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焱就对路西法刚才的调笑反应过来了:“你说谁是舔狗?”
虽然他不明白舔狗具体是什么含义,但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个好词。
“说你啊!这都听不出来?”
路西法嘴角的调笑意味更浓了,“你不但是个舔狗,还是个呆瓜!”
焱涨红了脸,火红的头发似乎要烧起来一样,攥紧拳头大声道:“你凭什么这样说!”
路西法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炸毛的小鬼:“哦?生气了?”
焱正要发怒,却被一道脆生生的声音打断——
“那个……什么是舔狗啊?”
胡列娜从邪月身后探出半个身子,眨巴着眼睛,好奇地望向路西法。
邪月眼里闪过思索之色,结合刚才焱的行为,他好像明白舔狗是什么意思了。
路西法瞥了她一眼,轻哼一声:“想象一只狗拼命舔主人手心,哪怕被推开也要凑上去,尾巴摇得越欢,人家越嫌它口水脏。”
“有些人谈朋友也这样,对方明明不爱搭理,自己还掏心掏肺送这送那,鞍前马后。”
“哦——”胡列娜想了想焱的样子,还真挺像的。
邪月暗自点头,和他想的一样。
“你胡说!”焱气得跳脚,暗红色的眼瞳里火星直冒,“我才不是这样的!”
“不是?”路西法挑眉,“那你告诉我,你跟舔狗有什么区别?”
“我……我跟舔狗……”焱急得直抓头发:“我跟舔狗不一样!娜娜明明会搭理我的!”
“你看刚才我给她糖葫芦,她都收下吃了!”
他猛地转向胡列娜,眼神里带着求救的信号:“对吧娜娜?你刚才还吃我的糖葫芦呢!”
胡列娜嗖地一下完全躲到邪月身后,扯了扯哥哥的衣角,小声嘀咕:“哥……”
邪月面无表情:“你如果不想让他继续烦你的话,此刻就别搭理他!”
胡列娜确实对焱的纠缠有些烦,于是就采纳了哥哥的意见。
焱张了张嘴,看着胡列娜完全躲到邪月身后的样子,火红的头发都蔫了下来。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暗红色的眼瞳里火星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水雾。
“娜娜……”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小,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
路西法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看吧,标准流程——献殷勤,被嫌弃,还委屈上了。”
他故意拖长声调,“这不就是活生生的……”
“哇——!!”
焱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嚎,眼泪喷涌而出。
他转身就往屋里狂奔。
“我才不是舔狗!不是!呜呜呜……”
他跑得太急还被绊了一跤,整个人扑在地上,又立刻爬起来继续哭跑。
胡列娜从邪月身后探出头,眨了眨眼睛:“哭了……”
邪月淡定地拍了拍妹妹的肩膀:“不用管。”
路西法望着那个哭跑远去的红毛团子,难得露出一丝意外的表情:“……这么不经逗?”
他心中没有一点弄哭小孩的愧疚。
要是焱能长记性,以后不再做舔狗,人生路只会更顺,也不枉这一哭。
到时他还得谢谢路西法呢!
等到焱的身影消失,路西法这才望向剩下的两个小孩。
准确的来说是看向邪月。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小男孩,眸子微微眯起。
这个银发男孩看似冷静自持,但他却能看出其心中隐藏的乖张与邪意。
他很喜欢这点!
邪月被他看的心里有些发虚,不自觉喉结涌动。
他知道以路西法刚才表现出来的速度,肯定是一个强大的魂师。
“有意思。”路西法突然俯身,与邪月平视,“你倒是比那个红毛小鬼有趣多了。”
邪月瞳孔中闪过一丝警惕,又将胡列娜往身后护了护,“过奖了。”
胡列娜困惑地来回看着两人,小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哥哥的衣袖。
“呵……”路西法直起身,“表面装得乖巧,骨子里却藏着锋刃。我喜欢。”
邪月心里一惊。
这人竟然能看穿他!恤孤堂的大人们,可从来感觉不到这点。
“有些惊讶?”
路西法笑了笑:“你和以前的我很像,所以我对此很敏感。”
邪月松了口气:“你是武魂殿的魂师大人吧!”
“我们长大了也会成为魂师,为武魂殿效力!”胡列娜脆生生道。
路西法摇了摇头:“我可不是武魂殿的魂师!”
邪月瞳孔骤然紧缩,指尖不自觉地绷紧,将胡列娜往身后又拽了拽。
危险!
“不是武魂殿的魂师……”他低声重复,喉结滚动了一下,“那您为何会出现在武魂殿的地界上?”
路西法歪了歪头,嘴角的笑意不减反增:“怎么,这里我不能来?”
邪月没有回答,但紧绷的肩膀和微微后撤的半步已经暴露了他的警惕。
胡列娜察觉到哥哥的紧张,小手攥紧了他的衣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