带着两个差役匆匆闯进来,额头上的汗珠直往下淌。
“马神医,出大事了!”里正喘着粗气,“村外不远的码头那边有七八个人昏死过去,怎么叫都不醒。县太爷派我来请您去看看。”
马淳立刻放下手中的药碾:“具体什么情况?”
“面色发青,嘴唇红得吓人……”里正擦了把汗,“县衙的仵作说像是中了邪,可这青天白日的……”
马淳眉头一皱:“多久了?”
“今早发现的,但看情形,怕是昨晚就出事了。”
马淳抓起血氧检测仪和一些其他的仪器塞进药箱:“备马车,要快。”
马车一路疾驰,不到半个时辰就赶到了码头。
现场已经被衙役围了起来,几个穿皂衣的差役正拦着看热闹的村民。
马淳跳下马车,立刻闻到一股淡淡的焦炭味。
他皱了皱眉,快步走向那个草棚。
草棚是用芦苇和木板搭成的,四面密闭,只留了个小门。
门口地上躺着七八个汉子,个个面色青紫,嘴唇呈现不正常的樱桃红色。
县丞迎上来拱手:“马神医,您可算来了。这些人从早上发现就这样,怎么叫都不醒。”
马淳蹲下身,先探了探最近一个汉子的鼻息。
呼吸微弱但还算均匀。
他又翻开那人的眼皮,瞳孔略微放大,对光反应迟钝。
“不是中邪。”马淳沉声道,“是中毒。”
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县丞脸色大变:“中毒?莫非有人投毒?”
马淳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挨个检查了所有患者。
症状几乎一模一样:面色青紫、呼吸微弱、瞳孔散大、四肢松软。
他站起身,走到草棚门口。
那股焦炭味更浓了。
他弯腰钻了进去,草棚里黑漆漆的,只有门口透进来的一点光。
借着微光,马淳看到地上散落着几个炭盆,里面的炭火已经熄灭,但余温尚存。
角落里堆着几件破棉袄,墙上挂着几个酒葫芦。
马淳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
他注意到草棚内壁结了一层薄薄的水珠,地上还有呕吐物的痕迹。
退出草棚,马淳已经有了判断。
不过他还要具体用仪器看看,这些人中毒的程度。
马淳取出血氧仪夹在患者手指上。
数字跳动几下后停在82%,警报声立刻响起。
县丞吓得后退半步:“这、这铁盒子会叫?”
“不是投毒,是炭火中毒。”他对县丞解释道,“这些人昨晚在密闭的草棚里烤火取暖,又喝了酒,不知不觉就中了炭毒。”
县丞一脸茫然:“炭火怎会中毒?”
马淳指向草棚:“密闭空间里烧炭,炭火不充分燃烧会产生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气。人吸入后,毒气会取代血液中的氧气,导致全身缺氧。”
他蹲下身,指着一个患者的面部:“看这樱桃红色的嘴唇,还有面色青紫,都是典型症状。再加上瞳孔散大、呼吸微弱,可以确定是炭毒无疑。”
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有人喊道:“马神医,那他们还有救吗?”
马淳已经打开药箱:“还有救。快把他们抬到通风处,解开衣领。”
差役们七手八脚地把患者搬到码头边的空地上。
马淳取出银针,开始给每人扎针放血。
“炭毒最怕的就是密闭。”他一边施针一边解释,“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们呼吸新鲜空气。有条件的话,最好能给他们吸些纯氧。”
县丞为难道:“这荒郊野外的,对了啥叫纯氧?”
马淳手上不停:“那就多扇风。再去找些绿豆甘草汤来,能解毒。”
说着他已经打开系统商城,快速兑换了六支乙酰半胱氨酸注射液,“准备六个干净碗。”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马淳从药箱取出密封的注射剂。
玻璃安瓿在阳光下泛着光,他熟练地用砂轮划开瓶颈,将透明药液倒入碗中。
“扶起他们,每人灌半碗。”马淳指挥衙役。
趁着灌药的功夫,马淳取出听诊器。
“心肺音减弱。”他皱眉摘下听诊器,又取出血压计。
“高压90,低压60。”马淳记录数据,“典型的一氧化碳中毒。”
县丞结结巴巴问:“什、什么碳?”
“炭毒。”马淳简化了说法,同时给最严重的患者接上便携式氧气袋。
随着氧气输入,患者青紫的面色开始缓和。
马淳又兑换了几支维生素C注射液,这次他直接进行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