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钢针,狠狠扎进骨头缝里,又猛地向旁边撕裂开一小道缝隙!
“嘶…”李山河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脑子里那沉寂许久的算盘珠子,极其轻微地“咯哒”响了一声,短促而冰冷。活命代价!这救命的盐,也是代价!肩骨上那道无形的裂痕,又多了一道!
“连长!你咋了?”旁边的林书远心思最细,立刻察觉到他脸色瞬间的惨白。
“没事!”李山河咬着牙根,硬生生把那剧痛压下去,额头却渗出了一层冷汗,“磨破点皮!都愣着干什么?赵大夯!带人,烧开水!化盐水!老六,找干净的破布!所有伤口,只要是烂的流脓的,都他娘的给老子用盐水狠狠擦!狠狠洗!别怕疼!疼死也比烂死强!”
他的命令像鞭子抽醒了众人。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赵大夯吼着带人砸开最后几块门板当柴火,架起破铁锅烧水。老六带着几个还算手脚麻利的,翻箱倒柜找稍微干净些的破布烂衫。林书远则蹲在盐堆旁,拿起李山河丢下的那把沾着脓血和盐粒的破布,秀气的眉头紧紧拧着,眼神却异常专注。她捡起一根小木棍,飞快地在地上划拉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