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绮楼,晓寒轻透凤衾柔。妆台应照娇娥影,莫让檀郎望眼愁。
喜结良缘意正悠,舅兄堵路笑声留。妆成速降同心处,莫误良辰共白头。”
苏皓然笑着说:
“各位哥哥,姐夫这是嫌弃我们把门堵住不让他进去,着急回去拜堂。
你们把他拦好喽!我去把催妆诗给姐姐送过去。”
苏皓然快步朝苏揽月闺房跑去,剩下的人一听沈砚嘴里消遣他们,连忙摆上几坛酒,让沈砚的接亲队伍喝。
房间里,苏揽月穿着自己绣的嫁衣坐在梳妆台前。
她的婶婶和舅母们依次为她添嫁妆,将银票珠宝放在小箱子里,再把小箱子放在大箱子里,这就是给她准备的压箱底的财物。
苏揽月望着屋子里这一幕,想到自己上一世因为**嫁给楚珩,连婚礼都是潦草收场。
不仅如此,因为自己的名声连累家里人,出门参加宴会,自己的亲人都会受到指点。
因此,为了不再给家人添麻烦,她在镇北侯府受了委屈也是一个人忍着,不敢让疼爱自己的家人知道。
毕竟,她嫁给楚珩也是迫不得已,林氏也是嫌她为了嫁入镇北侯府不择手段,才会诸多挑剔。
尽管是遭受陷害,可是她**嫁给楚珩是事实,她没法反驳,就只能忍气吞声。
“表姐,大喜日子,你怎么哭了?”
秦潇潇拿着帕子给苏揽月擦眼泪,苏揽月扑进秦氏怀里。
“娘,我舍不得你们。”
看到这一幕,屋里嫁人的妇人们,都想起了自己当初待字闺中的时候,也忍不住跟着一起哭了。
秦氏也哭了,她就这么一个女儿。
最后还是张氏率先上前安慰。
“小妹,姑娘大了,总是要嫁人的,沈砚隔苏府就三条街,走路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
到时候若是想女儿了,不就一盏茶的功夫吗?”
苏揽月二舅母和三舅母也开始安慰。
“咱们月月是有福气的孩子,沈状元郎把府邸买在旁边,不就是为了方便月月想家人了,可以随时回娘家吗?”
“接亲的队伍到了,小妹还是赶紧替月月梳头,咱们把流程走完。”
苏揽月看着屋子里自己的一堆亲人,她的手紧握着秦氏的手,她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样。
“娘,这一次,女儿一定会幸福的,再也不会让你跟着操心了。”
“月月从小就乖,是最懂事的孩子。”
这时,苏皓然拿着催妆诗进来。
“大姐,姐夫写的催妆诗。”
苏揽月在看时,秦潇潇瞟了一眼,然后笑着说,“妆成速降同心处,莫误良辰共白头,表姐夫这是等不及了啊!”
苏揽月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张氏瞪了秦潇潇一眼,“你表姐脸皮薄,哪像你一样没心没肺的,不许这样笑话新娘子。”
紧接着,秦氏开始给苏揽月梳头。
“一梳梳到青丝顺,来日岁岁皆安稳;
二梳梳开并蒂花,与君携手走天涯;
三梳绾就同心髻,朝暮相伴两相依;
四梳福运满华堂,岁岁安康永吉祥;
五梳巧结鸾凤情,白首不离共此生;
六梳锦绣铺前路,荣华富贵自天顾;
七梳家宅添兴旺,和睦美满福满堂;
八梳子孙绕膝欢,枝繁叶茂代代传;
九梳岁岁常欢愉,朝朝暮暮皆如意;
十梳万事皆顺遂,良缘天赐永相随。”
秦氏一边给苏揽月梳头,一边闪着泪光。
苏揽月红光满面,眼角虽闪着泪花,却也是幸福的泪花。
紧接着,大家一起给苏揽月盖上了红盖头,送到堂屋拜别父母亲人。
苏揽月父母坐在上位,祖母和外祖父秦宏海坐在主位下方。
沈砚递过女婿茶,先敬了苏睁夫妇。
“岳父请喝茶!”
“沈砚,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以后万事两口子商量着来,这样才会家宅和睦,万事顺意。”
“多谢岳父指教。”
沈砚又跪向秦氏,“岳母请喝茶!”
“月月是我们家的宝贝,希望你以后好好待她。”
“岳母,小婿会照顾好月月的。”
紧接着,沈砚跪向苏揽月祖母乔氏,“祖母请喝茶!”
“我年纪大了,也不爱走到,若是不嫌弃,你们以后多回来看看我。
要是你祖母我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帮你们带带孩子。”
“祖母若是想月月了,孙婿一定马上带月月回来给祖母请安!”
乔氏点了点头,沈砚又跪向秦宏海,“外祖父请喝茶!”
秦宏海中气十足地说:
“我就这么一个外孙女,别的不说,你若是对月月有一丝不好,老夫定踏平沈府,把你腿打瘸。”
苏揽月闻言,盖头下的泪珠一大颗一大颗地往下掉。
她朝秦宏海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因为,上一世,秦宏海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她受欺负,带着她大哥三弟,几个舅舅和十几个表哥到了镇北侯府。
当时,林氏对着秦宏海破口大骂,多加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