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经历过的人恐怕永远不懂，少妇能有多可怕。
不能说是如狼似虎，只能说是饿的一逼。
欧式餐桌前。
顾以南开了瓶香槟，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喝点？”
江远本想推辞，但考虑到她目前的状态，还是点了点头：“嗯，来点吧。”
“抱歉。”顾以南举起自己的杯子，微微低头，“让你见笑了。”
“没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江远不确定这算不算得上是安慰。
他在思考，该说点什么活跃气氛？还是保持沉默聆听就好？
“小江，我敬你一杯。”顾以南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感谢你带晚晚拿下冠军。”
“您客气。”
江远与她轻轻碰杯。
香槟度数不高。
但一杯下去，顾以南竟扶住了额头，显出几分不胜酒力的模样。
江远有些惊讶。
女总裁竟然酒量不行？
又打破自己的刻板印象了……
他道：“您慢点喝……”
“没事。”顾以南挥了挥手，撑着脸，眼神中有三分苦涩七分失落，看向江远道：“聊聊收购战队的事吧。”
“工作上的事，要不我们改天再聊？”
“我更喜欢速战速决。”顾以南将手机里的企划书翻开，推到江远面前：“根据我们的接洽，目前有以下几个选择。”
“RA，这支队伍濒临解散，几乎要退出联赛了，收购成本相对较低。”
“RNG，报价是最低的，但似乎牵扯着大量未清偿的债务，需要我们一并承担。”
“还有几支联赛下游的战队，比如LGD、UP、OMG，他们的价格预估应该不相上下。”
“怎样？你觉得哪个更好？”
江远沉吟片刻：“千万别RNG，其他的都差不多，反正我们收购完了之后要进行改名和重建，就看哪个性价比最高了。”
“嗯。”顾以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笑道：“我答应过你会去详细了解的，做到了吧。”
“是啊，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江远还挺感动的。
毕竟九位数的开销啊。
而且，如果她真买下一个席位，那通往职业联赛的路就不用再看别人脸色，不知道轻松多少倍。
顾以南侧过身，望向窗外沉沉夜色与璀璨灯火，没再说话。
家中有暖气，她只着一袭单薄的丝质睡裙。
侧身的姿态，使得柔软的布料勾勒出曼妙的身体曲线，胸前的衣襟被身体的轮廓微微挤起，若隐若现。
江远惊鸿一瞥。
心头微动。
总裁挺有料。
可为啥苏晚晚没遗传上？
脑子里突然开始琢磨基因问题。
什么显性与隐性啊，性状遗传度啊之类的看短视频刷到的零碎概念……
“小江。”顾以南的声音响起：“你能坐过来么？”
江远依言挪动位置：“来了。”
“今天的事情，还请你……别跟晚晚说。”
“什么事情？”
“就是……我们已经离婚的事情。”
“啊……”江远顿了顿，明白过来：“晚晚她……还不知道你们已经分开了？”
“嗯，她不知道。所以他才有恃无恐，一次次找我要钱，用‘把真相告诉女儿’来威胁我。”
江远眉头紧锁，“这也太过分了吧！”
“怪只能怪我当年看走了眼。”
“可是，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件事晚晚早晚都会知道的。”
“能瞒一时算一时吧。”
“好吧，我不会跟晚晚说。”
两人此刻的距离非常近。
能清晰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淡雅香气。
目光只要稍稍垂落，便能看见睡裙下那双修长匀称、光洁如玉的美腿。
“嘶……”
顾以南突然轻轻抽了口凉气。
江远：“怎么了？”
“眼睛进沙子了，好难受。”顾以南微微眯起眼，脸上露出脆弱而委屈的表情。
“我帮您吹吹？”
“嗯，麻烦你了。”顾以南顺势将脸凑近。
这是江远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端详她。
他商务感拉满，随口赞叹：“姐，您保养得真好，肯定有很多人追您吧。”
顾以南不由得失笑，旋即轻轻眯起眼，低声道：“沙子。”
“噢。”
江远对着她眼睛吹吹。
顾以南揉揉眼睛：“谢谢，现在感觉好多了。”
说完，她看了一眼墙上时钟：“不早了，今天就这样吧。”
江远道：“那我再敬您一杯。”
“好。”
顾以南这次给自己倒得更满了些，仰起头，一饮而尽。
江远也喝完了杯中的残酒：“那我先告辞了，您早点休息。”
就在他起身瞬间。
顾以南却秀眉紧蹙，身体晃了一下，手中的空酒杯险些滑落。
“没事吧？”
“没事……这酒……后劲好像有点大。”