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遥当即狠狠呸了一声,“放你娘的屁!”
萧清顾:“......”
她看向脸色渐沉的尚榆晚,“这,这孩子一直都这样吗?”
尚榆晚嗯了一声,走到刘梦遥跟前,猝不及防的给了他一巴掌,直接给人扇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沫,还掉了两颗牙出来。
“再敢出言不逊试试。”
尚榆晚笑得和善,眉眼弯弯,“我亲自把你嘴皮子割下来喂狗。”
刘梦遥的耳朵嗡嗡作响,他终究是个七岁孩子,明显察觉到尚榆晚的凶气后有些被吓的缩了缩身子,一时间紧紧闭上嘴巴不敢再出声。
萧清顾看出尚榆晚下手有些狠,但也没阻止,更不会帮刘梦遥说好话。
周粥开口说道:“不需大人动手,我来。”
“多谢周大人,不必了。”尚榆晚转身看向他,没想到这人还挺狠。
她是动了怒想要狠狠的吓一吓刘梦遥,但周粥那模样显然是真的想动手。
也对,周粥毕竟是增王的亲信,方才刘梦遥实在不敬,若是毫无反应,她反倒是要怀疑这个是假货了。
尚榆晚瞟一眼始终沉默的越竹。
他倒沉得住气。
“你说他们两个是父子,从何得知?”
萧清顾边问边走上前,越竹和周粥紧跟其后。
尚榆晚让楼客把刘梦遥拉起来,“反应不对。”
“反应不对?”
尚榆晚点头,“第一时间不是恼羞成怒,是急于掩饰。”
“我没......”
尚榆晚投来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刘梦遥立即消声,只恶狠狠瞪着她。
瞪吧瞪吧,等会儿眼珠子掉了让人按回去就行了。
尚榆晚没有理会,眼神示意李仵作把凶器呈上来。
“公主请看,这是杀了刘子齐的短簪。”
萧清顾拿在手中看了看,问李仵作:“这是杀了刘子齐的那一支?”
李仵作点头,楼客把这东西给他之后他马上就拿去验了,的确是这东西扎破了刘子齐的脖颈。
“在哪儿找到的?”萧清顾记得宋平生让人搜过刘梦遥的身子。
“他的鞋底有夹缝,短簪太小,用手粗略一摸是摸不出来的。”
萧清顾的目光转向刘梦遥,“他是你爹?”
刘梦遥这孩子的口音显然是游叩国的人,若他真是刘子齐的儿子,那可就......有些微妙了。
萧清顾的脑子里闪过话本子里各种各样的爱恨情仇。
刘梦遥刚想吐出一口唾沫,却被尚榆晚一个眼神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的喉咙动了动,还是有些不服气,“不是!刘子齐这个废物,有什么资格当我爹!”
尚榆晚冷声道:“口气倒是不小。”
刘梦遥的脸还肿着呢,他又蔫儿巴下去,还是瞪着尚榆晚,很是不服。
“公主殿下,大人,楼主让我把这孩子送来。”
房外传来人声,萧清顾和尚榆晚对视一眼,后者提脚出去,不久就拉着一个穿着粗布衣的小泥猴子进来。
尚榆晚的脸色有些许阴沉,不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遥哥!”泥猴子被绳子反手绑住,身材又瘦又小,比刘梦遥还矮了半个头,声音沙哑,像是被火熏过。
刘梦遥一看,瞳孔微缩,身子不断挣扎,楼客险些按不住他。
“放开她!有什么事冲我来!”
尚榆晚冷眼看去,刘梦遥丝毫不惧,反而愈发生气。
“听不见我说的话吗?我叫你放了她!”
尚榆晚冷漠的看着他,故意用力拉了一下手里的绳子,小泥猴子当即踉跄两步。
“你!”刘梦遥气急,楼客看到尚榆晚的眼神,接着一个“不慎”让他挣脱。
刘梦遥被反手绑着,动作稍慢,尚榆晚却不闪不避,任由他往自己冲过来。
在他差一点就能撞到尚榆晚的前一刻,尚榆晚淡淡伸手摁住他的头。
小崽子加劲儿往前跑几步却纹丝未动。尚榆晚加大力气,让刘梦遥半步不得上前。
像小狼崽冲人怀里却被无情拒绝了。
“噗。”
越竹和周粥同时看向没忍住的萧清顾,萧清顾轻咳两声移开视线。
今天日头真好啊。
周粥笑了笑,越竹又把目光投向面无表情的尚榆晚。
像以前晚儿那丫头教训奇儿的时候。
越竹心底稍沉。
但她们,分明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越竹想起前日他向圣上请辞的时侯,承明帝看着他要辞官,沉默良久。
他问他:“你觉得,朕杀错了?”
越竹跪地俯首道:“圣上是大虞君主,绝不会有错。”
他又问他:“晚儿是个好孩子,你说对吗?”
越竹顿了顿,道:“臣不知。”
承明帝手中摩挲着一串佛珠,另一手把玩着一颗五彩祈福石。
“你怎会不知。朕记得你最喜欢晚儿那孩子了,她的脸像她母亲——性子像她父亲。”
越竹俯首,良久,不曾回话。
承明帝轻叹一声,“辞官可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