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鼓起来。“所以这就是你抢我女朋友的借口!”
“贺靳森,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你抢她不就是想玩吗?你只是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挖我墙角的理由!”“你他妈算什么男人!”
裴季一拳朝贺靳森脸上砸过去。
他只想狠狠砸烂贺靳森那张令他厌恶的脸。然而一拳下去,却被贺靳森毫不费力接住。向来年轻气盛,在京市圈子里肆意妄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裴二公子。却被贺靳森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贺靳森连眉心都没蹙一下,就接住他这一拳,反手扣住裴季手臂,将人抵在了墙上。
贺靳森关了门,走出来。
省的裴季大喊大叫,吵醒还在熟睡的佟雾。她昨晚累了,不适合被这种无谓的人吵醒。手腕传来剧痛,让裴季脸色刷白。
但更痛的,是眉骨上打着钉是地方贴在墙上,眉钉被压进肉里,狠狠刺痛,痛得他几乎说不出话。
“就这点本事?”
贺靳森从后面扣住他的手臂,冷眼旁观,低沉的嗓音。“告诉你,我对佟雾从来不是玩玩而已。我对她的真心,你这辈子都比不了。”
“放屁!我和佟雾交往的时间比你们认识的时间都久,你根本不懂我们之间的感情。小雾她喜欢我,只差一点,她就是裴太太了。如果她知道你这么做,一定会厌恶你唔…”
最后一个字没说完,裴季的脸就被贺靳森重重按在了墙上摩擦。眉骨的肉被钉子磨出血,他强忍着痛挣扎,却被贺靳森摁在墙上,说不出一句话。
“裴季,你也有脸说这样的话。”
“认识再久又怎么样?从你和雾雾交往到订婚,你们的每一次约会,每一次相处,你为她做过什么?”
“你在怀念在意白月光的时候,把她当作替身,她的自尊心,谁来弥补?当你把她一个人孤零零扔在北海道的时候,你早就应该预料到,今天的结果。”后面的话,贺靳森已经不需要再说。
他冷着脸松开了裴季。
鲜红从眉骨上的肉钉涌出来,模糊了眼眶。裴季颓然地滑落,坐在墙边,一脸死样。
贺靳森:“雾雾中午会出门,在她出来之前,你最好主动离开。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别让她难做。”说完,贺靳森不再看他,指腹贴在门把自动验证指纹后,公寓门开。走廊的风很冷。
冷到裴季的胸口,已经再也捂不暖。
他不知坐了多久,久到整个人都麻木的时候,才抬起眼,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慢慢地站起来。
裴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他就像是行尸走肉,点燃火,踩着油门,将车漫无目的地开在冬日街头。春节将至,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全是过年的气息。而他现在,只剩孤身一人。
回公寓吗?
他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回公寓,要怎么呆下去。想起从前在酒吧通宵闹完,回到家蒙头大睡到头晕脑胀的时候,就会闻到食物的香气。
佟雾大多数时候会在第二天的中午,到他的公寓,为他熬粥,帮他整理房间。
那时候,他觉得稀疏平常的事,现在再看却变得再难回头…一抬眼,前方十字路口的红灯刷地映入眼帘。裴季猛地踩下油门。
回过神才发现,这个路口无比熟悉。
几个月前的那个雨夜,他开车带着佟雾第一次见家长。结束后,就是在这个路口,大雨倾盆,天空像破开了洞。那一晚,他记得,冷得吓人。
他却在听到电话里韩刚提到那一句白芙,而心烦意乱,赶她下车。佟雾那时候是什么心情?
他是她的未婚夫,第一次带她见家长谈婚论嫁,却在雨夜的十字路口将她赶下车。
她那晚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裙,那样的单薄,倾盆大雨孤零零一个人呆在街头,她那时候心里一定难过死了,却偏偏还要假装懂事不介意。裴季深深懊恼。
他终于明白,他当初都做了什么。
裴季沾血的额角,重重地撞在方向盘上。
冬日街头,十字路口,绿灯转跳,银色的跑车堵在车龙前头一动不动。只有汽笛的长鸣,压抑呜鸣。
大
佟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中了。
都怪贺靳森,昨晚折腾得太晚。
佟雾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泛着甜。
她昨晚睡得很好,是这些日子以来,睡得最温暖也最舒心的一觉。虽然贺靳森拉着她做的睡前运动有些多了。但她不用再抱着枕头,假装贺靳森在她身边。可以将脸枕在他的胸口,环着他的腰,闻着熟悉的味道,安心入眠。佟雾心情不错,在洗手间洗漱的时候,拿起牙刷和杯子,视线却被左手无名指上那一圈多了的银色指环吸引引。
古朴简单的戒指款式,没有多余的装饰,只在戒指的外环有一圈繁复的花纹图案。
她左手无名指上,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枚戒指?是她睡着以后,贺靳森套上去的吧。
贺靳森为什么要往她无名指上,套一枚戒指……佟雾咬唇,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心跳有些快,像是雀跃欣喜,但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他送她的东西很多,衣服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