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董，我们姐妹敬您一杯。”
姐姐书悦寻了个顾珩和洋洋说话的间隙，她和妹妹书语端起酒杯，朝着顾珩敬了一杯。
“好。”
顾珩微微颔首，没有拒绝两姐妹的敬酒。
双方酒杯轻碰，顾珩抬杯抿了一口。
“顾董，您看要不要我们姐妹跳两支舞，给大家助助兴？”
书悦放下酒杯以后，顺势将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喔？”
“这个主意不错。”
顾珩眉头微挑，眼底流露出些许盎然之色。
“好嘞！”
书悦得到顾珩准许，爽快地应了一声，然后带着妹妹书语起身向着前方的专业DJ台走了过去，跟负责打碟的白白和越越交涉了一下。
“她们干什么去了？”
王岩就坐在顾珩的右侧位置，他注意到双胞胎姐妹动向以后，向着顾珩询问道。
“她们打算跳两支舞，给大家助助兴。”
顾珩抬杯跟王岩碰了下，同时笑着回应道。
“诶哟？”
“懂事啊！”
“不错不错！”
王岩眼睛一亮，然后向着顾珩身旁挪了挪。
“岩哥，这些女孩都是你从哪找来的？”
顾珩看到王岩靠了过来，随口向其询问道。
“老弟，你要知道有种职业叫做经纪人。”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有价码的。”
“你就别说是这些女网红了，就是那些女明星，只要你给出的利益足够巨大，她们照样可以陪你上船、陪你喝酒。”
说到这，王岩朝着顾珩挤眉弄眼：“老弟，有没有喜欢的女明星，你把她的名字告诉我，到时候我让我二娘帮你研究研究。”
“女明星再说，先把今晚玩好。”
顾珩笑了笑，紧接着又问道：“那岩哥你今晚请她们来，每个人都是什么价码啊？”
“因为粉丝量和人气热度不同，所以她们都是一人一价。”
“最低10万，最高也就20万。”
王岩撕着刚刚烤好的牛肉干，边吃边回答。
“这么便宜？”
顾珩愣了下，这个价格属实是有点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老弟，看来你真不太了解她们这个网红圈子。”
“你别看她们一个个都是大网红，动辄两三百万、三四百万的粉丝量，实际上她们的收入远没有普通人所想象那么高。”
王岩摇了摇头：“就你眼前所看到的她们，据我所知她们的账号都是掌握在背后MCN机构手里，而且都跟MCN机构签了长约。”
“网红收入来源，大体就两个渠道。”
“一个是广告，另一个就是直播。”
“如果是广告收入，首先要纳税，然后要扣除团队成本，譬如灯光、摄影、运营、剪辑这些人工成本，紧接着余下那些钱，她们背后的公司还要拿走一半。”
王岩掰着手指头，对于网红行业内幕了如指掌。
“如果是直播收入，上来平台就要砍掉一半，紧接着她们背后的公司再砍一半，可能一场直播下来，她们入账了一万元的礼物，但最后她们能拿到手的钱，可能也就三四千块钱。”
“今晚在场这些女孩，她们都是颜值赛道的主播，而颜值赛道主播的粉丝构成，大部分都是男性群体。”
“现今什么消费情况？”
“女人排第一，孩子排第二，老人排第三，甚至就连狗都排在男人前面，你说就她们这种颜值赛道主播的粉丝构成，怎么可能会吸引到广告商的青睐。”
“偏偏颜值赛道竞争还最大，每年高考完都会瞬间涌现出一大批年轻漂亮的女孩，像是她们这种粉丝量的大网红，也就每年618或是双11接点美妆广告，而且往往价格还很低。”
王岩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他没有避讳身旁的女孩们。
“哥，别说了。”
“再说我就要哭出来了。”
依偎在王岩身旁的五百万大网红圆圆，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朝着王岩嘴里面塞了个草莓。“你哭个屁？”
“你就说颜值赛道里面，有几个人能比你接的广告多？”
王岩有些没好气地说道：“要是连你都哭，那你让其他人怎么办？跳江去啊？”
“黑黑……
“我就烘托下气氛。”
圆圆重新恢复笑容，朝着王岩侧脸就亲了一下：“岩哥，你最好了"”
顾珩看着眼前一幕，心里莫名觉得有趣。
就眼前这个圆圆，在粉丝面前明明是大女人的路线，看起来极具风情和韵味，但此刻她在王岩面前，却是小鸟依人，各种撒娇接连不断。
“怎么样？”
“我浇灌的这朵花，是不是开的很艳？”
“当时我认识她的时候，她的粉丝量就几万，现在她的粉丝量五百多万。”
王岩笑呵呵说道，神色却是没有什么得色或是骄傲。
如果非要用言语来形容，王岩说这番话的态度，给顾珩的感觉就好像是王岩随手养的小猫，现在成长得很好，而且表现得很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