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招手,林雪儿贴近林氏,耳朵靠了过去。
林氏在林雪儿耳边耳语几句。
林雪儿听完之后惊讶地问:
“姑母,这能行吗?”
“肯定能行,等生米煮成熟饭,珩儿也不好赶你走。”
林雪儿皱着眉头,“可是,这样,我就做不成当家主母了。”
林氏的脸也冷了一分,“没听你表哥说吗?以你的身份,最多做妾!
你若是不想就这样回去遭其他人嘲笑,最好还是按照我说的去做。”
林雪儿连忙低头,“姑母别生气,我都听你的。”
林雪儿想着,在镇北侯府做妾,也比回漕扬县嫁给普通人强。
见林雪儿这副态度,林氏也软了语气。
“有我在,等你做了珩儿姨娘之后,不管他将来娶谁,都有我护着你。
你最好是再生几个男孩,到时候在府里,地位就稳固了。
我当初也只是妾室,也是珩儿争气才有了现在的生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林雪儿点了点头,“多谢姑母替雪儿打算,雪儿会好好听姑母的话。”
林氏开始替林雪儿计划留在镇北侯府。
楚珩离开镇北侯府之后,他扭头对着墨染说:
“我让你准备的贺礼都送过去了吗?”
“侯爷,属下已经装好了,一会儿就找人送过去。”
“今日你不必跟着我,我要你亲自带着贺礼去沈府。”
“侯爷,那个东西是大夫人留下的,说是给您未来夫人留的,真送这个,怕是不好吧!”
楚珩瞪了墨染一眼,“他们怎么知道这是楚家传家宝,你别多嘴,按我说的去做!”
于是,墨染就回去拿着贺礼去了沈府。
这一天,楚珩销声匿迹,独自一人买醉,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醉醺醺回镇北侯府。
另外一边,苏揽月坐着花轿绕城一圈后,迎亲队伍停在了沈府大门口。
沈砚下了马,在周围人起哄下踢了花轿。
苏揽月从盖头下面看到有一只手伸向自己。
“月月,下轿了。”
听到沈砚的声音,苏揽月忐忑的心突然安定下来,她将自己右手伸了过去。
在喜婆的引领下,苏揽月先后跨了火盆、马鞍和大米。
喜婆子也乐呵地大喊:
“新娘跨火盆,日子火样红,灾邪皆退散,恩爱情意浓。”
“新娘跨马鞍,平安又吉祥,生活常如意,幸福岁月长。”
“新人跨米袋,粮丰岁月泰,情坚爱永在,富足乐满怀。”
苏揽月像是做梦一样,不知不觉和沈砚拜了堂,然后被送到了洞房。
“小姐,姑爷现在去外面陪客了,你要不要稍微靠一会儿?夫人让我在身上藏了点心,趁现在没人,你先吃点。”
春桃把花生酥放到了苏揽月手里。
苏揽月从早上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吃,她接过花生酥后,在盖头地下偷偷吃。
“春桃,你去门口看着点,要是有人过来就知会我一声。”
春桃偷笑道,“好,小姐慢慢吃当心噎着。”
苏揽月吃了两块花生酥之后,就擦了擦手,然后端坐在铺满花生,桂圆,红枣,莲子的床上。
苏揽月也不知道自己这样一坐过去了多久,直到春桃说:
“小姐,姑爷来了!”
这时,苏揽月立马调整身子,端坐在床边。
沈砚拎着一个食盒进来,他给春桃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春桃识趣地退到门后,然后拉上了房门。
苏揽月从盖头下面看到有一双脚在向自己靠近,嫁给自己心爱之人,苏揽月的心里像小鹿乱撞一样。
随着盖头被掀起,沈砚和苏揽月的视线交汇在一起,苏揽月突然脸红,心跳也加快,她害羞地瞥开了视线。
沈砚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在一旁偷笑。
尽管苏揽月上一世经历过一次成亲,可是当时非她所愿,只有紧张和害怕。
这一次不愿意,她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新婚之夜,虽然忐忑,却也欢喜。
沈砚递过交杯酒,“月月,先喝合衾酒。”
看着温柔的沈砚,苏揽月紧张地接过交杯酒。
两人喝完交杯酒之后,沈砚就将食盒拿了出来。
“沈郎,这是?”
“你从早上到现在应该还没吃东西吧!这是我吩咐厨房偷偷给你留了烧鸡,别饿坏了肚子。”
苏揽月心里一阵感动,沈砚会真的关心自己。
或许是因为有了沈砚这个美好的对比,苏揽月吃着烧鸡的时候,想到上一世自己饿了一天肚子,楚珩大半夜才回洞房,然后粗鲁地对待自己。
第二天,苏揽月因为体力不支起晚了,什么东西都没吃就被楚珩母亲林氏磋磨一顿。
想到这里,苏揽月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沈砚惊慌失措,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月月,是不喜欢吗?若是不喜欢烧鸡,我让春桃去厨房给你找点别的菜。”
苏揽月摇了摇头,“我只是太高兴了,一时没忍住。”
沈砚用手指抚摸着苏揽月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