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辱骂,最终心灰意冷,重新守着水则碑度过一日又一日。
他不知道洛烟在死前有多想见他一面。
他不知道洛烟在死去的前一刻,脑子里都是他遥远如墨点般的身影。
“这个洛圭城府颇深,此次若是有他,我们与之对敌需得万分小心。”
萧清序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沉默了许久。
但这终究不是他的经历,没道理喊苦喊痛。
“这个消息,你可要告诉刘梦遥?”
尚榆晚治得住这孩子,由她去说兴许要好些。
“......当然。”尚榆晚双眼低垂,长长的睫毛遮住她眼中神色。
“这是他要报的仇,理应让他知道。”
萧清序缄默三息,道:“好,你去吧。”
尚榆晚拿着信笺和木盒找到刘梦遥和祝郝所在的房间,敲了敲门。
“刘梦遥,出来。”
刘梦遥稍稍安抚住祝郝,起身去开门。
他的视线落到信笺和木盒上,“什么东西?”
尚榆晚的语气微不可见的夹杂着一丝怜悯,把这两样东西交给他,“你自己看看。”
“这簪子,是你娘的。”
刘梦遥猛地抬起头直直看向她,先是一愣,随后眼眶变红。
“你,你说什么?”
尚榆晚的眼尾微微下垂,声音轻柔,“你拿进去看吧,有什么话要说,就出来找我。”
刘梦遥嘴唇颤动,一把将信笺和木盒夺过来,转头就冲进房中狠狠把门关上。
祝郝发觉他的不对劲,连忙跑过来问发生了什么。
刘梦遥的胸口起伏不定,薄薄的后背靠在门上,颤手打开木盒,半支簪头静静躺在里面,引人注目的是那朵被人细心雕刻的月月红。
月月红,是舅舅和他说过的,母亲最喜欢的花。
刘梦遥将另外半支簪尾拿出来,一点一点将其拼凑。
是同一支簪子,他磨尖了簪尾,另一边却一点也没动。残缺的簪头簪尾终于在这一天,重新拼凑完整。
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